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從黑暗中出來,連帶著安興國一同出來,沈氏看著安興國的時候,除了驚恐便是不安。
“沈珍珠,你這個賤人!”安興國上前,啪的一聲,直接打在沈氏的左臉上,頓時,一個紅掌印現了出來。
“老爺……”
“別我,你這賤人!”安興國恨不得一掌把這個背叛他的人給拍死。
居然的與別的男人生了兒子,他還養育了這個兒子這麼多年,這般疼著……
可結果卻是……
“我是賤人?”沈氏被對方的惱怒給氣急了,想著這些年自己一個正妻所的侮辱,反而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我笑你啊,安興國!”沈氏厲聲喊道,“我笑你就是個傻子,居然養了鬆兒那麼多年,還看不出鬆兒不是你的孩子。”
可能是安家太需要一個長子嫡孫了,可能是安興國太相信自己了,所以,他從來沒有懷疑過鬆兒不是他親生的兒子,這種事,他想也沒有想過,沈氏雖然有時候霸道了點,可是沈氏卻是個聰明人,更加是個怕他的人,這種事,怎麼會發生在沈氏的上呢?
“你罵我賤?可是,安興國,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啊?你看看你那德行,比你那老不死的爹還要好,你看看你後院多姨娘多通房,外面勾勾搭搭的有多個人,安興國,你憑什麼可以將我丟在一邊不管不顧?而你自己去風流快活,我傷心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嗎?”
沈珍珠一直覺得自己就算有錯,也錯不過安興國這個男人,若不是他,不會變這個樣子的,在未出閣的時候多好啊,爹孃寵上了天,要什麼有什麼,憑什麼嫁給安興國要委屈?纔不要委屈,而憑什麼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而要從一而終?也不要!
“沈珍珠,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平常,你該知道的。”嫁給他之前就該知道的,既然如此,爲何還要嫁?
當年沈氏和安氏聯姻是因爲沈珍珠看上了安興國,而安家也有意要和沈氏聯姻,安興國是個很隨便的人,只要能幫助他事業有,人是誰都不重要。
“我是知道,但是我不知道你如此的不尊重妻子,如此是輕待我。”對於安興國是三妻四妾,沈氏就覺得安心過是在輕視,不待見。
“這不過都是你自己給自己找的藉口!”安興國怒道,但是被人鉗制住,即使想再上前無打沈氏,也是無果。
當年,安夏的事,沈氏居然都可以如此狠心的要將浸豬籠,何況像自己那樣背叛了丈夫?更是無法得到別人的原諒。
安夏看著安興國與沈氏的對峙,角泛笑,曾經安夏還在安家的時候,安興國與沈氏總是裝出一對恩的夫妻,若不是那一年年多起來的庶們,所有人都恐怕會認爲沈氏與安興國是恩非常的一對,兩人眼裡只有對方。
他們兩個說真的還真是天生的一對,都會裝,裝的還特別的像,那些不知的人,總會以爲是安家的那些姨娘通房用盡辦法勾引的安興國沒有辦法,而不會想到是安興國一個人的過錯,因爲他太喜歡,太喜歡見異思遷了。
即使到了此刻,他們兩個還是那麼會裝,裝誰比較深,明明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卻把自己裝扮是聖一般。
不想再看沈氏與安興國的做戲,安夏看著眼前的柳姨娘,說道:“沈氏,就給你了。”
如今,所有的任務都已經完了,那個妄圖陷害的沈氏已經伏法,也幫府抓住了一直未能擒拿的土匪,可謂是大功一件,至於安家,如今落得這個下場,只能說是安興國咎由自取,也不過以商人的角度,瓜分了點他的財產罷了。
“謝謝你。”柳姨娘發自真心的對安夏說道,側臉看著沈氏。
終於,可以爲家人報仇了。
“不用謝,我不過是還你一個恩。”有仇必報,有恩必還!
“好了,閒話我就不多說了,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柳姨娘點點頭,也不再說什麼,再多的謝謝對於安夏來說已經沒什麼用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柳姨娘的後,走出來了兩個人,那些土匪以及安長鬆等人都被抓回去了,可是沈氏和安興國還在。
安夏著了人,將安興國帶走,而柳姨娘,則想把沈氏帶走。
“柳慧,你想做什麼?”沈氏看著柳姨娘後的兩個彪蠻大漢,眼底裡閃現出恐懼。
在安家和柳慧就極度的不對盤,總是什麼都對著幹,本來爲主母,是絕對在權勢聲勢上都了柳姨娘一頭的,可是偏偏,不知道這個狐子給安興國使了什麼計謀,讓安興國異常寵聽的話。
沈氏再怎麼樣,依舊不過正主男人安興國,即使再怎麼囂張跋扈,依舊越不過他。
所以當所有人都被人帶離開,只剩下一個人的時候,柳姨娘還帶著莫名其妙的人上前,讓忍不住的害怕,特別是當柳姨娘那雙恨毒了的目掃在的上的時候,沈氏能覺從頭頂冷到腳心的覺。
“柳慧,你想做什麼?”本以爲覺得自己應該是被府的人抓去嚴懲的,畢竟參與了這次劫獄的事件。
可是當所有人都被帶走的時候,居然還在原地,迎面而來的,卻是柳姨娘這個人。
“沈珍珠,你終於落在我手上了。”柳姨娘笑的異常妖嬈,卻也像致命的罌粟,一則萬劫不復。
從的眼裡,沈氏明顯看見裡面雜著深深的怨恨。
“柳慧,你想做什麼?你想幹什麼?”沈氏不停往後退,看著周圍已經漸漸散去的人,想找一個人救命,卻發現沒人。
今天的柳慧異常的可怕,與往常見到的那個柳慧完全不一樣了,著森森的氣息,而且,沈氏今天覺得,若是一旦落在了柳姨娘的手裡,恐怕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了。
“待會你就知道了,沈珍珠!帶走!”手一揮,柳姨娘後的兩個彪蠻大漢便將人給抓住,然後扛著離開。
“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要走,你們怎麼可以將我帶走?憑什麼?”沈氏掙扎,可是卻起不到半點的效果。
看著人影漸漸去的影,沈氏看著那影,眼睛像淬了毒。
這件事,肯定是拜安夏所賜,只是,安夏什麼時候有這種能力,可以去縱這些呢?這幾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邊的男人究竟是誰?
“安夏,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你這個賤人生的賤種,你抓我與鬆兒又如何,你不也和我們一樣,都一樣,你那賤人娘本不是什麼好人……”
未喊完的話,被人用一張布條塞住了,吵的人耳朵疼。
“唔……唔……”
……
不遠,安夏聽著那聲音,頓足看著後的沈氏。
“怎麼了?”南宮景問道,以爲安夏是因爲對方的話太惡毒而不開心,“那樣的人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安夏看著對方關心的模樣,心裡一暖,搖搖頭,笑了,“再難聽的話我都聽過,這不算什麼,而且說兩句不掉皮不掉,我沒半點損失。”
南宮景點頭,表示安夏這種心態很不錯。
只有這樣豁達而且不膽小的人,才能被他看上。
“走吧,不早了,該回去睡覺了。”
“……”安夏聽的這話,明明拆開的字個個是正正經經,可是當從南宮景的裡吐出來,卻是另一番滋味。
旁的人微微一頓,南宮景看著安夏憋屈的臉,知道這次是自己想歪了,忙問道:“怎麼了?難道你不想回去睡覺?”
可惡!
安夏心頭罵道,這男人絕對是故意的,用這般曖昧的語氣跟說話,一看就是故意來“挑釁”!明明是他說的太曖昧,讓想深了一層,可是到頭來,反而卻是的錯?
“當然要回去睡覺了。”咬牙切齒的說道,安夏覺腰上的手了,雖然上說的咬牙切齒,可是心裡卻也是暖滋滋的,若不是他陪伴著,一個人還真幹不了多大的事。
只是,安夏的眼眸又多了幾分不明意味。
剛纔沈氏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爲什麼和他們一樣?什麼一樣?
一樣的心狠手辣嗎?
若這個意思,那也承認自己是心狠手辣,畢竟,也是被他們的。
可若是其他個意思……
安夏討厭不明不白,想回去問沈氏是什麼意思,但是想想,即使回去了,沈氏也什麼都不會說的,沈氏肯定已經知道一切都是在幕後作的,自然也就不會將安夏心中的疑問告訴。
算了,管沈氏怎麼說,懶得理會,反正過的自在,何必理會人說了什麼?
回到了安家,天已經開始灰濛濛的亮了起來了,安夏打了個呵欠,眼窩子開始閃現青黑,倒牀大睡。
看著睡相極其難看的人,南宮景只能無奈的搖頭,這個人,一路上都困的要死了,還裝作不累,沒想到,倒牀便不省人事,這會若是讓人抱走了都不知道。
安夏不知道南宮景在腹誹著什麼,只是知道自己這幾天著實累慘了,那個心頭裡的結也終於打開了,石頭落了下來,整個人也輕鬆了。
靈魂寄居在安夏的上,總是有一怨氣在心裡徘徊,安夏想過要放棄報復安家的,但是那怨氣總是不消散,讓覺得非去做不可。
如今,一切結束了,渾的束縛似乎就減輕了,人也輕鬆了許多。
安夏這一覺,睡的不知今夕是何日。
做了一個夢,夢裡自己又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回到了那個男尊卑的古代農村,在那裡總是著人欺負,好不容易生活好些了,卻遇上了一個人,那個人騙了所有的一切,然後至死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然後,有一隻手無形的拉著,墜了另外一個地方,那裡沒有苦痛,只有歡樂。
漸漸的,那雙手顯現在的眼前,接著是手臂,是整個子,再最後,面容也浮現在的眼前,一張丹眼帶著笑意的男人的臉蛋出現在那裡,正是南宮景的臉,他在對著笑,讓相信。
安夏也笑,似乎心中沒了其他悲傷的事,想到的,都是好的事。
可當安夏決定放下整顆心,在那開心的生活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黑的漩渦,的子,忍不住的被吸了進去,害怕的大,可是沒人聽的到說什麼?南宮景在另外一邊,眼睜睜的看著被捲了漩渦,卻無能爲力。
安夏想哭,可是卻哭不出聲音來,發出的聲音只是風吹過的聲音。
被嚇了醒來,自己躺在了以前寢室裡的那張牀上,同事站在的面前,個個張的關心,問怎麼了?
安夏摁著頭,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可是那個人影,卻在腦海中晃啊晃,就是看不見人臉。
同事焦急的看著,安夏越看這些人越覺得陌生。
場景突然轉在了白的病房,安夏不知道爲何傷心的站在那裡,一直哭,一直哭。
白的牀單下,蓋著一個人,安夏看不見裡面的是誰,可是覺得自己好傷心。
爲了弄清楚裡面的是誰,安夏上前,將白牀單掀開,裡面,慘白的容呈現在的眼前,一個陌生人的臉,沒有半點氣息。
可是,安夏卻莫名的流下了更多的眼淚。
“不……”
安夏嘶吼著,忽的從牀上彈坐起來,臉上,一臉的慘白,伴有細的汗珠。
“怎麼了?”剛進門,南宮景便看安夏一臉煞白,不蹙眉。
看著眼前出現的面孔,再想了想夢中裡的人影,病牀上躺著的,可不就是南宮景的樣貌的人嗎?
想到慘白無無生氣的南宮景,安夏只是想想,也覺得心悸,口的地方,像是被鈍了進去的疼。
“南宮景……”安夏話裡間全是擔憂,眼瞳中,漸漸有水霧漫起。
“怎麼了?”話未完,南宮景已經到了安夏的面前,焦急的看著,“發生什麼事了?”
“南宮景!”將面前的人的抱住,安夏想要眼前的人的真實,努力的吸取著他上的芳香,以此告訴自己,自己並非在做夢。
“你怎麼了?”南宮景想將推開一些,看看究竟怎麼了?可是,安夏抱的穩穩的,就是不願意撒手。
“南宮景,南宮景,南宮景……”
一遍遍的念著這個名字,以爲只要這麼念著,這個人就不會離而去了。
南宮景一遍遍的應著,生怕應了一句。
眼淚,在滿眶之後落了下來,滴落在衫上,與衫融爲一。
太要強了,自尊心太要強了,總是不願意服輸,可是骨子裡依舊是個小人,希有人疼,即使在對這個世界已經絕的時候,夢裡心裡也曾想過會有這麼一天,有一個男人能撐起這個家,給一個依靠。
也許就是因爲堅強的太久,將自己弱的一面都收起來了,所以當丟棄掉一切盔甲的時候,會顯得特別的脆弱。
南宮景細心溫的拭掉安夏臉頰中的淚,輕聲道:“是不是做噩夢了?不怕,有我在。”
這個人太要強了,有時候南宮景都以爲自己需要這個人保護著,可是,當真的顯出自己真實的一面的時候,那是如何的脆弱不堪。
果然,安夏的一切不過都只是僞裝。
“南宮景……”安夏繼續喊著,眼淚汪汪的看著南宮景,好像是他丟棄的小狗,可憐兮兮的模樣。
“我在。”輕聲應著,南宮景便不多說其他話。
想著這個人還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安夏不知道是激還是慶幸,突然從牀上跳了下來,站直了子,踮起腳尖,朝著眼前的人吻了去。
這個吻溫暖卻又不失火熱,安夏似乎害怕一般,恨不得將人吸進肚子裡去,不然他再逃走。
南宮景的眼睛突然一亮,難得安夏主,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對這吻來的異常歡喜。
安夏的主,最終轉了南宮景的主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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