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彩書的姿勢有些稽，看得進門的兩人一愣一愣的。

　一想到除了紀邵北，還有一位是學校的老師，賈彩書一張臉紅了個，平時還說那些學生膽大不知，現在自己也那樣的人了，還是當著導師的面。

　簡直沒辦法見人了。

　要不是有人在，賈彩書都想了。

　回頭狠狠地去瞪莫耀，還用型嚷，你倒是放手啊。

　之前那些醫生跟護士進來莫耀都沒放，不過看見紀邵北，他還是放了。

　因為他想到了一些事，一些有關紀邵北的事。

　賈彩書得了自由，終于松了一口氣。

　請兩人坐，給他們倒茶水，削水果。

　“耀媳婦，別忙活了，學校里還有事，我一會就走。”

　汪老師可不想打擾倆口子，畢竟明年莫耀就要出國了。

　“對了。”汪老師對莫耀說：“下個月初，我們有幸xxx大學的邀請，到學校參加一個活，我跟李老都要過去，你要是想去，學校也可以安排。”

　這件事前兩天就接到通知了，只不過那個時候莫耀還沒醒來。

　汪老師已經問過紀邵北了，他不去。

　聽見xxx大學幾個字，莫耀的瞳孔不自覺地了一下，他下意識去看賈彩書，果然在臉上看到了失落跟僵掉的笑容。

　雖然醒來這一會他耍起了無賴，可擺在面前的問題并沒有解決。

　媳婦正跟他鬧離婚呢。

　莫耀說：“汪老師，有些話我想單獨跟你聊聊。”

　汪老師點頭。

　紀邵北跟賈彩書就先出去了。

　賈彩書要去給莫耀買吃的，去食堂了。

　紀邵北就坐在走廊外面等。

　他這一坐差不多半個小時，賈彩書扲著一盒白粥都回來了，汪老師卻還在里面。

　這兩人也不知道聊了些什麼，等到汪老師開門走出來，整個人就不太對，唉聲嘆氣的。

　“邵北，莫耀讓你進去一下，我這邊還有事，先回學校了。”

　“好。”

　紀邵北覺得莫耀這人有些奇怪，平時都不管事的只知道讀書，這下醒來怎麼玩起單獨聊天這一套了。

　紀邵北坐在病床邊，等著這人開口，只可惜莫耀又變呆了，盯著紀邵北的眼睛，一臉高興跟欣的模樣。

　紀邵北：“？”

　“你有事就說啊？”

　用那種眼神看著自己做什麼，行為怪異。

　“紀，紀邵北，你認不認識一個古石的人？”

　醒來大哭了一場，還說了不話，莫耀的聲音已經破了，很沙啞。

　紀邵北給他倒了一杯水，“不認識。怎麼了？”

　“你完全沒有印象嗎？”

　莫耀皺了眉頭，心想難道夢境里的一切都是假象，可是為什麼他覺得那麼的真實，雖然有些變數，但大部分都是未來的延。

　紀邵北見莫耀凝眉思考，說道：“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只要是關于我的，不用瞎想，也不要瞞。”

　這不是不瞞的問題，他怕自己說出關于夢境的事，紀邵北會說他荒唐。

　哪有拿夢中的事來當真的。

　可，如果那些讓人不可思議跟神奇的事真的發生在自己邊，他要是不去提醒紀邵北，到時出了事，肯定會后悔終生。

　罷了，他要笑就讓他笑吧。

　莫耀說：“那天從面館回去，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莫耀當然沒有跟紀邵北說他跟賈彩書那些事，他只是說當年他在國外工作和生活，紀邵北一封信將他回來的時候，他眼睛已經毀了，還有永久的損傷。

　“當時那個事鬧得很大，不過我回國已經過去半年了，況也是聽他們說，看了一下報紙跟雜志。

　反正我覺得需要跟你說一說，要不然心里不舒服。

　既然你不認識那人，應該就是我做了一個關于你不好的夢，你也不用在意。”

　所以，你不要笑我，我只都是想你好，想你不遇上這些麻煩。

　在夢境中，短短的二十年，莫耀跟紀邵北在學習跟研究上是相互的良師跟宜友。

　也是因為他，讓原本對生活失去方向的莫耀重新撿起了專業能力，重新踏上了國土。

　莫耀隨口這麼一說，紀邵北的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莫耀，這個書呆子居然也得到啟示。

　怪不得他這麼反常，居然當著外人的面也開始拉起媳婦的手來了，原來這一個星期他并不暈迷，而是在做關于未來的夢境。

　紀邵北：“你將這件事認認真真說一下，越詳細越好。”

　莫耀詫異，“你信？”

　“沒有什麼信不信的，關乎我的家人，關乎我自己，我不想當個故事來聽。而且，你不都信了麼。”

　好吧，雖然不可思議，但莫耀是真的信了夢中的一切。

　“我知道的并不是很詳細，那個人古石，那年你三十五歲。他是一個逃犯，是過來向你尋仇的。那人年齡并不大，當時二十多歲的樣子，他不是為自己報仇，而是因為你殺了他的哥哥……”

　莫耀跟紀邵北聊了近一個小時，說到后面，因長久沒有進食的緣故，他已經有些經不住了，覺隨時都有可能再暈過去。

　紀邵北說：“你先養好子吧，后面如果想到什麼要補充的，隨時找我說。”

　紀邵北出去了，賈彩書還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手里拿著的是換過的熱粥。

　跟賈彩書打了聲招呼，紀邵北快步下樓坐車回學校。

　他去了學校傳達室，打電話給遠在南城的姜彬，讓他幫自己查那個古石的人。

　這個人他真的不認識，這個名字也未曾聽過，在他的印象里他沒有殺過姓古的人，但是他殺過姓石的人，三個。

　所以，他懷疑這個古石是化名，那人真正的姓氏是石而不是古。

　因為事件發生時古石當場死亡，后繼所有關于他的信息都來自紀邵北跟外界的猜想和調查。

　但是紀邵北當年在部隊出任務，很多都是保任務，所以他也不可能向外面太多，以至于關于這件事報紙跟雜志上都寫得都不夠全面，各有偏差。

　但作為當事人的紀邵北，他比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