我終于找到了發金手指的法門,一口氣把剩下的陣眼全部損毀。
我興高采烈地回到學校,沒想到杜老頭在等我。
這次杜老頭充分發揮了的神,主示好,說要請我去喝兩杯。
既然人家,那我這個好青年,也必須把尊老的態度擺出來。
我們摒棄前嫌,一拍即合。
當我走進門衛室時,一看墻上的掛鐘,已經凌晨兩點了。
不過今天和大年三十不同,今天就是來個通宵也沒問題。
杜老頭進屋以后,把煤爐的蓋打開,拿了一個鋼碗放在上面。
不一會兒,滿屋子都是菜香味。
這一天折騰下來,我著實也了。
盡管如此,我作為一個客人,也只能強忍著口水,等著杜老頭拿來碗筷。
杜老頭的門衛室不大,放了一張床就沒多地方了。
我們二人圍在爐子旁,杜老頭又拿出一包花生米,然后給我倒了一杯酒。
酒剛從瓶子倒進杯子里,酒氣熏天,瞬間蓋過了菜香味。
“杜叔,您老這是啥酒啊?怎麼這麼烈?”
“這是男人酒,真爺們就得喝這個酒。”
杜老頭說完,把他自己的那一杯端起來,一揚脖,干了。
然后把酒杯放下,用手捻起兩顆花生米放進里。
我端著酒,看著杜老頭發呆。
“你看我干什麼?干了啊!”
我喝過幾次酒,談不上喜歡不喜歡。
但我更喜歡的喝酒方式是細水長流。
杜老頭盛酒的杯子,一個將近二兩,這一口悶下去,我還真有點打怵。
不過已經這樣了,我總不能讓杜老頭瞧不起。
我把酒杯剛端到邊,就覺一辛辣之氣順著鼻子鉆到了肺里。
我想著如果再不喝,一會兒我可能就喝不下去了。
我一憋氣,也學著杜老頭一揚脖。
可杜老頭一揚脖把酒干了,而我一揚脖喝嗆了。
這一杯酒也就喝下去三分之一,剩下的我一下子噴了出來。
噴得哪兒都是,這包括爐子上的菜和杜老頭的臉。
我以為杜老頭還不得翻了啊?
誰知道杜老頭都沒,手呼啦了一把臉,里依然嚼著花生米,用鄙視的眼神盯著我。
“杜叔,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喝過這麼烈的酒。”
杜老頭也不搭話,端起酒杯,一揚脖又是一杯。
喝下去之后,又抓起幾粒花生米扔里。
“爐子上的菜都是你的。”
雖然杜老頭說話時一臉嫌棄,但我現在求之不得吃幾口菜一。
因為那三分之一的酒下肚,我就覺從嗓子眼一直到胃里好像被火燒著了一樣。
哪里是喝酒啊?分明是咽下去一塊燒紅的火炭。
菜還沒有完全熱,不過對于我來說剛剛好。
我也顧不上好看還是難看了,一口氣吃了一半多,總算把酒勁住。
“杜叔,這是酒嗎?”
“你小子別不識抬舉,這是正宗的西域揚沙。”
我一聽這酒的名字,起得還是含蓄了,這哪兒是揚沙啊?
分明就是燒紅的沙子往里灌。
杜老頭說完拿起瓶子又給我倒了一杯。
我看著杯子里的酒,有點后悔了。
還真以為杜老頭是來找我和解的,現在我發現這老家伙是讓我出丑的。
“杜叔,我今天就這一杯,您老能喝隨便喝。”
杜老頭聽完鼻子冷哼一聲。
“就這兩下子啊?一杯酒噴了一多半,現在又告訴我只喝這一杯,你逗我啊?”
“杜叔,我現在不是傷還沒好嗎?我姐夫雖然說能喝了,但也得悠著點不是?”
我嘻皮笑臉地借上有傷說事兒。
盡管我知道杜老頭不信,可杜老頭也沒有反駁,反而聽我說完自己端起杯,又干了一個。
論喝酒而言,是這三杯酒,我就服了杜老頭。
問題是人家不但喝了三杯,關鍵是一點事兒沒有,給我的覺是再喝三杯也沒問題。
我也端起酒杯了,算是意思一下,然后接著吃菜。
其實我也明白杜老頭找我和好是啥意思?
他肯定是要問我破陣的事兒,不過他沒問,我也不主說。
后半夜本來就靜,現在屋里除了爐里子不時傳出煤燃燒得“噼里啪啦”聲,就是杜老頭嚼花生米聲。
杜老頭又喝了兩杯酒,這才有那一點點醉眼朦朧。
“谷子,你跟叔說句實話,你初五消失了一天一夜干什麼去了?”
我一看杜老頭終于沉不住氣了。
“杜叔,您不是知道嗎?錢百萬找人來送信兒,我怕人家打擊報復,所以想出去避避風頭。”
我說完,杜老頭把端著的酒杯“啪”一聲墩在爐子上。
“扯淡,你是小孩啊?還是當我是小孩啊?”
“杜叔,您這麼大火氣干什麼?”
“你小子給我說實話?”
“您看,我說的就是實話,你咋不信呢?”
我這句話一出口,杜老頭手把我手里的菜碗奪了過去。
“虧了我留點好菜都給了你,早知道你這樣還不如喂了狗。”
“杜叔,您這話說得有點過了。”
“你不說實話還有更過的呢?”
我一看杜老頭這回真生氣了,如果我再不說點正經的,可能他能借著酒勁兒把我打出去。
“杜叔,實話跟您說吧!我師父來了,我去縣城見我師父了。”
杜老頭一聽,眼睛一亮。
把菜碗重新遞給我。
“破陣的方法就是你師父告訴你的?”
“可不是嗎?要不然我怎麼能一回來把陣眼全給毀了,而且你也沒聽到炸聲吧?”
“我說你小子有兩下子,原來你師父這麼厲害,那你師父都到定西了,為什麼不來學校一趟?”
“我師父輩份太高,他收我都是瞞著其它徒弟,所以不能輕易面。”
杜老頭點了點頭,突然又問道:“你師父這麼厲害肯定不是無名之輩,不知道怎麼稱呼?”
其實我在編瞎話前就想好了,我知道我一提師父的事兒。
就杜老頭這好事的勁兒,不了刨問底。
杜老頭問完,我假裝張地站起來往四外看了看。
然后用手擋著,湊到杜老頭的耳邊。
“我師父人稱遮天真人,已經算是半仙之啦!”
杜老頭聽我說完,皺著眉想了半天。
最后撓了撓頭,“是我孤陋寡聞了,這個人我還真沒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