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念微雖然戴著口罩,還是側過,和媽媽長得太像,很容易被沈晴認出來。
“舒小姐,怎麼了?”簡學勇低問。
“我不想被沈晴認出來,你想辦法解決。”
簡學勇斜著目,察覺到沈晴意圖靠過來,面上立刻浮現出駭人的怒意。
“我早就跟你說過,9號床的病人要隨時觀,你為什麼還遲到?還沒轉正就開始松懈,是不是不想吃這碗飯了?”
舒念微垂著頭,瞬間化被罵的不敢氣的實習小醫生。
沈晴當即頓住腳步。
簡學勇見狀,揮手指向更室,“還不快去準備。”
“知道了,老師。”舒念微轉,急匆匆的走了,只留給沈晴一個背影。
可是這背影越看,越有一種悉,沈晴不面苦惱。
舒建忽然出現在后,將人攬住,“醫生不是告訴你了,要多休息,怎麼站在這里。”
“阿,我好像,又看到了。”
“?”舒建臉變了變,“的腎臟都已經裝在你里了,不可能還活著,不要胡思想了。”
“也對。”沈晴著腰兩側,點點頭,做派依舊優雅,只是那雙眸子,卻冷的毫無溫度。
舒建扶著回病房,剛端出熬好的湯,門就被推開。
“沈晴,再做一次檢查。”舒念微走進來,故意將嗓音放。
舒建瞥了一眼,有些不滿,“剛才不是檢查過一次了,為什麼又要查?你們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你的意思是說,午飯吃過了,晚飯就不用吃了?”舒念微冷聲回懟,“如果師父不實時監測的狀況,怎麼及時治療?”
“你!”舒建臉被氣的鐵青。
“阿,別說了。”看著舒念微那雙悉的眸子,沈晴眸閃了閃,“這位醫生,可以把口罩摘掉麼?”
“我覺得你的眼睛長得特別像我兒,可是因為這個病,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舒念微:“……”
到底還是被沈晴察覺了。
“病房必須保持無菌環境。”義正言辭的拒絕。
簡學勇也適時上前,“沈士,掀開服,我檢查一下移植的傷疤。”
沈晴沒有扭,一邊配合一邊觀察舒念微。
舒念微始終低垂著眸子,手里拿著一份更詳細的病例報告,從沈晴十八歲就開始記錄了。
二十歲,的陪護人員中就出現了舒建的名字。
呵!所以這個男人娶媽媽的時候就已經和沈晴勾搭在一起了。
看著型那一欄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字母,舒念微眉頭漸。
簡學勇忽然問道:“手多久了?”
“近十年了。”
十年!
舒念微眼瞼驟然一。
這個時間,出奇的和媽媽出事的時間重合了?
真的是巧合,還是他們……
想到那個可能,舒念微冰冷的眸中翻攪起滔天怒意。
“醫生,我疤痕的位置忽然好痛。”沈晴捂著有些染的舊傷疤,忽然從床上跳下來,掙扎間,出去的手不偏不倚的扯掉了舒念微的口罩。
舒念微攥的手腕,猛一用力,沈晴立刻疼的嚎起來。
“阿,快放開,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舒建滿臉憤怒,“臭賤人,你……啊!”
他走近,看到舒念微的臉,嚇得心臟狂跳,“你……醫院怎麼會用你這麼嚇人的醫生?”
沈晴被松開的第一時間就急切的回過頭,看到舒念微先是一愣,隨后又松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
此刻,舒念微眼睛下的皮布滿燒燙的疤痕,有些甚至流出濃水和水,看上去簡直面目全非。
這個易容面是上次在龔子清的百寶箱里挖出來的,出發之前忽然想到便帶了過去,剛好沈晴有些懷疑的份,便在換服的時候戴上了。
現在看著舒建兩人難看的臉,舒念微覺得效果很不錯。
除了這張面皮,還從龔子清那里搜刮了很多好東西,說不準等會兒就能派上用場了。
沈晴被扶回病床上,了額頭上的汗珠,歉意道:“真的很抱歉,剛才實在太疼,有些失控了。”
那歉意的眼神,愧疚的表,與剛才的驚慌和痛苦無銜接,比起舒雪韻,演技更加的爐火純青。
舒念微眼眸沉了沉,上前,從兜里掏了一個黑的小瓶兒出來。
“這是老師調配的止痛藥,對沈士的傷口也有一定的恢復作用,每晚一次,記得按時使用。”
黑的小瓶打開,立刻就有一種奇特的香味傳出。
沈晴很懂貨,即使這是藥,也知道不是凡品,連忙示意舒建接下來。
轉而看著簡學勇,“多謝簡醫生。”
還沒適應這一轉變的簡學勇,只能木訥的點點頭。
舒念微笑著回頭:“老師之前說要給沈士開的中藥方,我已經抄寫好送去藥房了,熬好的藥應該很快就會送來。”
簡學勇:“……”
他怎麼不知道他開過什麼藥方?
下一秒,對上舒念微帶著警告的眼神,簡學勇默默點頭,“這藥,一定要按時吃,否則……”
舒念微接話:“否則那道傷疤不止不會好,還會流膿、潰爛。”
“這麼……這麼嚴重?”
自從移植了這兩顆腎臟,的傷口時不時會染,哪怕已經過去了很多年,還是會從針的地方開始發生瘡,可每次都是用些藥就好了,從沒出現過舒念微所說的那種況。
沈晴一直以為自己沒什麼問題。
如果不是這次連腎臟都開始不舒服,也不會花費巨資和人脈,求助到研究所頭上。
思慮間,空氣中漸漸彌漫一中藥的味道。
小護士推開門,拿了一兜塑封好的中藥,“沈晴,你的藥,一日三次,每次三包。”
“三包!”舒建驚訝道:“為什麼喝這麼多。”
小護士斜了他一眼,“我只負責拿藥,想知道為什麼,去問大夫。”
說完直接走了。
不等兩人詢問,舒念微低聲解釋,“金加多了容易造病人反,只能……”
“你說這藥里加了什麼?”沈晴一,臉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