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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靈帝國》 第1380章 還魂

(值此雙十一佳節,本來想斷更以示慶祝的……)

晚上吃完飯,淺淺又在家裡坐不住了,生拉拽地把我拖出來要逛街,看看現在時間倒還早,晚上八點半也正是出門散步逛夜市的時候,我也就跟一起出來了。

雖然地球上的城市不能和影子城那種地方相比,但看淺淺一路上興高采烈的樣子,我估計只要有自己陪著,這丫頭就是在街心公園裡也能逛出亞馬遜流域的興吧。

說起來,我天跑來跑去,每日溜達的距離已經延到不可思議的程度,甚至剛剛還去神界轉了一圈,卻已經有很長時間沒在自己家周圍逛過了,今天剛一出門甚至還產生了片刻的陌生,街頭超市的小老闆還很熱地跟我打招呼:“呦呵,好些日子沒見,出差回來了?”

……其實人家還是一語道破了真相的。

跟以往每次逛街一樣,淺淺總是跑在前面的,我們前進的目標要隨時跟著這丫頭那轉來轉去的注意力變可能在路邊小吃攤子上磨蹭上半個鐘頭,也可能突然起意去公園裡數星星,還可能數星星到一半的時候興致地跑去看那些穿的五的大鬍子大叔賣藏刀,反正不管到哪我都只要樂呵呵地跟著,並且在提出諸如“咱們去白宮嚇唬奧馬怎麼樣”之類的建議時死諫回去就行。

這丫頭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在邊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覺彷彿被圈進了一個節奏與周圍環境迥異的小世界。我和淺淺走在人流熙熙嚷嚷的商業街上,四周繁華熱鬧。但屬於我們的世界卻只有半徑兩米,這大概就是爲什麼從小到大都只有我們兩個人能互相玩到一塊吧:這個世界上已經找不到可以跟上淺淺節拍的靈長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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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淺很高興,但有一點即便是沒心肺的覺很彆扭:我們還領著個電燈泡……

冰姐的仍然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神呆然,不聲不響,反正不管我和淺淺走到哪,隨時一回頭都能看見一雙死魚眼在後面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有時候回頭猛了還能把自己嚇一跳。一開始我還擔心走太快會把這個無智力版的冰姐給弄丟。現在我甚至懷疑哪怕自己跟淺淺瞬間跑西去,這都能原地挖個穿過地心繼續跟在我們後面。

於是倆人散步就這麼變三人行了。

走著走著我就覺四周氣氛有點不對,因爲周圍多了很多好奇的視線,而且自己和淺淺後的路人明顯正在增多,雖然這些路人都沒怎麼靠近,但他們顯然是出於好奇跟過來的。

我第一反應是冰斯這造型出問題了,但迅即想起這個不用擔心:黑暗神那鮮明的形象當然是不能直接出現在普通人面前的:長達腳踝的銀頭髮和的眼睛。這造型一旦過了晚上八點半出現在大街上就容易把巡警招過來,尤其是現在還表腳步飄忽,我要是直接把領出門,大概後面能跟一路撒雄黃酒的——所以冰姐上有一層長效的幻僞裝,在普通人面前的形象是個普普通通的長髮及腰青年,爲了降低存在還用頭髮把臉擋上了。所以的造型沒問題。

不過很快我就想到問題出在哪了:在旁人眼中。我這應該就是領著朋友出門閒逛,後面半米距離尾行著一個跟貞子似的怨婦……突然想通這點,我頓時渾一個激靈,明白過來爲啥即便冰上有一層僞裝,後面還是跟了一路的圍觀羣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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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趕和淺淺流好。倆人一邊一個地拽住冰斯的胳膊,牽著慢慢往前走。一邊走淺淺還一邊特認真地指導著:“慢點,好,左腳……右腳……就這樣,不要慌,咱們一會就到家了……”

我跟周圍人笑笑:“小時候藥中毒腦子壞了,領出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圍觀羣衆紛紛散去,冰斯的靈魂在神連接裡暴跳如雷:“你腦子才壞了!你倆腦子都壞了!你們就不能想個靠譜的說法嗎?!”

我跟淺淺好不容易牽著冰斯來到沒什麼人的街心公園,聽著這個流氓神的靈魂還在那連續不斷地咆哮,頓時嘻嘻哈哈地笑一團,好半天我才第一個穩定下來,嚴肅地看看冰斯的死魚眼金:“算了,有邊,咱倆還是別出門的好,遇上一羣看韓劇的大媽還是小事,萬一遇上幾個正義心棚的,誤會咱倆拐帶殘障就不好玩了。”

斯繼續在那暴跳如雷:“你才殘障!你倆都殘障了!”

跟淺淺的夜遊就這麼虎頭蛇尾地結束了,回家之後我們把路上發生的這段小曲跟家裡人分了一下,在冰姐氣急敗壞的抗議聲中,珊多拉把這事兒記到了帝國通史裡,然後就差不多到了該睡覺的時候,接著……接著就發生了非常不得了的事。

就跟自己出發前的時候一樣,淺淺和珊多拉抱著枕頭來屋裡進行“監視”,我躺在倆人中間,腦補自己其實是個偉正的純小青年,然後……就像很多人已經猜到的那樣,臥室門被人推開了。

死魚眼冰姐穿著睡(安薇娜幫換上的)目不斜視地來到牀前,特輕車路正大明地在珊多拉和淺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爬上牀——還順便把淺淺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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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牀再大也有限,本來躺三個人就已經是超負荷發揮,現在多出個冰斯,那是無論如何都不夠用的。淺淺站在地上,傻愣愣地看著冰斯躺在原本的位置,臉慢慢就黑下來了。

“其實這中間有很複雜的原因……”我抱著跟節同歸於盡的覺悟坐起來,順手把跟自己一起坐起來的冰姐()一掌拍躺下。“現在已經徹底綁定在我邊了:包括睡覺的時候……”

珊多拉跟淺淺表嚴肅地抱著枕頭坐在對面,而旁邊躺著表更加嚴肅——也就是沒有表的死魚眼冰斯。我要在兩個戰鬥力過億的姑娘決定大義滅親之前跟們解釋清爲什麼牀上多了一個人。而且讓們相信自己在過去幾天裡每天都和這個圍36E的姐姐睡在一起也沒發生任何事。這個世界上有一種運做極限生存,其項目分別是在西直門立橋上生孩子、趕著警察發工資那天搶銀行、去同志酒吧過一夜,以及此時此刻呆在這地方。

我現在唯一覺慶幸的就是自己問心無愧,於是腦門上的冷汗,把在神界遇上的況給珊多拉和淺淺都說了一遍,包括冰斯那神奇的爹媽……

十五分鐘後,我視死如歸地看著珊多拉和淺淺:“你們能把枕頭放下了不?”

我真的很擔心倆突然以四十倍音速把枕頭砸過來:以倆人的臂力,這不是不可能的。

淺淺仰著臉以四十五度角看看天花板。表特憂傷:“可是四個人睡不下啊!”

我和珊多拉是同時傻眼的,萬沒想到這丫頭憂鬱糾結了一番竟然是在那規劃四個人該怎麼睡在一張牀上,有這麼個媳婦兒你還能說什麼呢?反正我頓時就把“大被同眠”“驕奢逸”“道德淪喪”幾個詞在腦子裡刷屏了好幾遍,當然也就是刷刷屏而已,因爲我知道淺淺並不是徹底的缺心眼,只是確信有些事不用擔心,於是就不再費心費力去糾結了而已。這丫頭看上去思維簡單。其實說不定頗有幾分大智若愚的意思——打從一開始就知道我跟冰斯之間發生不了任何需要打馬賽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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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從小一起長起來的,淺淺對我的瞭解恐怕比我自己都深刻,這就是青梅竹馬的戰鬥力。

於是眼前這危機總算是過去了,珊多拉當然也知道我跟冰斯,尤其還是眼下這個沒腦子版的冰斯不可能發生啥事,不過還是忍不住嘟囔著:“話是這麼說。但我總得在這兒看著吧?”

接下來發生的事兒特別不可思議:我們仨圍著一般的冰斯開始討論怎麼讓四個人睡在一張牀上,冰斯的靈魂還一直在神連接裡出謀劃策,沒有一個人覺得這個話題有什麼不對的——儘管在正常的三觀下,提起這個話題就已經道德淪喪了。我們熱烈討論,興致。如果不考慮前因後果,我們正在聊的事兒說出去就夠被扣上荒無度的帽子……

最後淺淺出張紙來。用那跟叮噹一個水準的幾何構圖水平來設計四個人的分佈,最後終於找到了可以讓所有人都在牀上的排列方式,這簡直是個天才的方案,唯一中不足的是這個方案需要把我切四塊,分別填在牀上四個角的空位上……

這時候窗臺下面的黑皮箱砰一下子打開,一個92.3釐米高的小姑娘從裡面做起來,握著拳頭衝這邊嚷嚷:“你們到底睡不睡啦到底睡不睡啦!晚上就不要這麼多話你們不睡還有人要睡啊!”

我愕然,聳肩,沮喪地抱著枕頭和被子下到地上:“算了,我打地鋪吧……”

斯的也立刻跟著跳了下來,跟個殭一樣直地往地上一躺。

我看出淺淺和珊多拉還想說點啥,們好像還沒鬧夠的樣子,臉上又是尷尬又是帶笑,顯然這倆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正經討論問題:們就是玩呢。但現在時間是真不早了,我跟倆姑娘擺擺手:“你們趕睡覺,誰也別鬧啊,要玩明天再說。”

淺淺傻呵呵地衝這邊吐吐舌頭,突然從牀上俯下來“啪嘰”地送上一吻,珊多拉也如法炮製,隨後兩個姑娘互道晚安老老實實窩在牀上睡覺去了,留下我一愣一愣地看著們佔據了本屬於我的牀鋪,而自己卻抱著被子跟一個植人似的漢子準備打地鋪——爲啥會變這樣?

斯也反應了一會,才古里古怪地嘟囔起來:“幹。你TM知道自己剛纔做了什麼嗎?”

我一邊從隨空間取出墊子準備地鋪,順便把冰姐的拍醒讓先去旁邊等著。一邊大不解:“幹啥?不就是跟自己媳婦來個晚安吻麼?”

“……妾取向正常,剛纔那是第一視角,好高能……”冰斯喃喃道,“在妾跟你卡一塊的這段時間裡嚴你跟自己任何一個妹子親熱聽見沒,你想想自己跟一個男人親是什麼覺!”

斯抱怨完很快就睡著了,我打好地鋪躺那翻來覆去半個多鐘頭……這次到自己睡不著了!冰爺你看看你剛纔舉了個多讓人打寒戰的例子!

就這樣一番折騰,我幾乎十二點才終於稀裡糊塗地睡著,迷迷糊糊中我做了個夢。夢見自己正徜徉在影子城熱鬧的街頭,自己邊站著一個冰斯,兩個冰斯,三個冰斯,一羣冰斯……自己被冰斯的海洋包圍起來,視線中除了36E就是36E,我被這般波濤洶涌的景衝擊的幾乎不能思考。然後這些漢子突然拖上來一個膀大腰圓高八尺的真漢子,一個大大咧咧的聲音在耳邊嚷嚷著:

“你想想自己跟一個男人親是什麼覺!”

我終於在這一瞬間被嚇醒了,睜開眼看到房間裡已經是天大亮,原來自己睡得死沉,眼睛一睜一閉這晚上就過去了。我眼,正要驅散腦海中那種昏昏沉沉的覺。便突然覺耳旁一陣風聲襲來——完全來不及反應,自己便被一大力猛地擊飛出去,在起飛的一瞬間我才模模糊糊地看到,踹在自己上的貌似是一隻瑩白的赤足。

瞬間的天翻地覆之後,我發現自己已經頭朝下地在牆上。而在自己原來躺著的地鋪上,冰斯坐起來。正一手掩著自己的口,一邊有點發呆地看著這邊。

片刻之後,對方跟我擡手打招呼:“呦,陳,你醒了?”

我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冰斯已經離植人狀態,隨後趕檢查自己的靈魂,果然——靈魂中再也覺不到另外一個意識帶來的違和,冰姐已經完全、徹底地從自己靈魂中離出去了。眼前那個手掩口,餘驚未退的漢子就是完全復原的冰斯!

“妾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一覺醒來就回自己了,”冰斯撓撓頭髮,表不解,隨後出個燦爛的笑容,“不過不管怎麼說回到原本就是好,妾都快忘掉什麼是覺了。”

我保持頭朝下的姿勢用手撐著地:“復原歸復原,你踹我一腳是什麼意思!”

“哦,一睜眼看到邊躺著個男人,嚇了一跳——妾起牀低的。”

我:“……你一神族哪來的低!”

“噓——”冰斯突然豎起食指在前做了個噤聲的作,一邊用手指指牀上,“們還沒醒呢,你不怕把自己妹子吵醒就繼續。”

我眨眨眼,這才把昨天晚上那一點都不香豔的“四人同房”回憶起來,覺得頗有點不可思議:剛纔那麼大靜,淺淺沒醒也就罷了,怎麼珊多拉這般六識敏銳的人都沒醒呢?

當然我也沒興趣深究這個問題,只是頗有點好奇地從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地來到牀前打算醒兩個姑娘,結果剛湊過去就把持不住了:兩個妖嬈在牀上擁抱在一起,正呈現出百合朵朵開的局面,淺淺枕著珊多拉的一條胳膊,珊多拉的手則搭在淺淺口,兩人的睡都有些凌,雖然還不至於春,卻也夠引人遐想了——我可以想象昨晚上淺淺那慘烈而野蠻的睡相起到了決定作用。

我在旁邊目瞪口呆地看了一會,冰斯湊過來遞上一個攝像機:“妾知道你需要這個……”

我剛下意識地把那玩意兒接過來,珊多拉就和淺淺一塊醒了……

我用了五分鐘才解釋清楚自己手裡這個罪惡的攝像機是怎麼回事,並且把一切責任都推到冰上,隨後珊多拉才終於注意到冰斯已經還魂,兩個好姬友親切友好地打了個招呼,接著就毫不意外地廝打起來:冰斯還記著是誰帶頭禍禍自己的,流氓說一不二,還魂第一件事就是找珊多拉報仇。

我趕拉著淺淺退出戰爭區域,先洗臉刷牙換服收拾妥當,然後特別舒心特別放鬆地呼了口氣:這麼多天過去,終於和那個流氓分開了,你說這些日子來自己的力是多大啊!

而且那個活蹦跳的流氓也終於恢復了元氣,自己悉的日常生活重新步正軌,我覺得整個世界都跟著燦爛起來。

很快珊多拉和冰斯也收拾妥當出現在我們面前,這時候家裡的人基本上也都醒了,腦殘多日終於恢復正常的冰姐施施然從樓上下來,就跟剛下飛機的國家領導人一樣邊走邊對客廳裡任何一個靈長類頻頻揮手致意,我和珊多拉走在後面,一邊看一邊搖頭:“看把得瑟的!”

功還魂當然讓家裡又熱鬧一次,其實我們經常像這樣因一些奇奇怪怪的原因熱鬧起來,有時候是爲了慶祝國足進球,有時候是爲了慶祝國足沒進球,有時候是爲了慶祝蛋打折,有時候是爲了慶祝蛋昨天打折——反正我們有一個異常龐大的家庭,也就有了形形的家人,這些傢伙總能找到由頭好好鬧騰一番,這次大姐頭勝利還魂更是給了神族條子五人組充足的慶祝理由:依爾森出主意要橫掃二里橋去,其他諸神轟然應允。

憾,這幫神仙被第一家庭的特殊氛圍薰陶了這麼長時間,已經被磨礪地就剩這點志氣了。

但我沒工夫跟他們湊熱鬧,因爲自己還有工作要做:在外面晃盪了好幾天,是時候去影子城看看了,塔維爾新研製的飛船還等著驗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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