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小事就報警,你至于麼?”人看看仍舊哭鬧的兒子,小聲的嘀咕,“你以為警察局很閑,每天就管你家這點蒜皮的小事?”
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人反而不說話了,低著頭,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活像舒念微把欺負慘了。
故意出被扭的紅腫不堪的手腕,商場里的心人士終于忍不住心泛濫。
“孩子哪有不頑皮的,人家一個人帶個孩子不容易,何必這麼得理不饒人。”
“還不知道是誰得理呢,沒聽到剛才那小孩兒喊麼,是他媽媽先排的隊。”
“嘖,現在長得好看的人都這麼蛇蝎心腸麼?搶東西就算了,還手打人。”
“我看還是報警吧。”
“別。”那人一聽報警登時慌了,“孩子他爸還躺在醫院里,我不能去警察局耽誤時間,求求各位了,我不想把事鬧大。”
人的表變得楚楚可憐,“如果各位好心人真的要幫我,不如和這個人要一些補償費給我,不用多,能醫好我的手腕就行了,孩子爸需要人照顧,我不能殘了。”
聲并茂的表演一結束,周圍的人又開始指指點點。
陳崢嶸靠到舒念微邊,“我們這……算不算被訛了?”
舒念微仔細審視著人的狀態,微微一笑,“不得不說,你好像變聰明了,判斷的很正確。”
陳崢嶸臉瞬間黑沉,“舒念微,我一個醫學博士,已經聰明到極致了,哪里還需要變聰明?”
舒念微不理他,淡漠道:“激之前,還是想想怎麼捂好錢包吧。”
“我有律師,可以馬上聯系。”陳崢嶸說道。
訛詐這種事雖然說不清,但是以他的財力,將對方拖到筋疲力盡還是可以的。
“好啊,那你聯系吧。”舒念微揮揮手,一雙靈的眼睛十分危險的瞇了瞇。
陳崢嶸的辦法正規且無效率,一點也不喜歡。
這時候,宮羽也回到邊,鼓著,瞪著眼,顯然氣壞了。
他拉了拉舒念微,在蹲下的瞬間,葡萄眼里寫滿了無措。
小家伙面部線條繃,小心翼翼說:“姑姑,我是不是惹禍了?”
舒念微:“惹禍是小孩子的專利,怕什麼?”
“寶寶,我告訴你哦,只有那些沒能力解決麻煩的家長,才害怕小孩子惹禍,姑姑很厲害,所以姑姑不怕。”
“真的?”宮羽眼睛一亮,瞬間揮去了所有失落。
在一旁聽完了全過程的陳崢嶸:“……”
舒念微這一套說辭,絕對是帶壞孩子的典范。
可是他竟然覺得有那麼幾分道理。
陳崢嶸正在自我懷疑時,舒念微已經低聲音,在宮羽耳邊說了些什麼。
宮羽眨著葡萄眼,小聲問:“真的可以麼?”
舒念微肯定的點頭。
下一秒,小家伙‘撲通’一聲坐到地上,眼睛一紅,淚珠吧嗒吧嗒的落下來,“姑姑,又在裝可憐騙你的錢,剛才還想騙我跟回去,我不要回去,會打死我的。”
“爸爸有了阿姨和哥哥,已經不要我了,嗚嗚嗚,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我也想和哥哥一樣。吃龍蝦、吃冰淇淋、吃炸薯條。”
小家伙說著,許是想到了剛才的冰淇淋,了角,回味著油余下的甜味,卻讓他現在的表作更生。
所有人都懵了,看看人和孩子,再看看宮羽,兩個極其碩,一個雕玉琢看著有些胖乎卻還不如那人的一條。
一場繼母苛待孩子,親生父親毫無良知的大戲瞬間在人群中腦補完。
見剛才還要幫忙的人忽然對指指點點,人惡劣的本暴,吼道:“狗崽子,你在胡說什麼,老娘本不認識你,怎麼可能打你?”
“大家不要相信他,他在騙人,污蔑我。”
舒念微朝著宮羽眨眨眼,示意他差不多了。
小家伙似乎演戲上癮了,竟然十分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小聲說:“姑姑,真的說不認識我了。”
“哇!要把我賣去醫院了,我的肝,我的腎,我的眼角,都很值錢,說的。”
在大人的世界里,小孩子本不可能說謊,聽到宮羽的話,眾人立刻聯想到某種地下易,不惡寒起來。
“惡毒,太惡毒了,剛才看起來可憐,沒想到心里正算計著這麼骯臟的易。”
“虧我剛才可憐,還為難了這個小孩子和他姑姑。”
“怪不得剛才一直攔著我們不讓報警,原來是心虛。”
“不行,必須報警。”
話音剛落,就見不遠走來兩個穿制服的警察。
兩人徑直走到那人面前,“郭春燕,你涉嫌拐賣兒 ,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沒有,警察同志,你們一定是認錯人了。”郭春燕立刻慌了,臉上也帶著心虛后的慘白。
不過是賺了錢想帶著兒子玩一玩兒,怎麼就……就這麼倒霉暴了。
“是你……是你害我對不對?”郭春燕指著舒念微,歇斯底里的吼,“賤人,我告訴你,我老大不會放過你的,你死定了。”
此話一出,就相當于承認了的罪行,周圍的人越發覺得脊背發寒。
他們為之發聲撐腰的,竟然是個罪犯!
有人意識到宮羽剛才一直在演戲,可這會兒卻心虛的不敢問半個字出來。
“寶寶,我們走吧。”舒念微沒理那些人,拉住宮羽的手轉就走。
倒是宮羽,走了兩步忽然停下來。
回過頭,用一雙世間最純凈的眼睛看著那些是非不分的人,說:“教過我,看事不能用眼睛,要用小心心哦。”
他乎乎的小手輕拍心臟時,所有人都被愧疚炙烤的臉頰發燙。
舒念微直呼一聲優秀。
出了商場,宮羽就和陳崢嶸離開了。
想到兩人約定的小吃街還沒吃去,舒念微心里空落落的,要上班的心思瞬間沒了。
回了別墅,一頭扎在床睡了三個小時才被門鈴聲吵醒。
舒念微下樓,陳媽已經開門了。
封南修站在客廳里。
著他手里忽然多出來的一只行李箱,舒念微怔住,“你……要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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