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雙更了，嚇你們一跳！不過先不急著投月票，據說可能有雙倍，有餘力的檢查一下還有沒有年度作品的票就好了……）

“蠻族用他們製造的怪突襲龍山，神的力量讓他們和那些怪異常強大，即使巨龍這樣強大的生，都在猝不及防的攻擊面前節節敗退，最後擁有王族脈的巨龍幾乎無一倖存，我就了唯一一個有資格繼承族長位置的龍脈，”索婭對我們講述著那數千年前的故事，的語氣已經很平靜，但我仍然能從眼神深看到數千年前的那場災難究竟給這個龍族王留下了多深的傷痕，“但這個族長資格有什麼意義呢？一夜之間，我的世界天翻地覆，世間最強大的種族幾乎眨眼間變得風雨飄零。龍族強大太久了，以至於都沒人意識到我們有多致命的弱點：我們鬆散，遲緩，沒有國家和紀律，連軍隊和族羣的概念都很淡薄。被惡魔詛咒的蠻族以及其他幾個種族在失去對龍族慣有的恐懼心之後以大軍進攻龍族領地，我那些鬆散的族人一個個被殺死，就連都變黑巫的施法材料……與此同時妖部落的況也迅猛惡化，我剛纔說過吧，妖的幾個大酋長和小部落的大部分首領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和蠻族勾結在一起，莉莉僅僅是五名大酋長之一，勢單力孤，並且被迅速孤立起來。在我得到族中噩耗的第三天，其他妖部落便開始進攻貓妖領地，那時候我們才發現，原來惡魔的詛咒已經蔓延到那些妖上——莉莉原本還希其他部落的同胞起碼能顧念以前的同族誼，但在看到那些妖上的惡魔印記之後，果斷放棄了這個嘗試。帶上還沒有被惡魔詛咒的貓妖，莉莉和我們一起倉皇逃離了森林。”

“我們離開妖領地之後才陸陸續續接到來自世界各地的流言和戰報，知道不僅海森伍德已經一團麻，就連瑞德穆恩星球上也有惡魔力量在蔓延。山地蠻人有七八已經被完全控制，剩下的幾個小部落要麼參加了惡魔軍隊，要麼即將被惡魔軍隊打垮。除此之外，妖、夜魔靈之類與蠻族有過接的種族也正在被那種黑詛咒蠶食，但比起山地蠻人來，其他種族的況稍好一些：畢竟瘟疫並不是在以他們的王國爲中心發的，所以他們還能支持些日子。”

“莉莉比我們的目都要長遠。在那時就已經意識到世界所面臨的災難恐怕是前所未有的，我們面對的已經不止是天災人禍，而是暴怒的神明——那時候我們以爲是蠻人隨意取神的力量才怒了神，所以有此判斷。莉莉告訴大家，如今這種況下再依靠幾個人東奔西跑倉皇逃命，最後的結果只能是一個都活不下來。所有有能力的人都應該聚集起來，把災禍的源頭遏止住才行——於是開始到奔走著收攏倖存的妖部落，試圖組織一支對抗惡魔詛咒的軍隊。而就在莉莉開始行之後不久，安提爾……那個跟著我們東奔西跑了大半年的農家姑娘出事了。”

索婭已經完全沉浸在對過往時的回憶中，的眼神隨著回憶不斷變化，彷彿已經忘記了我們的存在，這時候已經沒人出聲打斷的講述了。房間中只有這位末代龍族低沉的嗓音在迴盪著，可能甚至忘了自己最初是因爲什麼纔開始回憶這些古老往事的，只是一點點把記憶深的那個輕狂時代剝繭娓娓道來——四個古老英雄曾經懵懂年時的輕狂時代。

“安提爾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人類姑娘，和我們都不一樣。傻蠻子是天生的蠻人戰士，莉莉是魔法技藝嫺的妖學者，我是天生強大的龍族，就連埃德薩溫，起碼也會一點魔法和劍。只有安提爾，既無學習魔法的天賦，也沒有修煉武藝的質，以普通人的跟著我們奔波瞭如此長的時間，終於支持不住染上了重病。我們盡一切努力想救回，但還是看著一天天衰弱下去，最後我不得不用龍族的特殊力量將的生命進程延緩下來。起碼讓多活一天是一天，就在這段時間裡，那個傻蠻子每天都產生著變化，最後他終於做出個讓所有人震驚的決定……他要推翻自己的父親。把神搶過來，用神的力量救活安提爾。”

除了安潔麗之外，我們所有人整齊地嘆了口氣：不知道神質的人可能會覺得神無所不能，但我們是知道神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的，它只是一個存儲，外加一個封印了深淵的樣品保管箱，這東西能用來救人？那個天真的山地蠻人把希放在一個虛無縹緲的方向了。

“傻蠻子的決定嚇了我們一跳，但很快獲得了莉莉的支持，”索婭說到這裡微微搖頭，“或許當初我們不要這麼冒進會好一點……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之前我就說過，莉莉是個有遠見的人，和我們不一樣，在部落酋長的位置上呆了許多年，儘管看上去只是個小姑娘，卻是我們中最穩重，老謀深算的一個。知道傻蠻子的計劃和自己的計劃不謀而合，於是很大膽地行起來。不但收攏了妖殘存的各個小部落，還在人、暗族這樣的種族中尋找那些沒被惡魔詛咒的倖存者，甚至連別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山地蠻人都不放過，只要沒被惡魔之影詛咒的‘原罪種族’都是的拉攏目標。這些種族因爲原罪民的原因而被世界各族排斥，在夾中朝不保夕，所以很容易就被還有些軍事實力的莉莉給召集了起來，然後莉莉把傻蠻子推上前臺，公佈了這個被流放的蠻族王子的份，並且編造了一個故事：蠻族王子是因爲試圖阻止自己的父王染指惡魔力量才被流放的，他是爲了阻止原罪民而做出重大犧牲的正義領袖。就這樣，莉莉拉起來的小規模聯軍就有了‘大義’的旗號。”

“在莉莉忙於收攏部落殘兵的時候，埃德溫薩也在以人類爲主導的反抗聯軍裡活起來，那傢伙經過幾年曆練了很多，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滿腦子白日夢的鄉下農夫，但他仍然記著自己一開始那個異想天開的計劃。而且這一次，他真的把那付諸實踐了——埃德溫薩藉著惡魔詛咒四蔓延的機會，宣揚是蠻族冒犯神明才招致了各種災難，而這些災難同時也是一種考驗，潛心信仰神的人，不論種族出如何都能在最後獲得拯救。一開始沒什麼人相信他，但那傢伙真的很有傳教的天賦。也有一個編故事的好口才，堅持活了一段時間之後還真被他拉起來一個小小的教派……其實也很正常，當時的境況糟到不能再糟，各國已經完全無暇顧及邊民生死，而埃德溫薩就是在邊境地區開始活的，那些朝不保夕的人本顧不上分辨‘神’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只要有一稻草他們就會拼命抓住，哪怕當個神支撐也可以。埃德溫薩的‘教會’至當了個領頭人，可以讓那些老百姓匯聚起來一起想辦法活下去，在人命賤如草的年代，只要能多活一天，民衆並不會介意要對誰下跪的。”

“那你在幹什麼？”我還是忍不住了，索婭說了半天。自己的事卻沒怎麼提起。

“我？我那時候是最廢的一個，”索婭自嘲地笑笑，“空有一力量，卻和個孩子一樣懵懵懂懂，一開始我跟著傻蠻子和莉莉一起行，幫忙搭救那些被衝散的部族倖存者，然後又跟著埃德溫薩傻乎乎地跑來跑去，充當什麼宗教偶像——你們肯定想不到把。神教最初崇拜的並不是神，而是一條龍。最後我終於在莉莉的提醒下知道自己該乾點什麼真正有價值的事，才恍然地跑去尋找自己的同族。被蠻族突襲之後的巨龍損失慘重，一部分同族嘗試反擊，但鬆鬆垮垮的三五條龍去衝擊蠻族軍隊只能在開頭幾分鐘裡耍耍威風，很多同族就在這種盲目復仇中喪了命，而剩下的龍族則大都躲了起來。我們當天空霸主實在太久了。千萬年來都沒人挑戰過龍族的權威，以至於真的出現了一羣能挑戰巨龍的生之後我們就都束手無策起來，有的龍族徒勞無功地去襲擾蠻族軍隊，有的龍族乾脆藏在深山中等著天下太平。還有的龍族甚至遷徙到北地冰原準備冬眠，可笑……我就在這種況下把他們一個個找出來，自己的王族脈多多還管點用，他們願意跟著我這個名義上的龍王回到聚居地，我用了小半年時間才把鬆散的龍族匯聚到一起——有史以來，龍族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結一個整，我們組建了巨龍王國，發誓復仇。”

“用從莉莉那裡學到的方法，我試著讓巨龍形軍隊，訓練族人們羣行，讓他們知道戰的概念，然後又藉助巨龍對尋常種族殘存的威懾力派了很多使節前往各族，幫埃德溫薩的教派造勢或者宣傳蠻子率領的‘部族聯軍’，慢慢讓這兩撥本來有些敵對的勢力也聯合起來，對抗那些愈發強大的惡魔軍隊。我們四個人逐漸都變了……人們慢慢都忘了我們的名字，我被稱作龍族聖王，傻蠻子被人們做王子，埃德溫薩開始被越來越多的人，甚至被各國的王公貴族尊稱爲教皇，莉莉也給自己起了個綽號，自己公主——你們大概也猜到了，那丫頭一廂願地喜歡上了傻蠻子，連給自己起的綽號都要和那個呆子雙對，但蠻子的心全放在安提爾上，他們兩個……是孽緣啊。”

淺淺忍不住呼了口氣，在那嘀咕：“真是跟書上說的一點都不一樣。”

“我說過埃德溫薩是個很擅長編故事的傢伙，”索婭淡淡地笑著，“現在神教典上講的，甚至一些殘存的古書上說的東西大都是那傢伙編造出來的，他心算計數千年，幾乎徹底掩蓋了這個世界的歷史。有時候我也在想，幾千年前那個一臉傻相在我鼻子底下發誓說要拯救世界的年輕農夫究竟上哪去了，爲什麼他會變一個欺騙世界的騙師，爲什麼傻蠻子變了偏執的黯月大君，爲什麼我會頹廢這樣……呵，算了，想這些沒用。你們還要不要繼續聽我的故事？”

衆人連忙點頭。

索婭繼續講了下去：“後面的故事就簡單了，我們幾乎把世界上所有能拉攏的種族都拉攏起來，組建一聯軍對那些被惡魔詛咒的傢伙發起決戰，真是慘烈的一戰啊，打了整整七天七夜，兩顆星球上到都橫遍野……最後我們四人終於殺進敵人的大本營，看到了已經被徹底變怪的蠻族之王。真是不可思議。我至今不敢相信我們戰勝了那個巨大的怪，他站起來比鐘樓都高，皮近乎刀槍不，力量大的能徒手撕碎一頭龍。但莉莉製造的一個神奇裝置順利生效，我們讓那個怪和神之間的聯繫暫時中斷了幾秒鐘，就在這幾秒鐘。蠻子一刀砍掉了他父王的腦袋……那一幕我記得比噩夢還清楚，那顆頭顱滾落在地，一邊被黑的火焰灼燒一邊惡毒地咒罵，最後他詛咒傻蠻子：‘弒父的逆子也要永遠不得安寧，你要落得同樣的下場。’，就這樣大聲詛咒著，那個怪終於死掉。神從他的心臟裡炸裂出來……我們贏了。”

“現在想想，那個惡魔留下的詛咒果然真了，”索婭輕聲嘆息著，“我們得到了神，終結了暴君的統治，還摧毀了原罪民的怪軍團以及他們的戰爭機，但戰爭本沒有結束。惡魔的影子依然在到蔓延。我們一開始就理解錯了整件事，誤以爲只要殺死蠻族之王、阻止他繼續從神裡取能量就可以迅速摧毀原罪民的軍隊。結果惡魔之影本不會就這麼消失，它們生生不息，而且從一跳轉到另外一上，只有神中釋放出來的可以湮滅那些影子，但我們不知道那東西是怎麼用的，所以只能一籌莫展，這時候蠻子決定先試著用神的力量把安提爾救回來——我們當時想的是即便消滅不了惡魔之影。至救一個人總應該可以。”

“你們怎麼救的？”冰斯好奇地湊上去，“據我所知，那玩意兒本不是個醫療裝置。”

“我們在蠻族王宮地下找到了巫師舉行儀式的地方，那是他們最初用來取神力量的設施。”索婭咬咬脣，似乎在權衡這些事能不能當著神的面直接說出來，但最後還是一咬牙，“我們找到了當年參與過儀式的蠻族黑巫師，讓他們再來一次，把神裡能榨出來的最後一點直接灌注到安提爾的裡。”

“臥了個大槽！！”冰斯差點蹦起來，“你們作死！這人不死也被聖燒死了！”

索婭靜靜地看了冰斯一眼：“但當時醒了過來。”

淺淺迫不及待地蹭上來：“真治好了？”

“不，醒來的並非安提爾，而是神，”索婭一聲長嘆，眼神若有所指地放在阿賴耶上，“已經被神裡寄宿的另外一個靈魂佔據，當蠻子向跑過去的時候，安提爾召喚出一把劍，一劍刺穿了蠻子的膛。”

我覺得剛纔好像不應該順口說神是阿賴耶失的東西，這一軲轆糊弄過去就好了，現在人家還以爲是阿賴耶殘留在神裡的意志控制了安提爾呢。

房間中一陣安靜，誰也沒有說話，最後淺淺按捺不住低聲嘀咕起來：“這是爲什麼呢？”

“如果妾沒猜錯的話，”冰斯著額角分析起來，“並不是神裡寄宿著什麼靈魂，而是安提爾被星域意志控制，在無心無神的狀態下遵循聖指引，將消滅深淵當了任務，就像一個無魂兵那樣。而對蠻子出手的唯一原因，就是後者被深淵染……他親手斬殺了上一代蠻人王，染一定是在那時候發生的。”

“沒錯，”索婭點點頭，“我們也是後來才知道蠻子也已經被惡魔之影污染，但他用自己的意志抗了下來，可是安提爾在神的控制下仍然把蠻子視作敵人……意外就這麼發生了。”

“憑自己的意志抗深淵，”冰斯嘖嘖有聲，“幸虧那是惰深淵，而且只是一點殘存氣息，否則誰信啊。不過不管怎麼說，那個蠻子也是一代猛人了。讓我猜猜——那個蠻子當時並沒有真死是吧，否則也沒這幾百年一次的黯月戰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