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做了什麼難道心裡不清楚嗎?孫側妃,你來給他說說,他究竟做了什麼滅絕人的事!”安王氣得肺都快要吐了,這是什麼兒子,當初他怎麼沒有立刻把他給掐死,留著他活到現在。
孫側妃擰著帕子嚶嚶的哭了起來,“世子,茜兒公主之前都到家裡來興師問罪了,你怎麼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難堪,是周國尊貴的公主啊,你竟然拿著飛鏢削斷了的頭髮,還毀掉了靠著的護欄和腳下站著的地板,害得從二樓摔下來鼻青臉腫。到安王來直接哭了一路,你不過是仗著喜歡你,不會跟皇上告狀,所以就肆無忌憚的傷害是不是?還有你竟然有臉讓賠銀子,這種卑鄙無恥的事你竟然做得出來,說出去別人會怎麼看我們安王府?還有若是這件事傳到皇上的耳朵裡,你是要給我們安王府帶來滅頂之災嗎?”
“你罪行累累,簡直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南宮曜,你自己著良心問自己,這樣做對還是不對?你想要害死我們全家人嗎?”安王氣得快要吐,衝過來拿著柺杖就要往他的上砸,南宮曜眼底覆上了一層寒冰,凜冽的殺氣從邊迸開來,一把奪過那把羊脂玉雕刻而的柺杖,催力,生生的將那柺杖了碎片。
“啊——”
南宮磊和南宮驚呼出聲,像見鬼了一樣,“大哥,那是父王的柺杖啊,你怎麼能碎了,你這是要做什麼啊?”
“孽畜,你這是要反了天了!信不信本王打死你!”安王沒想到他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毀掉了自己最爲真的柺杖,烏雲頂,恨不得給他兩個響亮的耳。
“你以爲還是在我小時候嗎,你想要怎麼毆打我折磨我,就怎麼毆打折磨我?還想要像以前一樣把我推到池子裡讓我喪命嗎?很抱歉,我不會任由你拿了,想要打我,也要看你夠不夠資格!”
南宮曜周散發著嗜凜冽的氣息,像從地獄裡爬上來的惡魔。
安王拳頭得咯咯作響,醞釀了半晌才讓讓自己冷靜下來,“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能那樣傷害茜兒公主,你這是藐視皇家威嚴,這是砍頭的大罪,你自己不怕死也不要牽扯上我們行不行?”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傷害茜兒公主了?我甩了兩飛鏢,自己衝撞上來被割斷了頭髮,自己太重了撞斷了護欄關我什麼事?都不知道事的經過,你憑什麼給我定罪?若是有異議,你們去報啊,讓人去查一查那護欄和地板究竟是怎麼壞的?只怕是爲了中飽私囊,所以故意用了劣質的木頭,現在出了事就怪到我的頭上來,孫側妃,你如意算盤倒是打得好,真的以爲你掌管著安王府的務,就能醫手遮天了嗎?”
南宮曜銳利的眼睛落在孫側妃的上,看得脊背忽然竄起了陣陣涼意,沒想到幾年前的事竟然還會被翻出來,又是驚恐又是憤怒,尖利的指著南宮曜厲聲說道,“你口噴人,我什麼時候中飽私囊了,那酒樓做得好好的,分明是你用力震斷的,還想把一切髒水潑到我上來。王爺,你看他這是把賤妾欺負到什麼程度了,我太委屈了我。”
孫側妃說完,忍不住嚶嚶的哭了起來,梨花帶雨惹人憐,看得安王心底一陣陣發,忍不住摟著的肩膀安道,“沒事,本王相信你是個好的,這樣的事絕對做不出來。”
話音落下,南宮曜裡發出不合時宜的冷笑聲。
“大哥,現在說的是茜兒公主被你欺負的事,你扯到母妃的頭上做什麼?那座酒樓是在母妃和父王的名下,有必要工減料以次充好嗎?你這是欺負母妃弱可欺呢?”南宮磊不樂意了,紛紛站出來指責他。
“沒有證據的事就口噴人,沒想到大哥去邊疆殺敵那麼多年,都了赫赫有名的將軍了,怎麼還不明白凡是要講究證據的道理。妹妹知道你看母妃不順眼已經很久了,但是也不能無所不用極其的將一切罪名推到母妃的頭上去啊。”
南宮不餘力的在安王面前上眼藥,倒是讓南宮曜脣角的笑意更加深刻了,“本世子是不是胡言語想必孫側妃最清楚,那些賬冊就能說明問題了,需要我讓人拿過來指出來給你們看嗎?還有那些銀子究竟流到了哪個地方去,要我揪出來嗎?不要給臉不要臉啊。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也就夠了,你們再來招惹我,後果看看是不是能承得起。”
南宮和南宮磊被他眼底的殺戮給震撼到,冷汗將掌心裡都溼了,這個人怎麼變得如此可怕,再也不是以前任人拿的那個包子了。
“你爲什麼要轉移話題,明明再說茜兒公主傷的事,你污衊母妃中飽私囊究竟是怎麼回事?”南宮磊深呼吸了兩口氣,再次把話題扯了回來
“污衊?本世子沒有那麼悠閒的心思。只不過想要告訴王爺,爲何公主會從二樓摔到一樓來。從始至終,本世子都沒有過一汗,你們信不信。就算鬧大到順天府,我也不怕。”南宮曜字字鏗鏘的說道。
安王看他如此篤定的模樣,也知道這時候想要佔他便宜是絕對不可能了,只能忍著怒氣說道,“不管怎樣,都是皇家尊貴的公主,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下不來臺,更是爲了維護楊雨薇給氣,那是你應該做的事嗎?你這是要死我們啊。”
“怎麼就死了?那你們現在是以鬼魂的形式站在我面前跟我理論嗎?冤魂不滅,要不要我請道士來幫你們做法,給你們超度,重新投胎做人?”南宮曜毒舌起來任是誰也招架不住。
安王又想對他拳打腳踢了,這個孽子簡直是挑戰他耐心的極限,“你住,有這麼詛咒家人的嗎?本王命令你,明天把茜兒公主接到安王府來道歉,這幾天你就陪著,讓開心起來。是本王最爲鐘意的兒媳婦,以後你們勢必要親的。你可別爲了那個楊雨薇而讓公主委屈,楊雨薇和公主比起來,份上又豈是差了一星半點,不要做出撿了芝麻丟西瓜的事來。”
“很抱歉,這幾天軍營裡都很忙,我早出晚歸的,肯定照顧不到公主了,王爺既然這麼上心,那就讓王爺親自把公主接過來,白天黑的陪著逗開心吧。”南宮曜笑得絢爛,說出來的話卻字字誅心,差點讓安王吐了。
“混賬東西,這是人說的話嗎?本王日夜陪著公主像什麼話?以後是你的妻子,是未來的世子妃,你不陪著像話嗎?就按照本王說的去做,否則本王決不輕饒你,鐵定到史臺去參你一本,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安王直接用命令的口氣說道。
“誰說會是我未來的妻子?誰定下的?安王你有那麼大的能耐嗎,我竟然不知道我用赫赫戰功換來的聖旨到你眼睛裡竟然什麼都不是?連皇上的旨意你都敢不放在眼裡了是嗎,要不要我把你的話原封不的搬到皇上的耳朵裡?我再說一遍,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死了,我也不會娶茜公主,誰喜歡就讓他娶吧。我的婚姻大事只有我能做主,皇上都答應了的,你想要挑戰皇上的權威試試看。”
南宮曜瞇著眼睛冷笑著說道,安王被他氣得渾發抖,不停的喊著,“孽畜,孽畜。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妁之言,本王替你選一個份高貴的世子妃還不好嗎?你如此不識好人心。”
好人心?狼心狗肺吧,誰不知道這個父親把他當眼中釘中刺,上次那一撥殺手就是他派出來的,要殺了他!
“那恐怕要讓你失了,誰讓我在邊疆立下赫赫戰功呢,誰讓皇上金口玉言給了我一道聖旨呢,我想娶的姑娘,只要願意我就能娶回家。哪怕是王爺你是我的父親,也左右不了我的婚事。既然你那麼心別人的婚姻大事,那還是心南宮磊和南宮的吧,他們可沒有皇上的聖旨。好了,廢話就不要多說了吧,我好睏,要睡覺了。父王,兒子勸你,年紀都那麼大了,還是不要把太多的熱放在人上爲好,不然,誰知道會不會盡人亡呢。”
安王再一次被他氣得肺都快要炸了,只可惜,他的武功又沒有南宮曜那麼高,當著那麼多侍妾和側妃的面,又不能讓死士出來弄死他,真是氣得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纔好。
“混賬東西,你真以爲現在長大了翅膀了,所以本王現在治不了你了是不是?影衛何在,將他拿下,家法伺候!”
要不了南宮曜的命,他把他打得下不了牀總可以吧?
衆多的影衛從外面闖進來,手裡提著鋒利的長劍將南宮曜團團包圍住,氣勢洶洶的想要將他拿下,南宮曜本沒放在眼裡。
“捆起來用藤條打,打一百下,讓他皮開綻爲止!”
那些影衛直接就將南宮曜的雙手扣住,打算用繩子捆起來,就在這時候,一道憤怒又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都住手,誰敢綁我的寶貝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