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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水迷局》 第五百零六章 酒后吐真言

 我和杜老頭在門衛室對飲,說是對飲,其實就是他喝我看著。

 從我看到杜老頭在院子里等我,我就知道這老家伙定有所圖。

 果然在幾杯酒下肚以后,他開始打探我的口風。

 不過他一問,我就知道他會意錯了。

 因為我昨天騙他說我想出去避避風頭,可今天回來之后,我一下子把剩下的陣眼全破了。

 杜老頭就特別關心我消失的一天一夜去干啥了?

 我不知道杜老頭有沒有喝多,反正我是沒喝多。

 我酒量是有一點的,只不過這個揚沙的酒太沖了,實在難以下咽。

 我想著如果我說我去監視沈通一伙了,杜老頭肯定不信。

 與其他不信我再編瞎話糊弄他,索還不如直接編一套瞎話得了。

 當然這瞎話也不是隨便編的,我既要讓杜老頭信,還得營造出一些高深莫測的氣氛來。

 我假裝說去見了師父,然后報了師父的名號。

 杜老頭聽完一搖頭,說沒聽過這個人。

 我差點沒忍住笑出來,心想你要聽說過那才見鬼了呢?

 不過這話只能在心里想,死活不能跟他說。

 為了掩飾一下心虛,我急忙端起酒抿了一口,然后假裝又嗆著了。

 杜老頭起把他的大茶缸子遞過來,讓我喝口水

 我一想到他喝水時不停地往茶缸里吐茶葉的畫面,端在手里的水死活喝不下去。

 “杜叔,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時候也不早了,要不咱爺倆明天再聊。”

 我說著站起上,順手把茶缸子放下,就想離開。

 杜老頭舌頭有點不太好使了,站起張開雙臂。

 “不許走,你以為這是在你屋啊?這是在我屋,你就得聽我的,給我坐下。”

 我一看杜老頭的樣子,分明還是為大年三十我讓他走的事兒耿耿于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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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行行,您的地盤,您做主。”

 我說完又一屁坐到凳子上。

 “這就對了,一個大老爺們兒,娘們兒唧唧像什麼樣子?聊就聊到天亮,不然誰也不許走。”

 杜老頭坐下后又要給我倒酒,可一看我還有半杯呢!

 馬上臉又沉了下來。

 “小谷子,我把你當朋友,你把我當傻子,第一杯酒就吐了一多半,第二杯酒喝了不到一半,這能喝酒嗎?來,干了它。”

 杜老頭說著,又把酒給我遞過來。

 我一看這架勢,杜老頭是有點多了,可我心里明白,喝多的人你最不能忤逆他的意思,否則真跟你翻臉。

 于是我接過杯子,一口把剩下的半杯酒干了。

 不過這次我使了點花招,在酒口時,我心念一,一先天元氣從口中生出,然后將酒包裹住,我這才咽下去。

 我也是剛才突發其想,沒想到這招還真好用。

 這一下我心里可算有底了,我把所有的酒都用先天元氣裹住,一會兒在沒人的地方再吐出來不就得了。

 于是我把酒杯往前一,“杜叔,給我滿上。”

 我如此一說,杜老頭馬上心花怒放。

 “對對對,爺們兒就是一口干,來咱哥倆一個。”

 一聽杜老頭的話就知道他是真喝多了,要不然也不至于連輩份都差了。

 酒場上就是如此,喝開心了,還講什麼輩份?

 正所謂:肩膀頭齊為弟兄,也只有稱兄道弟最暢快。

 我們倆酒杯一,哈哈一笑,然后分別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杜老頭用手點指我。

 “小谷子,從我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小子不簡單。”

 “您怎麼看出我不簡單了?”

 “我林杜,不對,我杜林走了一輩子江湖,什麼人沒見過?但你上有一說不出來的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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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酒雖然下肚了,可并沒有起作用,但杜老頭不一樣。

 不但說話舌頭大了,連自己的名字都說錯了。

 于是我也裝出八分醉意接著問:“您老見多識廣,還有說不出來的勁兒?”

 “呸!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見多識廣還不是被人追著跑?”

 杜老頭此話一出,我突然意識到他有點酒后真言的意思了。

 現在所說的被人追著跑,顯然和他跟我說過的,到打劫是兩碼事兒。

 于是我接著他的話頭追問道:“別開玩笑了?您這一本事兒,誰能追著您跑啊?”

 杜老頭現在已經喝得兩眼通紅,瞪著我的時候有點嚇人。

 “我一出生就注定是逃跑的命,所以我最恨逃跑之人。”

 現在我有點明白了,怎麼我看完紙條說出去避一避,杜老頭反應那麼大。

 原來這里面有他自的故事在里面。

 沒等我說話,杜老頭接著說:“我本來也可以錦玉食,可命運就這樣,我能怎麼辦?也就是到鄺虎兩口子,才算過了幾年安穩日子,現在又有人來找麻煩,我恨這些人,如果你不來,我也不讓那些人毀了這清靜地。”

 “您老有什麼苦楚跟我說說,沒準我能幫上你的忙。”

 “扯淡,你一個小屁孩還是想想怎麼保住學校吧!我的忙你是幫不上了。”

 “杜叔,學校您放心,有我在肯定沒事兒,您有什麼事兒就說說,就算我幫不上,您說出來好一些。”

 我看杜老頭的狀態越來越差,生怕他一下子醉得不醒人事。

 雖然我知道我這樣不太好,但我一直對他的世有所懷疑。

 上次我們彼此試探一番,沒有任何結果,今天這個機會我真不想錯過。

 “人啊!可不能心里有啥,時間久了,會被這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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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剛想問什麼

 杜老頭又接著說道:“更別為家族背負什麼狗屁的使命,要不然,誰背負,誰的一輩子就毀了。”

 杜老頭說完,掩面而泣。

 我急忙從屋里找了一圈,把他的巾遞給他眼淚。

 杜老頭接過去之后,把巾捂在臉上哭得更兇了。

 我現在再問顯然有點不合適,就想著讓他緩一緩,我再接著套他的話。

 誰知道工夫不長,哭聲變了鼾聲。

 這一下讓我始料未及,我過去又是推又是,結果杜老頭睡得跟頭豬一樣。

 鼾聲如雷,怎麼不醒。

 最后沒辦法,我只好把他抱到床上蓋好。

 等我從門衛室出來的時候,啟明星當頭。

 不知不覺又是一宿,我一邊往窯走,一邊想,下次爭取把杜老頭的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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