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小妞兒什麼來頭,竟然連黑玫瑰都敢摘。”
“哥們,我來這地下易所五年了,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摘黑玫瑰,不玩了,看好戲。”
“別說五年,我來七年都沒見過,那可是五千萬的豪賭,誰敢?”
“……”
從一眾議論紛紛的聲音中,舒念微總算明白摘了黑玫瑰的意義。
五千萬的豪賭,指的并不是拿出五千萬做賭注,而是加注一次必須五千萬起步。
地下易所史上只有三個人摘過黑玫瑰,個個家破人亡,下場凄慘。
杭森源盯著的手看了許久,臉煞白一片。
舒念微木訥的問:“這東西,可以退了麼?”
“不行。”杭森源搖頭,“黑玫瑰雖然是那個人強行塞給你的,但你沒有推拒,這里的規矩會自理解是你自愿的。”
地下二層的負責人明叔,因為黑玫瑰親自現。
從他出現的那一刻開始,舒念微就知道徹底躲不過去了。
“這位小姐年紀輕輕便摘取了紅玫瑰,果然有魄力,不知這位小姐打算玩兒幾把?”
在明叔的吹捧下,舒念微依舊有些發慫的詢問,“最要玩兒幾把?”
明叔笑了笑:“三把,只能多不能。”
舒念微:“那就三把吧。”
明叔點頭,然后拿出三個選項送到舒念微面前:“二十四點,一張定大小,篩盅,選一個你拿手的。”
眾人看著舒念微提起手的作,不張的屏住呼吸。
這可不單單是選形勢,而是在選這游戲背后的高手。
看到舒念微纖細的手指落在篩盅上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覺得眼前一黑,暗道一聲,完了。
如果是二十四點或者一張定大小,舒念微或許還有一生機,可是玩兒篩盅的王野卻是十年都沒有敗績的高手。
將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舒念微小聲問:“我是不是選錯了?”
杭森源有些無奈:“不能反悔了。”
他給后的兩個護衛使了個眼,如果待會兒沒辦法功,便讓兩人帶著舒念微先行離開。
兩人的面都有些厭煩。
這人,果然和他們主子說的一樣,是個沒本事還不安分的惹事。
見舒念微走向賭桌,兩人小聲吐槽。
“萬一惹惱了這里的人,連我們都解決不了,走的時候豈不是還要帶上拖油瓶。”
“急什麼,主子的代你忘了?只要這人回去的時候還有一口氣在,就是完任務。”
“呵,如果真的逃不掉, 那就只能怪那人倒霉了。”
王野一出來,便在人群中引起轟。
舒念微看著那人眼中毫不遮掩的傲慢,皺了下眉,“他很厲害麼?”
“他豈止是厲害。”杭森源有些激,“世界上最厲害的篩盅大師,到了他面前,都走不過一局。”
舒念微:“……”
這手氣,還真會選。
活了兩輩子,雖然第一次進這種場所,卻不是從來沒接過。
因為焦駿杰喜歡篩盅,所以特意和篩盅大師學過幾個月,雖然時隔多年,但是拿出來應該還能運氣、唬唬人。
賭注最后結算,所以此刻舒念微面前已經擺滿了代表五千萬的籌碼。
們后的那些人不怕熱鬧的設立了賭局。
王野賠率一比零點五,的賠率,一比一百。
侮辱,有點強了。
舒念微好奇的問:“有人把賭注在我上麼?”
“沒有。”杭森源瞄了一眼,小聲回答。
“那現在有了。”舒念微立刻出一個五千萬籌碼,“押我贏。”
杭森源:“……”
這是嫌輸的不夠多嗎?
他都不知道該說這位夫人天真,還是腦子有問題了。
明明擺在眼前的,就是一個死局。
王野擺好了篩盅,看著舒念微的眼神仍舊鄙夷,仿佛跟比一場,就是到了天大的侮辱。
“大小由你來定,請吧。”
舒念微口而出,“大。”
王野也不墨跡, 立刻開始搖篩盅,‘嘩嘩嘩’的聲響過后,篩盅啪的一聲落在桌上。
旁邊的侍者揭開。
四個六,最大點數。
舒念微只有搖出相同的四個六,才能勉強平手。
于是,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下,舒念微有氣無力的晃了晃篩盅,然后放下。
結果毫無懸念,舒念微輸了一張五千萬的籌碼。
第二局,賭注翻倍,舒念微乖乖丟了兩個五千萬進去。
王野這次連眼皮都不想抬一下,“大還是小?”
舒念微眸一凝,淡淡的吐出一個字:“小。”
如果封南修看到孩兒眼中一閃而過的,便能明白,小姑娘這次要認真了。
王野拿起篩盅,淡淡的瞥了舒念微一眼,連搖骰子的力氣都不想廢了,隨便一扔丟在桌上。
侍者翻開。
四個一。
周圍人見狀,不哄堂大笑。
“王野這個作,也太辱對手了,人家還是個小姑娘,萬一哭了怎麼辦?”
“王野可從來不會憐香惜玉,那小姑娘拿篩盅的力氣都沒有,我倒是覺得王野這姿勢,是在放水呢。”
“哈哈哈……比小,四個一是在放水?”
一陣議論下,舒念微緩緩拿起篩盅,手腕十分有力的晃起來。
比之剛才,孩兒眸堅定,下盤穩健,每一下,篩盅發出的聲音都變得清脆均勻。
任誰都知道,能搖出來這種聲音的人,都是行家。
王野的眸陡然變了。
敢耍他?
看著他的眸子漸漸染上野狼一般冷厲的緒,眾人面同時僵住。
王野,似乎開始認真了。
還沒從思緒中緩過來,舒念微手里的篩盅忽然高高拋棄,均勻而有節奏的在空中翻轉幾圈之后,‘啪’的落在桌上。
侍者走上前開盅。
所有人都覺得,兩人最多平手時,篩盅下的一幕,讓眾人猛地的瞪大眸子。
桌子上哪里還有骰子的影子,四個骰子像是被碎了一樣,變了細膩的白末,堆在桌子上,圓圓的一個點。
“一……一點?”
“王野竟然輸了。”
“這小妞兒,很會玩兒啊。”
王野眼眸一沉,抓起四個籌碼扔到桌上,“再來。”
“好啊。”舒念微勾了勾,冷笑道:“不過,換個玩兒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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