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主一仆繞過那一道山水屏風。
屏風后,茶香還未散,兩個空杯子放在那,一架古琴擺放在那,並無人蹤。
「來遲了一步,那小人兒跑了。」
男人著蠟黃的臉,他穿著銀灰的長袍,高大而又強壯,雖然看似容貌平平,可那一雙眼裏著的狠,讓他整個人顯得乖戾狂野。
此人正是那一天在毓秀院外,聽得嗩吶聲后讚不絕口的那一位神男子。
他自從那一天後,一直想方設法,弄清楚那名子的份來歷。
那子面容姣好,又懂得將祝融樂聲之中,他若是能得到,必定能讓他的軍隊實力更上一層樓。
男人瞇起了眼,他拿起其中一個杯子,上面還沾著薔薇紅的口脂,他的食指在上面挲了下,放在鼻下嗅了嗅,淡淡的人香。
「主子,對方就在毓秀院中,不如我們直接搶人?」
他手下說道。
「你以為毓秀院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南秀夫人文武雙全,若不是有事外出,我們本沒法子潛這裏。況且……北面那個胖子你看到了沒?那可是個武極高手,如果不是看書看得睡著了,我們進來,必定被發現。」
男人眼眸深沉。
更別提那嗩吶子,以及赫赫有名的納蘭湮兒,就剛剛潛伏進來時,他聽到了有人彈奏清心曲,曲藝之也是世間罕見,小小的毓秀院裏絕對是臥虎藏龍,這裏並不好下手。
「機會總是會有的,總歸是要回家,我打聽過了,是公主府的千金,盯著府的馬車就是了。」
男子勾了勾,了舌,眼底閃過一抹邪。
就聽到一陣咚咚的腳步聲朝著這邊來了,歐沉沉邊打著哈欠,邊走了過來。
男子和那名屬下影一閃,從七層閣樓上一躍而下。
「阿泠?」
歐沉沉睡得正香,忽覺聽到了一些異響,就走了過來。
剛走幾步,就見一個可疑的人影在樓梯上一閃而過。
「香雪,你怎麼會在這裏?」
歐沉沉看到香雪,睡意一掃而空。
「我只是來看看,泠姐姐在不在,我不舒服,想讓送我回去。」
香雪閃爍其詞,是來師的,方才院長彈奏時,為了避免被發現,躲在了閣樓的第六層,可惜,絞盡腦,也只記住了三四曲譜。
歐沉沉皺著眉,覺得有些不對頭,就是這時,白泠走了出來。
「既是不舒服,我送你回府。」
東方蓮華和展連奉旨分居后,府的馬車就不再接送香雪姐妹倆了,今個一早,還是南風夫人自己雇車來到。
白泠看了眼香雪,剛好看到香雪往後藏嗩吶。
師?
香雪從小到大,風白泠無論學什麼,都會跟著一起學,學到中途,就會超過白泠。
白泠當時心理素質差,往往就自己放棄了,最後才落了個三無的名號。
這一次,還想如法炮製?
想到之前那兩個神男子的對話,白泠爽快答應了香雪。
香雪一聽,心中暗罵白泠是傻子。
等著瞧吧,待再多學幾次,多師幾次,一定比白泠吹得好。
一臉激,說是上若一起,這才離開。
歐沉沉不滿道。
「你幹嘛送那婊婊姐妹花回去?」
在父皇的後宮看多了,那些妃嬪們前一晚還稱呼姐妹,第二天就翻臉不認人,什麼墮胎,什麼爭寵,各種手段層出不窮。
「今日順親王妃會上門,我本就打算早點回去。」
白泠但笑不語,趁著歐沉沉不留神時,白泠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
第七識一,南風夫人的那一頁手稿就落到了的手上。
方才況急,當時只有一個念頭,若是有個地方能躲起來,像是過去的醫療艙那樣就好了。
白泠在22世紀時,第七識更加強橫,開啟了急救箱、醫療艙和軍需庫多個特殊空間。
可惜為了回來,耗盡第七識,眼下只有急救箱能用。
急之下,下一刻,人就憑空消失了,待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充斥著消毒水氣味的閉空間。
空氣中,充斥著悉的中西藥的味道。
久違的氣息!
醫療艙!
醫療艙里,有手臺,也有一些高端醫療設備,還有軍需庫的鑰匙。
風白泠不及細看醫療艙里的況,側耳聽著那兩人的對話聲。
待到白泠聽完,的第七識也耗得差不多了,人就自出來了。
再一看自己的第七識,果不其然,被消耗的一乾二淨。
可能是因為,最近日積月累,第七識有所突破,消失已久的醫療艙才會再度出現。
只是比起從急救箱裏拿東西,進醫療艙耗費的第七識要多得多,白泠估算下,每次只能逗留不超過三分鐘。
「還是要找個機會,提高第七識。」
白泠苦惱著,拿出了那一頁紙。
上面是南秀夫人給的練武之法。
「倒也是一個好的修鍊之法。」
白泠看完之後,眼底若有所思。
行不行,試一試就知道了。
白泠暗想著,將那頁紙收了起來。
半個時辰之後,府的馬車上,坐著風白泠、香雪和若三人。
「這馬車又擁又破舊,還顛屁,早上南姨娘給我們雇的馬車可比這寬敞多了。」
若嫌棄三人坐在一輛馬車上,不住埋怨。
本不想送香雪回去,可聽說順親王妃今日可能來下定,想看看順親王府會出多聘禮。
「沒記錯的話,當初你和你爹投奔到公主府時,坐的騾車比這馬車小了一半不止。」
白泠掀了掀眼皮,留意著四周的靜,從毓秀院出來后,就覺得一直目盯著府的馬車。
「白泠,別以為你娘是公主就很了不起,我娘給我算過命,我的八字貴不可言,將來是要當王妃的!你雖然也嫁給了一個王爺,可逆男人是個殘廢。」
若最避諱旁人說的出,指著白泠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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