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微的眸毫無溫度的朝舒雪韻看去,“你說……什麼?”
不等舒雪韻說話,沈芝蘭就直接上前將護在后,仿佛抓住了舒念微的把柄,趾高氣昂的開口:“怎麼?你害了人還不許別人說了?”
“我們舒家怎麼會生出你這麼一個白眼狼,虧得你爺爺還一直惦念你,你竟然……”
“竟然什麼?”舒念微面無表,“二嬸可以隨便去喝毒藥,但是話,不能說。”
“爺爺確實是暈了,但是又有誰能證明,他吃了我拿來的藥才暈的,說不準二嬸……”
舒念微的話戛然而止,眼神意味不明的盯著沈芝蘭。
沈芝蘭面不,心跳卻瘋狂加速,磕磕的回懟:“你,你這是做賊,做賊心虛,所以隨意攀咬,誰不知道我和你二叔最孝順,怎麼可能做出那麼大逆不道的事。”
舒念微冷笑著說道:“做賊心虛的是誰我不知道,二嬸的反應,倒是有些過激了。”
沈芝蘭臉‘唰’的一下白了。
這時候,走廊盡頭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舒振云的私人醫生馮春芃在喬管家的帶領下快速走過來。
見到舒念微,馮春芃冷哼一聲,“我早就勸過舒老,不要吃什麼來歷不明的配方,舒老偏不信。
這世上會模仿筆跡的人還麼?”
從十幾年前開始,馮春芃就一直為舒振云治療風,還研發了不新藥,只不過最后的結果都是治標不治本。
上輩子馮春芃靠著這一借口,可沒在舒振云手里騙取研發費,這次舒念微忽然出手,顯然擋了他的路,被敵視也很正常。
“馮醫生,還是先進去看看舒老吧。”喬管家催促著,看向舒念微的眼神沉了沉,卻沒什麼惡意。
馮春芃將守在里面的人都趕出來。
舒建和舒正楠紛紛沉著臉,眸不善的盯著舒念微的方向的。
半晌,舒建終于忍不住開口,語氣冷厲,“舒念微,這件事如果和你有關系,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哦!”舒念微漫不經心的挑起眉眼,目不屑:“如果有關系,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舒建想到封南修之前的警告,角搐,憋了半天,憋的老臉通紅,才出一句話。
“以侍人早晚會被丟回來,到時候你可別哭著求我。”
舒念微直接氣笑了,“你的臉皮真的是更上一層樓了。”
哭?求?有用麼?
當初不愿意嫁給封南修時,哭著求了他多久,他只顧得數錢,看過一眼麼?
想到后背的傷,笑的愈發森冷,就像是了這麼重的傷,也比不上舒雪韻被針扎了一下來的重要。
舒建被氣的臉更加幽沉,篤定道:“總有一天,你會為今天所說的話趕到后悔。”
舒念微冷冷睨了他一眼,“等到你骨頭爛,我再考慮這件事。”
“你……你敢咒我死。”舒建立刻瞪圓了眼睛,憤惱的指著舒念微,“我告訴你,今天你爺爺如果有什麼問題,你休想活著走出這里。”
馮春芃忽然推門走出來,看著眾人,面凝重。
舒正楠追問:“馮醫生,怎麼樣?我爸他沒事吧?”
舒建也湊過去,一臉張。
舒家現在經營不利,全指舒振云的一些人脈維持著一些小項目,人走茶涼,如果舒振云真的死了,舒家的活路就又一條。
馮春芃基本確定了舒振云的病,不過舒念微敢壞他好事,他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整治的好機會。
“舒老吃的藥有問題。”他冷眼看著舒念微,將藥箱里的東西一一收好,“既然你們舒家找到了高人,我就不方便手了,你們另請高明吧。”
“告辭。”說完,也不顧舒家人的阻攔,直接帶著自己的助理離開。
舒振云所在的小區很繁華,馮春芃直接帶著助理去了一家高檔餐廳,順帶點了一桌的燕窩魚翅。
助理直接懵了:“馮醫生,我們不是……要回醫院麼?”
而且這一桌的菜品加起來快三萬,頂的上他小半年的工資了。
他跟在馮春芃邊三年,可從沒見他這麼大方過。
正當他懷疑是不是有什麼謀時,馮春芃已經拿起筷子,開始大快朵頤,“愣著干什麼,吃啊。”
“這一桌,也太貴了。”助理吞了吞口水。
馮春芃冷笑:“瞧你那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放心吃,有人買單。”
助理看著他那副有竹的模樣,拿起一杯魚翅羹喝了兩口,試探的問道:“馮醫生是說,舒家人會過來買單?”
馮春芃挑了挑眉,又喊來服務生,要了一瓶82年的拉菲。
“放心,他們不僅會過來買單,還會像哄祖宗一樣,把我們哄回去。”
助理半信半疑,“我剛才在樓下聽傭人說了,那個舒念微的,認識中醫大師周云澤。”
“呵。”馮春芃笑的滿臉鄙夷,“一個和糟老頭兒跑了的落難小姐,能聯系上周云澤?我還說我是周云澤他徒弟呢,唬人的罷了。”
助理回想了一下舒念微的形象,很漂亮,但服上看不到任何牌子,應該過的不太好,他終于放下心來,開始大快朵頤。
這邊馮春芃走后,走廊上的氣就冰冷到極致。
舒雪韻為難的咬咬,“現在怎麼辦?爺爺的病不能拖著啊。”
舒正楠和舒建對視一眼,“還能怎麼辦,再找醫生回來,或者直接送醫院。”
“那怎麼行,爸最不喜歡去的就是醫院。”沈芝蘭第一個反對,隨后看著舒念微,繼續怪氣的開口:“有些人不是說認識什麼中醫大師麼?現在老爺子病的這麼重,怎麼不說請人過來看看了?”
話音一落,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向舒念微。
舒雪韻更是笑著打圓場,“二嬸,你別為難姐姐,姐姐那樣說,也是一時急,何況周云澤那樣的人,怎麼可以隨隨便便……”
的話還沒說完,走廊上就傳來奔跑的聲音。
傭人在幾人面前站定,激的著氣:“來……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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