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還沒發生實時，就已經有了許多徵兆，它們往往被後來者稱爲命運的巧合。

韓非重新翻了一遍《雙生花》的劇本，劇中的兄弟兩個也都是由他來飾演，一人分飾兩角，他既是追逐正義的勇士，也是製造禍端的反派。

“電影裡總是正義戰勝邪惡，但現實中只有最後活下來的纔是正義。”

默默合上劇本，韓非將其扔在了電腦桌的屜裡：“兄弟相殘不會在我的上重演，我要改寫那個結局。”

進廚房，韓非給自己做了頓飯，不一會房間裡就飄滿了香。

他一邊刷手機一邊吃飯，短短一天時間，網絡上就又發生了好幾件大事。

昨夜智慧城區有大量被辭退的工人，在深空科技門前靜坐，原因是深空科技最新開發的第七代機人完全取代了他們的工作崗位，追求效率的大工廠將底層工人全部清退。

這件事原本也沒有鬧大，但靜坐的人羣裡混進了一個從遠郊跑來的瘋子，他在天快黑時對深空科技的一名高層員工發了襲擊。

仍舊是在昨夜，關於深空科技和永生製藥的壟斷調查正式啓，多方合力迫深空科技出關於智腦的各項數據。

《完人生》遊戲出現的事到現在都沒有完解決，遊戲裡黑盒獵人的數量翻了數倍，不過絕大多數玩家還只是將其當做一個休閒遊戲來對待。

看過一條條新聞資訊，韓非的目忽然停在了某個地方，他反覆看了幾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智慧新城驚現離奇綁架案！待業金融分析師爲救老闆，夥同A級通緝犯現智慧新城！”

帶著一種莫名的不詳預，韓非點開報導，上面還配了一張沈臉部打碼的照片。

“這傢伙是什麼況？”

報導裡說沈的老闆因爲非法集資被限制在智慧新城，他想要聘請律師爲老闆減刑，結果誰知道律師是A級通緝犯假冒的。

現在的況就是沈和律師失蹤不見了，沈的老闆有可能會面臨非法出境、協助殺人、製造僞證等新的指控。

“星期日夜校的那羣變態是越來越膽大了。”

原本新滬是暗流涌，現在對抗已經升級到了明面上。

“據花匠所說，黑雨區域的不可言說出於新滬老城區，再結合殺人俱樂部裡的鏡子和深層世界相連這一點，我完全有理由懷疑遠郊的三大犯罪組織都是那個不可言說創建的。”

韓非在深層世界裡有了很大的收穫：“蝴蝶作爲最頂級的恨意，能夠被警方列爲超級罪犯很正常，那個不可言說也掌握著進出深層世界的方法，他在現實當中的份很可能也是超級罪犯。”

蝴蝶從不親手殺人，只是用幻覺來迫害者自殺，但黑雨區域的不可言說完全沒有這個顧忌，雙手債累累，他似乎從很早以前開始就沉迷於殺戮了。

“花匠說以前追查蝴蝶的一位警察曾無意間進‘花園’，看到了那個不可言說，我有必要找到那位警察問問。”

以韓非現在的實力，就算和所有鄰居一起上，也不是不可言說的對手，他想要和其對抗的話，必須要在現實世界和深層世界同時進行，最大限度藉助警方的力量。

等到早上八點鐘，洗漱完畢的韓非給厲雪撥打了電話：“厲雪，我想要問你幾件事。”

“又有人失蹤了嗎？你想要讓我幫你調查誰？”厲雪已經見怪不怪了，之前還是幫助韓非調查，但自從警方發現韓非要查的人都存在很大問題之後，厲雪的領導便不再過問，審查時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看新聞說沈失蹤了？那個傢伙跟遠郊的犯罪組織有關，伱們最好儘快找到他。”

“放心，我們比你更著急，李隊那邊已經連夜過去搜查了。”厲雪的聲音中帶著一疲憊：“還有其他事嗎？”

“大部分人犯罪都有一定的犯罪目的，比如問題、利益衝突、金錢易，但遠郊的三個犯罪組織它們只是爲了殺人，它們是一種純粹的惡，想要徹底剷除它們，必須要把罪惡滋生的土壤給毀掉。”

“你想表達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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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個犯罪組織的真正主人把新滬當做了自己的花園，每個邪惡的靈魂在他看來都是一朵沾染毒素的花朵，只有殺掉這個人才能解決一切問題。”韓非把自己的消息告訴了厲雪。

“我們也在找他們的‘大腦’，話說回來，你怎麼對那三個犯罪組織那麼清楚？最近新滬很可能會大，你可千萬別跑。”厲雪一聽就知道韓非肯定又私下裡去查案了：“這次的案子不比之前，非常的危險！”

“正因爲危險，有很多無辜者可能會被牽連，所以我更要儘自己的一份力，去結束這一切。”韓非迴歸正題：“蝴蝶飛舞在花園當中，你們警隊曾經有一個人在追查蝴蝶時，意外見過花園的主人，我需要你幫我找到那個警察。”

“警隊有人見過三個犯罪組織的幕後黑手？”厲雪的聲音中充滿了疑：“不可能，當初調查蝴蝶案的都是銳刑警，如果他們發現異常肯定會向上級報告，絕對不會藏這麼重要的信息。”

“發生過什麼我也不清楚，我已經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要儘快找到那個警察。”

“好，知道了。”

掛斷電話，韓非準備去金俊家一趟，那個殺人俱樂部的禿鷲還沒被理掉。

提前和金俊打了聲招呼，韓非買了兩份早餐送了過去。

以前都是狗仔隊心積慮蹲守在明星家外面，到韓非這裡完全反了過來，他避開衆多視線，潛金俊家中。

“那個變態殺人狂沒有給你添吧？”韓非開口就是一句聽著很正常，但細細一想總覺哪裡不太對的問候。

“他還在遊戲倉裡，我沒敢把他放出來。”金俊抱著菜刀站在客廳，他也在韓非的幸福小區歷練過，膽子遠超常人。

“做的不錯。”韓非親自打開遊戲倉，將禿鷲給拖了出來。

手骨被打斷的禿鷲本來就無比悽慘，又在深層世界裡連續到三座神龕的摧殘，最絕的是他連關於這些的記憶都被篡改，他只記得無論如何都不能違背韓非的意願。

神和上的雙重摺磨讓禿鷲到了極限，他躺在地上，說著只有韓非能聽懂的暗號。

“別喊了，我知道你想要重新做人，但那些被你殺死的無辜者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韓非蹲在禿鷲面前：“想要減輕痛苦的話，就按照記憶的指引去做。”

“烏、烏不會相信任何人，我很難把他帶到你面前。”

“如果這件事很簡單的話，我還需要你去做嗎？”韓非把一份早餐丟在了禿鷲面前：“吃完就走吧，昨晚我故意給你留了一雙完好的。”

金俊站在旁邊目睹了一切，他有些好奇：“韓非，那個烏也是在逃通緝犯嗎？你找他幹什麼？”

“烏只是一個開始，我會把他們這些病最重的人，用自己的方式全部治療一遍。”韓非可不是說說而已，他真準備這麼去做。

以前的禿鷲殺人放火、心理變態，現在被韓非教育過的禿鷲雖然看著病的更重了，但至懂得了敬畏。

“一切都是爲了找出花園的主人，然後幹掉他。”

韓非把記憶被改造過的禿鷲放走之後，又跟金俊聊了一會，他需要信得過的人來幫助自己完這個“變態殺人狂”改造計劃。

金俊也在深層世界裡呆過，知道這世界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他很配合的整理出了一個“治療室”，專門用來爲“病人”服務。

理完了這邊的事之後，韓非接到了厲雪的電話，他按下接聽鍵，話筒那邊傳來的卻是厲雪老師的聲音。

“聽說你在找見過花園主人的警察？”老人的聲音有些滄桑，他的一天不如一天了。

“厲雪都告訴您了？”韓非沒有否認，如果可以獲得厲雪老師的幫助，那一切會變得更加順利。

“恩。”老人沉默了很久：“那個見過花園主人的警察就是我。”

“你？！”韓非示意金俊不要說話，他拿著手機進裡屋，然後關上了房門：“能告訴我你們是怎麼見面的嗎？花園主人長什麼樣子？”

“我關於那天的記憶好像被人爲抹除了一樣，不管我怎麼回想，我的人生當中就是了一天。”老人的聲音依舊平靜，但韓非能聽出他抑極深的怒火：“我用了十年時間去回想，配合專家醫生進行了無數次嘗試，最後腦海裡約約記起了三句話。”

“第一句：你是我的第三件作品，我要讓這座城市裡最正義無暇的種子開出最惡毒醜陋的花。”

“第二句：孤兒院裡的三十個孩子全都死了嗎？沒有人發現異常吧？”

“第三句：蝴蝶，幫我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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