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綿綿心里沒來由的咯噔一下,倒好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
“苒苒,”干笑兩聲,“你怎麼我東西啊……”
“這是不是你打算給裴念的?”陸苒加重語調。
姜綿綿停頓片刻,臉已經有些難看了,看向陸苒,輕輕點頭承認。
“是我要送給的。念念已經工作了,職場上的人慣會以貌取人的,沒點值錢的東西傍,會讓人瞧不起……”
然而話音未落,就聽見陸苒冰冷的聲音:“怎麼當初我在陸氏上班的時候,你就沒想讓我有點值錢東西傍?”
“苒苒!”姜綿綿睜大眼睛,“你在說什麼啊?”
“害了我媽媽!”
陸苒扣上盒子,把它往沙發上一扔,盒子彈了起來,“為什麼你們一個一個都把當恩人,都要對那麼好!”
“苒苒?”
姜綿綿有些不可思議看著。
曾經那個溫善良的孩,難道隨著程素月跳崖亡就消失不見了?
眼前的陸苒滿是刺,把裴念當仇人……是,裴念一開始是盯著程素月不放,有時也口無遮攔的說什麼“賊喊捉賊”。
但事實證明,裴念沒有錯。
“苒苒,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姜綿綿深吸一口氣,“我看你真是糊涂了!念念救過我,救過我,就是我們的恩人!再說,程阿姨的病又不是造的,你怎麼能把罪責都歸咎于?在程阿姨想攻擊我們的時候,念念還擋在你前,你都忘了嗎?”
“姐,是你糊涂了吧?”陸苒聲音抖,眼中敵意像烏云一樣越聚越濃。
這時裴念走到門口,剛巧撞見這一幕。
頓時警覺,但又怕突然沖過去惹的陸苒不高興,于是就在一旁靜靜觀著。
“呵,恩人?”陸苒看著,“姐,你想想你當初是怎麼回到這個家來的!當時我完全有機會得到陸家的一切,可我知道那都是你的東西,我沒有,還想盡一切辦法還給你!”
“后來的夏梔、夏語冰,甚至還有什麼何思蕊……們刁難你、陷害你的時候,都是我陪你一起面對的!”
“要說恩人,我覺得我更有資格當你的恩人!”
“你……”姜綿綿一時氣急,被堵的心口一疼。
卻在這時傳來一個嚴厲的聲音。
“你瘋了嗎?綿綿姐憑什麼要對你恩戴德?!”
姜綿綿一怔,尋聲看去,裴念闊步走了進來,一把將拉到自己后。
“陸苒!”裴念聲俱厲,“雖然我不知道之前發生過什麼,但聽你剛剛說,你曾有機會得到陸家的一切?呵,你沒有綿綿姐的東西,這是你做人的本分!如果這種事也要拿出來讓人家恩,那你真是無可救藥!”
陸苒氣急敗壞,瞪住裴念,“這有你什麼事?要你來多!”
“綿綿姐的事就是我的事!”裴念冷冷看,“你可以欺負我,可以報復我,甚至你想怎麼打我罵我我都認!就當是我欠你的……”
“但綿綿姐不欠!你敢欺負,我跟你拼命!”
陸苒臉慘白,睜大眼睛,口一起一伏。
愣了幾秒鐘,歇斯底里的尖一聲,發瘋一樣給了裴念一個重重的耳!
然而裴念卻在原地站著不,神冷若冰霜。
姜綿綿驚呆了,不顧一切的擋在裴念前,狠狠握住陸苒再一次想要落下的手!
“素姨!阿義叔!”姜綿綿喊道,“快點過來!”
陸苒哭鬧的厲害,緒幾近崩潰。姜綿綿讓人先帶回房間,平靜下來后,轉看了看裴念。
裴念的角已經有些紅腫了,臉上也有明顯的手指印。
姜綿綿心頭一,沒想到看上去弱弱的陸苒,下手竟然這麼重,而且作流暢一氣呵!
而裴念竟然不躲。
可見,這種況發生了不止一次!
姜綿綿拿了冰塊幫冷敷,裴念看看,這時才出一抹淺笑。
“還疼嗎?”
裴念搖搖頭。
姜綿綿氣憤道:“苒苒平時在家是不是就這樣對你?”
“沒有的事兒。”裴念滿不在乎,“對我好的,再說,剛剛是我話說重了。我的錯。”
“念念……”
“行了,你去看看吧。”裴念真誠的笑了笑,“我皮糙厚,打一下不要。可的傷在心里,才是最需要安的。”
姜綿綿了,許久勉強說道:“念念,你總是為別人著想……”
“不是為著想。”裴念輕嘆,低聲道,“是因為我知道失去媽媽的滋味。”
姜綿綿抱了抱,瘦的讓人心疼,也懂事的讓人心疼。
*
從陸家回去的一路上,姜綿綿一直憂心忡忡。
霍君譽看出的心事,輕輕把擁在懷里,給看了條朋友圈。
是陸苒發的,幾張照片是從不同角度拍的那只白小手袋,配的文案是,“姐姐,對不起。”
姜綿綿心頭有所,眼圈微微紅了。
苒苒心里還是有這個姐姐的,現在只是暫時有心結,等到心結打開,霧霾散掉,還是從前認識的那個單純善良的苒苒。
姜綿綿嘆口氣,也打開自己的手機看,他們的“快樂四人組”里,陸苒已經很久沒說過話了。
正想著,“快樂四人組”里忽然彈出一條消息。
霍君揚發了一個時間和酒店地址,配了個捂臉哭的表。
“家人們,周末必須來!”
姜綿綿一愣,忽然想起這個酒店似乎是白家的產業。
“你知道是什麼事嗎?”抬眼看向霍君譽。
霍君譽無可奈何的笑笑。
“應該是姚家的宴會吧。”
“姚家?”
姜綿綿點了點頭,央城四大家族里的姚家,曾經也是風無二。
盡管后來經歷浮浮沉沉,論實力可能是四大家族里最弱的一個,但好在背靠白家這棵大樹,也能維持住自己家族的地位。
“聽說姚家一個親戚,新添了一對雙胞胎,這周末是孩子的滿月酒,邀請四大家族的人都過去。”
“哦……”
“我們這幾家姻親關系比較復雜,盤錯節,利益也是捆綁在一起的。”霍君譽輕聲說,“一家有喜事,其他三家都會去慶賀,其實也就是找個機會,互相拉攏一下而已。”
“白家跟我們家是世,姚阿姨又是景淵叔叔的老婆,所以姚家的宴會,我們當然也要出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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