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不明所以的秦雪,聽著這個悉的人在安著一個小孩,不納悶著,卻也不客氣的問道:“這是你的孩子?”
乾淨了帥帥的臉的安夏,將帥帥給陳笙,這才緩緩站了起來,比秦雪要稍微高一下的有種居高臨下的姿勢看著,“是的,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我……”秦雪一時間回答不上來,想著之前畫像看見的那孩子,卻和眼前的孩不一樣,難道說,這個安夏重新嫁人了?
這般想著,秦雪心裡又多了幾分僥倖。
而被人抱著的帥帥卻不願意了,他找到爹爹了,不要跟著陳笙叔叔一起,掙扎著下地,“我要去找爹爹。”
陳笙見這下也沒什麼危險,跟著帥帥就行,所以乾脆將帥帥放了下來。
一放下來的帥帥,就趕的跑到南宮景的面前,擡高了頭看著頭上的人,拉著對方的,“爹爹,爹爹,我是帥帥,爹爹……”
南宮景聽著這稱呼,眉頭微蹙,想著撥開對方拉這自己服的孩子,可是看著那雙無辜的眼神,不知爲何,他心下突然一,臉上便多了個笑容。
只是,他的腦海中,卻並不記得認識過這個孩子。
而且,他他爹爹?
這是怎麼回事?
秦雪那邊卻聽的一陣驚愕,趕忙回頭,上前朝著帥帥嚷道:“你誰爹爹呢?文哥哥可還沒婚,你是哪裡來的?”
雖然心裡有些慌,可是看著那孩子的樣貌,明顯不可能是文哥哥的孩子,難道這安夏還想隨便找個孩子來認文哥哥做爹爹嗎?
“他就是我爹爹,爹爹,我是帥帥,我是帥帥。”帥帥雖然不大記得爹爹的長相了,可是長的那麼像自己的,一定是爹爹,他還記得以前爹爹經常抱著他呢,那雙手很大,抱的帥帥很舒服很開心。
“帥帥?”南宮景覺自己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可是真的想不起來。
“我是帥帥,帥帥,爹爹,你不記得我了嗎?”帥帥有些急了,爹爹怎麼能忘記他呢?隨後把可憐兮兮的目轉向孃親,“孃親,爹爹不記得帥帥了,爹爹不記得帥帥了。”
安夏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帥帥,難道要告訴他,爹爹失去了記憶,所以不記得帥帥了嗎?
“孃親,你快把帥帥變回來,把帥帥變回來,帥帥不要像孃親。”一定是帥帥變了樣子,所以爹爹不記得帥帥了。
帥帥急的直跺腳,也不管手掌還傷著,膝蓋也疼著,他只想讓爹爹記起帥帥。
看著寶貝兒子又是一陣眼淚鼻涕,安夏哪裡能看著兒子這般傷心,趕忙的點頭,“好,好,孃親給你變回來。”
“誰在門外啊?”浩振王爺南宮振見著早早便說要去京郊莊子的人還在門外,不好奇。
剛纔小廝來報,說門外來了一對母子,直喊他的兒子爲爹爹,那小廝是個聰明人,趕將自家老爺了出來。
帥帥聽到有人說話,嚷著母親的臉轉了過來,看著那有鬍子的爺爺。
只是一下子,帥帥繼續嚷著孃親,“孃親,快把帥帥變回來,帥帥要爹爹。”
“這孩子是誰?”南宮振上前,看著嚷著孃親的帥帥,這孩子長的很是可。
帥帥又回頭看了眼南宮振,很有禮貌的喊了一聲,“爺爺好。”
帥帥向來禮貌很好,這也多虧了安夏平日裡的教導,見到比自己大些的哥哥姐姐,再大些,和孃親般的,叔叔阿姨伯伯嬸嬸,再老些的,就爺爺。
即使心裡再急,帥帥還是不乏禮貌。
南宮景看著這孩子如此的懂事,不知好爲何,心裡一片寬,好像真是他自己的孩子般,很是驕傲。
“他是帥帥。”安夏介紹道,然後依著帥帥的要求,從上掏出一個不知名的東西,讓帥帥服下,然後便在帥帥的臉上找痕跡。
溫展說過,服下了藥,在額角會有一個銜接邊,能輕易的看見的。
所有人都在看著,南宮景見著安夏的作,眼睛微微的一,似乎是知道安夏的舉。
不一會,安夏便找到了那銜接的邊,輕輕的將那薄薄的人皮撕開。
“嘶”的一聲,一張與皮一樣的薄皮便被撕了了下來,看著恢復了帥帥的臉蛋,安夏這才笑笑,“好了。”
帥帥一聽,兩隻眼睛瞬間放,沒了剛纔的哭喪著個臉。
所有人都看著帥帥瞬間的變臉,的盯著看,當看見那張小人兒的臉變了另一個樣子,紛紛都倒吸了一口氣。
因爲他們看見,這剛纔還是個小娃的帥帥瞬間變一個男娃,而這樣貌,居然和站著的南宮景有八九分像。
想起這孩子拼命的喊著爹爹,難道……
一種事實不言而喻。
南宮景是一臉的茫然,秦雪是一臉的驚愕,秦子初是一臉的豁然。
而浩振王爺卻是一臉的喜悅。
這,就是他的乖孫子?
“他就是……”南宮振看著安夏,話未說完,可是已然點明。
安夏點點頭,卻不願多說什麼,眼眸看著的方向,卻是南宮景的方向。
帥帥高興了,又跑到南宮景的腳邊,擡高了頭看著爹爹,“爹爹,我是帥帥,我是帥帥,爹爹記得帥帥了嗎?”
看著與自己如此相像的人,南宮景又驚又喜。
他不知道自己的喜從何來,但是心頭就是開心。
小心翼翼的蹲下子,他的臉有些白,兩隻手也不比以前有了,可是兩手抱著帥帥還算是有些力氣的。
秦雪看著的文哥哥這般,想去阻止,卻被後的哥哥攔住。
秦子初搖頭,示意不要上前,這並不是他們能管的。
“你帥帥?”南宮小聲問道,一雙眼睛盯著帥帥看個不停。
帥帥乖巧的點頭,“嗯嗯,我是帥帥,爹爹,你記起帥帥了是嗎?”
南宮景想搖頭,畢竟他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可是卻又怕傷害了小孩子的心領,只是笑著,不否定也不肯定。
“爹爹是記起帥帥了是嗎?”帥帥高興著,完全不知道大人心裡想了多東西,出小貝齒,嘻嘻笑著。
南宮景覺自己的心口越發的化,可是最終卻什麼話也說不出,而是看著安夏,他記憶缺失的那一塊,難道就是們母子倆嗎?
“別站在這裡了,先進去吧!”浩振王爺發話道,想著剛纔孩子他爺爺,心裡也跟著融化。
安夏看了眼南宮景,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進來吧。”對方發話,笑著對說道。
安夏不知道多久沒見到南宮景的笑了,雖然如今他比以前瘦了許多,可是那笑,卻依舊是他的,還是那麼好看。
安夏不得不點頭,上前,手道:“還是我來抱他吧!”
如今他子如此的不好,還是不要抱著孩子了,帥帥是個鬧騰的好苗子,若是弄傷了他便不好。
“沒事,我抱著便可以。”南宮景笑著,懷裡的帥帥一雙大眼睛看著他,似乎要將他看進自己的心裡去。
“哥哥,爲什麼?”
看著他們就像一家人的走著進去,秦雪心裡很是難,努力了這麼久,卻連文哥哥的一個正眼的眼神都得不到,爲什麼別人一來,就能輕易的搶走文哥哥呢?不甘心!
秦子初想說,緣分,早已經是上天註定好的,強求不來的。
可是這個人是他的妹妹,他卻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雪兒,文不是你想像的那麼好的,他也有弱點,或許,他真的不適合你。”
“可是我覺得文哥哥很適合我,我很喜歡他,我不想別人搶走他!”秦雪滿臉的不甘,努力了那麼久,陪伴在他邊那麼久,就不信得不到文哥哥心裡的半點位置。
“秦雪……”秦子初不知道該如何勸解這個妹妹,或許,只有真正找到自己生命中的另一半,才能將南宮景放下吧!
進了屋子,帥帥已經變回了原來的樣子了,帥帥就不想再穿著小孩的服,他要變回男孩子,可是府裡沒有男孩子的服,浩振王爺趕讓人出去買一回來。
下了被壞的服,帥帥這才覺到上摔倒時候的傷,疼的直冒眼淚,看著眼前的爹爹,攤開手掌,“爹爹,痛痛,幫帥帥呼呼。”
“帥帥,來孃親這裡,孃親給你呼呼。”安夏怕南宮景心裡會有些不悅,畢竟,他本就不記得們母子倆了。
可是帥帥哪裡還買母親的賬,著手,就是要他爹給他呼呼,那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就像在訴說自己的苦,讓南宮景心不都不行。
“還是我來吧!”南宮景笑著說道,看著被袍子裹住的小子,小心的拿起那雙小手。
帥帥像是得逞了般,嘻嘻的笑著,看看爹爹,又看看孃親。
南宮景又讓人將藥箱拿了來,給帥帥的手消毒然後掌,全程一氣呵,似乎對這些傷口理的很是得心應手。
也對,像他長年大小傷的著,能在傷時及時理傷口也是好的。
“帥帥的手變小熊熊的白手掌了。”看著被包裹住紗布的小手,帥帥笑著說道。
此時,服已經拿了進來,安夏趕將服給帥帥穿上,見南宮景額頭上沁出了汗珠,小聲對著帥帥說:“你爹爹不舒服,別再鬧騰了,讓漂亮姐姐帶你出去玩一會。”
帥帥雖然有些不捨,但是見爹爹臉真的有些差,忙看了幾眼爹爹,最後只得孝順的點點頭,禮貌的衝著爹爹說著:“爹爹,帥帥出去玩了,等會爹爹可不要走哦。”
糯糯的聲音說完,這纔不舍的隨著陳笙哥哥出去了。
安夏搖著頭,有些無奈,這帥帥有時候太禮貌了,有時候太懂事了,又時候又太鬧騰了,也不知道像了誰?
看著眼前的人狀態似乎不大好,此刻屋子裡只有他們兩個,安夏有些心虛問道:“你還好吧?我扶你去歇著吧?”
南宮景知道自己今天有些超負荷運了,現在子有些虛弱,不得不休息,也只能點頭,“好。”
南宮景不願意躺在牀上,只能將他扶坐在貴妃椅上半躺著。
安夏轉想走,給他騰出時間休息,後的人卻突然說話,“你同我說說話吧!”
南宮景知道自己不是多言的人,可是不知道爲何,與安夏,有種特別親近的覺,總覺腦海中有好多話要對說,可是臨出口,卻啞言了。
安夏求之不得,抑心中的興,只是淡淡的答了聲:“好。”
安夏隨便找了一張凳子,在他的旁坐下,看著他,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說什麼話?
他們曾經是無話不談的,可是到了如今這種局面,倒不知道從何說起?
“這提子問道不錯,你嚐嚐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太尷尬,南宮景指著茶幾上的果盤,上面放著剛洗好還滴水的提子,聽說是從蠻疆那邊運送過來的,整個帝京只有不到三十斤的提子,皇上因爲他的事,給他這裡送了五斤,已經是很大的恩賜了。
“哦,好。”安夏點點頭,將果盤移在距離他們比較近的地方。
提子這種東西,安夏以前可吃過不,要比現在的要甜許多,不都是經過一番培育的,那味道都是最味的,提子也分不品種,眼前的提子,可以說是最普通,最簡單也最便宜的品種,可是放在這個時代,卻是金貴的玩意。
小心翼翼的拿過一個玉碟,安夏拿出一個提子,慢慢的剝皮,然後將皮放在那玉碟上。
很快,便剝好了一顆,安夏遞給南宮景,“給你。”
南宮景微微一愣,卻愉快的接了過來,一口吃了,嚐到那提子的甜味,還忍不住說道:“真好吃。”
看著他吃的開心,安夏又連著剝了幾顆,南宮景都照單全收。
“你也嚐嚐。”
安夏也沒有拒絕,給自己連剝了兩顆,味道可能是太久沒有嘗過,倒真覺得是味的水果。
“嗯,味道真的很好。”
似乎打開了話題,兩人就著提子一事談到了蠻疆的吃的,又把吃的說到東辰國的好吃的,東辰國的好吃基本都是安夏在說,而說到北元國好吃的,南宮景卻說的比較多,說的好笑的地方兩人輕輕相視一笑。
見氛圍比之前要活躍了些,南宮景這才問道自己一直想知道問題,“他,是什麼時候有的?”
南宮景說的他,自然指的是帥帥,他的記憶雖然有些不清晰,可是看帥帥也有兩歲了,那時候他們就在一起了嗎?然後有了帥帥?
可是,爲何他覺得時間方面有些出呢?是哪裡出了問題?
安夏本以爲南宮景會知道帥帥是怎麼來的,畢竟,對那時候的記憶一點都不記得了,他說是救了,但是也知道自己用了什麼方法救他纔會有帥帥的。
可是,聽他的意思,似乎是隻要有在的事都忘記的一乾二淨啊,是因爲在的緣故?
頓時心裡有些惱了,這男人太忘恩負義了,可是想想,也不全是他的錯。
但是安夏這一切看在南宮景的眼裡,卻是生氣的樣子,忙解釋道:“你若是覺得不能說,那我便不問了。”
南宮景也很無奈,怪只怪他什麼都不記得了,讓一個子告訴他這些事,可見也是難以啓口的,可是他們兩個既然有了帥帥,自然是喜歡過纔會有了這個孩子的。
“你也不必自責,這不是你的錯,至於帥帥是怎麼來的,本來你比我還要清楚些的,當時你中了迷藥,我剛好撞你槍口上了,不過是誤打誤撞的。”
安夏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看在南宮景的眼裡,這大膽,子這般的大膽的,鮮人能做到。
而對於安夏來說,不過是因爲自己不記得這些事了,腦海裡什麼記憶都不缺,唯獨缺了帥帥是怎麼來的記憶,那些記憶都是南宮景當初告訴的,現在不過重新轉述給他。
南宮景不曾想到是這樣的由來,一時無法理解,卻又好奇的看著安夏,爲何一點都不惱他的呢?
而且,看著安夏的樣子,倒不像不喜歡他的,而他,之前又是怎麼對待的呢?
腦子裡對安夏的事一片空白,南宮景頭有些難,細的汗珠滲滿額頭。
“抱歉。”找不到言語,南宮景只能說抱歉。
“沒事,已經過去了,而且,你也說了會娶我不是嗎?”
安夏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天那麼大膽,敢自己說讓男子娶,若是換了以前,驕傲如,定然不會這麼說這麼做的,可是現在不同了,臉皮厚了,膽子也大了,而且,真心喜歡著南宮景,來北元國的這一切,不過是因爲一個南宮景的人。
如果不是因爲南宮景,何必這般堅持自己所想,何必這般讓自己幾次幾次的陷虎口,一切,不過一個字罷了。
而南宮景更是沒有想到安夏會這麼說,呆愣了半晌,卻一個字也沒說。
只是安夏見他這樣,臉上倒也急了,“喂,別以爲你失憶了,忘記了這些事,就想抵賴,你的玉佩還在我這裡呢。”
說著,安夏將懷裡玉佩拿了出來,呈現在南宮景的面前,“你看看,這玉佩可是你的?”
果然,看著安夏手中的玉佩,正是他隨攜帶的玉佩,只是這塊玉佩早些年卻不見了,沒想到,原來在安夏的手中。
“你還想抵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