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耀回到教室,看見紀邵北正拿著一張表在看,他湊過去一瞧,心立即提了起來。
“這是留學申請表?”
紀邵北:“嗯。”
“你通過了?”
莫耀心里七上八下的,為什麼紀邵北連表都拿到了,他卻沒有。
紀邵北側頭看他,“這只是申請表,能不能通過還要提到上面審核,到時給對方學校,看能不能過。”
雖然只是一個形式,但需要這個過程。
“噢。”
莫耀近乎貪婪地盯著紀邵北手里那張表,一直在想為什麼自己沒有,先前汪老師明明說我也通過了。
紀邵北見他像狼一樣盯著自己,真想扶額。
“你的那份在你桌子上,剛剛汪老師拿過來的。”
這人真是,遇上這些事腦子就不好使了。
“啊!”
驚喜從天而降,莫耀回頭一看,果然見到自己的桌面上有東西。
他撲過去,發現也是跟紀邵北手里一模一樣的申請表,高興得氣都不順了。
“太好了。”
莫耀喜極而泣。
紀邵北問他,“你已經考慮好了?打算出國。”
莫耀點頭,這還需要考慮嗎,肯定要去啊。
紀邵北:“跟你媳婦商量過了?”
“說過了,剛剛說的,支持我,也非常高興。”不反對就是支持,而且媳婦也笑了。
好吧。
紀邵北不問了,將申請表放進課桌里。
莫耀問他,“你現在不寫嗎?”他還想跟紀邵北商量一下要怎麼寫才是最優。
紀邵北:“我就不用寫了。”
他記得先前跟莫耀說過,他不會出國留學。
“噢。”
也是,紀邵北早就被定了,那兩人說不準就是沖著他來的,寫不寫什麼申請表都無所謂吧。
這天莫耀沒有回去看過臥床的媳婦,一直在教室里忙著寫申請表,忙著查資料,請教導師。
申請表上的容很多,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完的,所以這幾天他都沒有空。
賈彩書在家里休息了一天之后就去上班了,早上仍然會給丈夫準備中午飯,在丈夫提到留學申請已經上去的時候也會笑著點頭。
只是星期天早上莫耀正準備拿著飯盒出門,賈彩書突然告訴他,“我在外面新租了個房子,趁著今天周末,先搬到那邊去。你下周三早上將時間空出來吧,我們去將離婚手續辦了。”
莫耀有些茫然地看著,“你說什麼?”
賈彩書:“我說,周三早上,我們去民政局,辦離婚。”
賈彩書跟兩個孩子的戶口已經隨著莫耀遷到學校來了,所以他倆離婚不需要回村子,直接在這里就可以辦。
“你說什麼?”
盡管賈彩書已經將離婚的事重復了一遍,但莫耀還是沒有聽明白。
是的,他不是沒聽到,他是沒聽明白。
離婚?
是解除婚姻關系那個離婚嗎?
還是他聽錯了,有一個跟離婚相同的同音詞。
莫耀臉上還帶著笑意,只是那個笑容已經僵掉了。
賈彩書很平靜,對兩個不明所以看著爸媽的孩子說:“你倆先去對門找牛牛跟萌萌玩一會吧,一會中午吃飯的時候再回來。”
兩個孩子也覺到家庭氣氛不對,們有些不想過去,想知道家里到底出了什麼事,可賈彩書拉上兩人的手,直接將姐妹送到對面去了。
再回來,莫耀還在,正坐在客廳的凳子上,盯著臺出神。
“彩書,你剛剛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肯定是開玩笑,我很快要出國留學了,這種時候你怎麼可能跟我離婚呢。”丈夫是個留學生,這得讓多人羨慕啊!
莫耀自說自答。
賈彩書將門關好,也在凳子上坐下來,說:“我不會跟你出國,永遠不會,也不允許自己的丈夫常年在外追求自己的學業跟夢想而忘記了家庭。所以,我們倆終究還是不合適的,分開是對彼此最好的選擇,你出你的國,我走我的路,互不干涉。”
賈彩書聲音很輕,不想在這個時候跟丈夫吵鬧,想為自己這段婚姻留下一點好的印象,而不是一地。
莫耀卻是有些崩潰了,前幾天那種莫名其妙的失落緒又從心底涌了出來,他的鼻頭發酸,手也止不住地抖了起來。
“彩書,你,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
莫耀不相信在他即將出國留學的時候媳婦會想要跟他離婚,這將顛覆他心一直以來對幸福的定義,所以他拒絕相信賈彩書的理由。
?
肯定是喜歡上別人了。
“是不是梁國,是不是他?”
在村子里,有個梁國的男人喜歡賈彩書,這件事莫耀知道,因為當年他與賈彩書定親的時候那個男人來找過他,還打了他一拳,說他搶走了自己喜歡的人,讓他以后好好對待,不然就要打暴他的頭。
一定是梁國了,因為他到現在還沒有結婚。
莫耀腦補了一大堆。
賈彩書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我跟你離婚是我倆的事,跟別人沒有任何關系。”
梁國,那都是多年前的事了。
“怎麼可能沒有關系呢?”
莫耀大吼一聲,激地站了起來,“如果不是他,你怎麼可能跟我離婚?”
是他,是他,肯定是他。
平時不喜歡吭聲的人突然就暴走了。
賈彩書有些詫異地看著丈夫,以為離婚的事會非常順利,畢竟自己將不再支持他的學業,也不會為他求學路上的阻力,可這人是怎麼回事?
“你,不想離婚嗎?”
莫耀:“我們這麼好,為什麼要離婚?”
媳婦著他,媳婦支持了他那麼多,他們即將踏上新的人生旅途,為什麼要離婚呢?
莫耀再次強調,“我們不離婚,我都要去留學了,我比梁國好千倍萬倍,我會給你和孩子幸福。”
這還是莫耀第一次向賈彩書說出這麼深的話,只可惜,此時的賈彩書心毫無波瀾。
賈彩書已經不想再去解釋梁國的事了,因為知道這個男人在逃避現實。
于是,說:“不離婚也可以,但,你也不能出國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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