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想站在外面等，可喜子多麼明的一個人啊。

　當即就跑來問話了，不得不進來。

　上次見昭帝，還是兩人對弈的時候。

　那時候的昭帝對滿是試探，總擔心是紅禍水，這次卻能覺到明顯的不同。

　他落在自己上的視線，好像很是……慈？

　“咳咳，”昭帝清了清嗓子，褪去皇帝的威嚴，像個長輩一樣，“蘇音啊，最近在東宮都做些什麼呢？”

　“嗯……”

　蘇音訝然，看向凌晏，凌晏只能無奈扶額。

　主出聲道，“看書寫字，時不時跟裴先生切磋切磋棋藝。”

　“哦，”昭帝又問道，“那除此之外呢，做什麼打發時間？”

　“逗逗貓，幫我管理東宮的賬本。”

　“你現在可還是住偏殿，有搬到正殿去嗎？”

　“并未。住習慣了，暫時不想挪。”

　三個問題，一個都沒遞到蘇音邊。

　昭帝耷拉著眼皮看著凌晏，“朕問你了嗎，批你的折子！”

　人沒進來前，自己說三句，他只答一句，現在倒是句句有回應。

　蘇音失笑，開口道，“回皇上，確如殿下所說。”

　得，這也是個樂意配合的。

　昭帝無奈，只能轉移視線到高上，著嗓子，“你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平時不是話多的嗎？”

　昭帝問不出什麼來，就把矛頭轉向了他。

　高：“……”

　他真是好冤枉。

　“皇上，臣正專心想方子呢，不宜說話。”

　他胡攪蠻纏的本事，整個太醫院都無人能及，在收到凌晏的眼神后，當即就把話題扯開了，細細囑咐昭帝平日里需要注意的地方。

　末了，還不忘低聲音，悄悄加上一句，“皇上把調理好了，別說見到皇孫，就算是兩個皇孫都沒問題。”

　這句話算是說到了昭帝心坎里。

　視線兜兜轉轉一圈，最終還是落在了蘇音上，“你得空了，也好好替調理調理子，爭取讓朕三年抱倆。”

　“沒問題！”

　兩人在謀什麼，蘇音聽不清。

　總覺得今日昭帝怪怪的，總是用一副言又止的表看著自己。

　直到走出書房，才問道，“殿下，我今日著有何不妥嗎？”

　凌晏牽著人的手，打量一圈，“很好看，未有不妥。”

　裾偏大，腰帶收，倒是將形很好地勾勒出來。

　“那皇上……”

　“父皇年歲見長，也想含飴弄孫了。”

　蘇音聽完，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對上凌晏纏綿的目，當即垂眸，耳尖微微泛紅。

　原來是這個意思。

　“你猜我怎麼說的，”凌晏手勾住的腰，低頭同耳語，“我說，皇孫這件事，又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

　他的手掌著蘇音腰際游移，有些。

　蘇音頂著燦若桃紅的臉，往后躲了躲，“殿下，還在宮里呢，影響不好。”

　“怕什麼，”凌晏掐了掐的臉，“又沒人。”

　蘇音抬頭看著他滿眼笑意，就知道他在逗自己。

　不甘示弱地踮起腳，呼吸輕灑在他耳廓，“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