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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天王》 第148章 這人一看就有問題

方召打算先好好觀察一下“同齡人”們的行爲。先觀察,再行,若是現在就貿然走進去,大概會爲那其中的一個異類。

所以,方召決定,將這裡當做一個觀察點,仔細看看那些人對於音樂的緒和肢反應。

決定好之後,方召從兜裡掏出個小本和筆,耳朵裡捕捉著每一個音符,雙眼盯著演藝大廳那邊的形。

現在時間尚早,放的歌和登臺表演的人,都不是什麼大牌的人,但也能保證這裡一直有氣氛,不至於冷場。

據維恩所說,這裡一般會先放一些節奏稍慢但又不失力度和發力的歌曲,然後,隨著夜加深,時間變晚,纔會越發起來。

方召打算好好觀察一下這個過程,他是抱著一種研究學問題的嚴謹態度來看待這件事的。

可能是來得比較早,在他要求一個適合聽歌的地方之後,服務生給他選的這裡,的確音響效果非常好,可以說,一路走來,走到這裡的時候,以方召那耳力就能明顯聽出不同來,確實要比沿路過來的那些地方好。

這邊是一個個半封閉式包間,上方沒有封住,後的這面三米多高的牆壁是實的,掛著一些裝飾品,還有一把電吉他,沒有經過新世紀的各種簡化,真就是依照方召悉的舊世紀的電吉他造的,但肯定不是舊世紀產的東西。舊世紀的那些都屬於古董,屬於名貴品,就算這間店的老闆再土豪,也不至於用真古董掛在這裡當裝飾。

半封閉式包間左右兩側用玻璃隔牆與其他包間開,隔牆可以依據客人的要求調整明與不明,或者加上一些、花紋等等。而朝向演藝大廳的那面,則是一些特殊材料製的簾子,這些簾子可以被收起,也可以被放下。被放下時,也有不同的狀態,普通模式下,就像是一層輕薄的窗紗,輕輕一吹就能被吹起的那種,但“全封閉模式”時,則能變完全不明的像是被鋼化過一樣的擋板,不用點力氣還真沒法輕易就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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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召爲了能觀察演藝大廳的形,簾子並沒有放下。

一個服務生端了個切好的果盤和點心進來的時候,正好見到方召從兜裡掏出筆記本和筆的形。

新世紀的人,一個手環就能解決電話、上網、刷卡等等問題,大家都用電子文檔,用紙質筆記本的人算是數,像方召這種經常還在兜裡帶個筆記本的人,就更了。那服務生看到坐在沙發上認真寫著什麼的方召,眼中閃過驚訝,不過很快收斂,客人們有什麼怪癖都不是他們能隨意評論的。

方召察覺到那服務生打量、好奇的視線了,不過沒在意,他仔細分辨從音響設備裡面傳來的每一個曲調,新世紀這個新科技打造的信息時代,音樂的環境也不再是方召悉的那個時代,就算他已經適應了一年,但仍舊沒有完全將新世紀音樂真正完全地融合吸收,他只是吸收了一部分,轉化了一部分,別人都說他將古典與現代完融合,但只有方召自己知道,他的創作風格是有很大侷限的,這一次,他是想作出新的嘗試,掙那種侷限。

新世紀的電子音樂,是利用各種新世紀音樂工,用先進的後期件、理手段,不斷去挑戰人們的聽力極限,這對方召有很大的吸引力,即便他現在還不太能適應這種風格,但他願意去學,吸收那些經過數百年發展而來的新的元素。

通過虛擬平臺聽的演唱會和錄像,確實比不上實店來得深刻。空氣中飄的氣味分子,震的音波和各種在氣氛之下散開的雜音,都是能覺神經的元素,坐在這裡,看著那些,聽著那些,方召腦子裡涌出了許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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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自己悟到的,觀察、發現到的東西,全都寫進筆記本里,而就算是在寫的過程中,方召的耳朵也沒停止過抓捕那些音律,時不時擡頭去看一看演藝大廳那邊的人。

在方召的左邊包廂,一羣下班的年輕職工們正在大聲說笑,將白天抑的緒都發泄出來,等說夠了之後,就進場去肆意地一把。

在方召的右邊包廂,一個失的年輕人正在喝酒:“別攔著我,我還要喝!爲什麼要跟我分手!”旁邊的朋友勸都勸不住。

只有方召這裡,平靜得詭異。

從包廂區域外面路過的人,都眼神怪異地從方召上掃過,大概從來沒見過這裡出現這麼個神奇形。

而就在方召筆疾書的時候,三個年輕人走進來,著都差不多,應該是同一個公司剛下班過來的,白襯衫袖子卷至手肘,領口大開,出結實的,頭髮看起來很,但實際得有條理,帶著一種年輕的張揚不羈,也是店裡很歡迎的那類。

一個方臉的男人過來,敲了敲方召面前的茶幾,“小子,商量個事,你挪個地兒,咱們換換,你就去那邊包間,我們已經付賬了。”

方召看向他指著的一個方位,那邊他進店的時候走過,聽歌效果絕對比不上這裡,也看不到演藝大廳的形。

“抱歉,你們找別人吧,我這裡不換。”方召語氣平和地道。

那人臉上的,然後看向方召的筆記本,“嘿,你是不是小學生?放學還來這裡寫作業?”

說著突然手搶方召的筆記本,只是,剛接到本子,就發現一隻拿著鋼筆的手先一步在本子上面,筆記本怎麼都不出來。佈滿結實的胳膊了幾下,發現,還真沒法將筆記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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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進來的另外兩人也湊過來,看到方召的筆記本和鋼筆,就像是看到什麼可笑的事一樣,“竟然還用紙質筆記本和這種老古董的鋼筆,現在小學生也沒誰用這些東西了,兒園的小屁孩才用吧?”

另一個人也笑道,“其實也不是,兒園的也不用這些,紙質的這些東西早過時了,不過現在好像流行用紙質筆記本裝嗶,裝文藝,陶冶,顯得有學問,文藝青年好泡妞嘛。”

方召搖搖頭,沒理會他們,這幫小子他還懶得理會。

“哎,我說你……”

材最高大的那人捋袖子走過來,又被另一個人拉住了。

“幹嘛拉著我?這種人就是欠收拾,老子最看不慣這些裝文藝的小白臉!”被拉住的那人面上帶著怒意,說話的時候還有酒氣噴出。

方召聽到這話心裡也樂了。小白臉?他這樣的也算?在銀翼的時候,明星太多,方召這樣的,還就真了路人,不過,放在大衆水平上講,只能說還過得去。

方召倒是沒有因爲這幾句話而惱怒,他畢竟不是個緒容易激頭小子,這些人在他眼裡就像幾個兒園的小朋友在一個年人面前放話“放學後別走”一樣,聽聽就過了,他老人家還不至於跟這幫小子計較這些口頭上的話語。

維恩說過,這家店好的就是,沒人敢在這裡鬧事,鬧事的人不會有好下場,所以,方召知道,這三個小子不敢在這裡來。大概是位置好的包間都已經有人,或者已經被人預定完了,就想著跟人換一個,這種事,當然是挑,而瞧來瞧去,就盯上方召了。這裡只有一個人,而且,看起來很好對付,本想著說幾句狠話就能將人給走,沒想,人家不吃他們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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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高的那個似乎還想武,被同伴拉住了,他們的確不敢在這裡來,搞事也得看地方,他們還沒膽在這裡放肆,不過,暗裡一把也是可以的。

三人離開之後,一轉就向負責店裡安全的安保隊長搭話,說有個人看起來不正常,疑似危險分子。

三人都是這裡的老顧客了,跟安保隊的人也,正好瞧見店裡的安保隊長巡查,就跑過去看似熱心地提了一句,也聰明地以半遮掩式話語描述,使用了一些“可能”“或許”之類的詞彙。

“我們只是三個熱心的顧客,絕對沒搞什麼私人恩怨破壞店和諧,就是剛纔去廁所的時候見到的,那人看起來真奇怪的。”三人中一個看起來最老實的人,描述了一下方召那邊的形,說得特別真誠,沒有過多的添油加醋,但也著重強調了最容易安保隊長神經的幾點,比如方召盯著演藝大廳一副觀察的樣子,一邊看還一邊在那個掌大的紙質筆記本里寫寫畫畫。

“您是不知道他看向演藝大廳的眼神,本不像是來這裡找樂子的,就是那種……哎,我也說不清,反正那人肯定不正常,我覺得您最好過去探一探底細,就算最後沒探出什麼,也能讓客人們安心不是?您不知道,從那包間經過的人都覺得那人怪異。”另一人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說道。

安保隊長一聽,那職業的神經就繃了。他們做這種工作的,聽到任何異常的事,都是先往壞想,然後將任何可能引起店安全問題的因素解決掉。所以,在聽到這些的時候,他腦中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有人在打店裡的主意,還盯上了人最多最熱鬧的演藝大廳,似乎在謀算什麼。這要是規劃好安排一場恐怖襲擊,個炸彈之類,他們店的聲譽就完了!就算他相信安檢設備,但還是得以防萬一。

所以,在聽過之後,安保隊長就快速帶人前往那個包間。

看了看包間號,再看看坐在裡面一副嚴肅的樣子正寫寫畫畫,似乎在認真思索什麼的人,安保隊長就知道,自己沒找錯人。看著的確不太正常。

安保隊的人上穿著的也是與一般大公司職工的制式服裝相似,不會給人一種以勢人兇神惡煞的覺。

安保隊長帶著四個人,走進包間,不過面上還是帶著客氣。

“打擾一下,先生,我們是‘space’的安保人員,例行每天的查任務,也是爲了店的安全問題著想,麻煩您配合。我想問問,先生你在做什麼?”安保隊長問。

“聽歌記筆記。有問題?”方召問道。

問題?問題大了!誰他瑪來這裡聽歌還記筆記!你神經病啊!?

安保隊長臉上的笑意變淺。但不管心中如何想的,在沒有判定對方是危險分子之前,他們面上還是得保持著必須的客氣。他們這是高檔地方,就算是安保人員,態度也得注意著,得有素質,這才檔次!不是那些著膀子紋著文的不正經人員!不然一開始就惡聲惡氣,若真得罪人了,丟的還是他們老闆的臉。

“請問,我能看一看您這上面的筆記嗎?如果涉及私就算了。還請您出示一下相關證件,當然,最好是職業證件。”安保隊長說道。

方召打量了一下進來的五個人,點頭道:“可以。”

說著就將筆記本遞過去。

安保隊長心中詫異,他沒想到對方真這麼輕易就將本子遞過來了。不過,檢查還是得認真。

“謝謝配合。”他雖然只是個負責安保的,但在“space”這種地方,見識也多,接過筆記本的時候,手一紙,就知道這是那種非常高檔的紙張,專門給一些專業人士使用的。他曾經見過一個文學工作者在店使用過,店的幾個高層,也喜歡在兜裡裝一個高檔的迷你的紙質筆記本,再在口別一定製古董式鋼筆,平時用不上,純粹爲了裝嗶。

不過,面前這人就難說了,還真可能是某些神經不同於常人的文藝藝工作者。

所以,在接過筆記本的時候,安保隊隊長心中就真誠了三分,面上的笑更爲得,等翻開筆記本之後,看了上面的記載,面上的笑就變得有些僵和勉強,兩腮的就不停抖

跟在後的一個安保隊隊員湊過來瞟了眼,再看向方召的視線像是在看一個奇葩。

“通過非線思維進行聲音規劃”是什麼鬼?

“新世紀聲樂的多元化裂變”又是什麼鬼?還能裂變?

“非常規的虛擬化、自由化、立化聲場空間”又是什麼空間?

“電子音樂經過虛擬、變質、組合、再生之後的藝表現力……”哦,這個好像能明白點,能看懂前面四個字,至於什麼“藝表現”力,那是什麼力?

別說後的安保隊隊員,安保隊長也深覺力山大,好歹他也是一線院校畢業,但是現在他覺自己就是個文盲!

這這這……這些完全看不懂啊!

不過,雖然看不懂,但也知道這上面寫的都是一些專業的分析。

再往後翻。

應該是新買不久的本子,中間很多沒寫,但倒數幾頁寫了,不是字,而是一些看不懂的符號。斷斷續續,寫幾行,空兩段,再來幾行,每行的字符長短不一,像是某種碼。

“這些是?”安保隊隊長指了指筆記本上的倒數幾頁。

“樂譜。”方召道。

“樂……樂譜?”安保隊隊長就犯難了,樂譜這總東西不好問,這種屬於私人私,涉及版權的,但這種也沒人證實是否真是樂譜,這要是某種涉及店安危的暗語呢?職業原因,他就喜歡凡事往壞想。不過,涉及私和版權的東西,他就不會繼續問了。

將筆記本還給方召,剛想讓方召出示證件,就見方召打開了手環,從個人終端上調出職業證件信息。

一掃上面的個人信息,安保隊長面上快速變化數次,然後認真地微微躬一禮,“真是不好意思,打擾您聽歌了,稍後會奉上一些小禮表示歉意,您請繼續。這裡非常適合聽歌,到的干擾也比較小,祝您聽歌愉快。”

方召點點頭,也沒有生氣的意思,道:“這裡確實很適合聽歌,剛纔有三個人還說要跟我換地方,我沒答應。”

安保隊長形一頓,隨後轉示意手下人離開。

離開包廂之後,安保隊的隊員就好奇地問,“頭兒,那人什麼來頭?”

“銀翼虛擬部經理,延洲音樂協會會員,齊安音樂學院特聘講師,火烈鳥特聘顧問……”說著後面的時候,安保隊長幾乎是咬牙切齒,面雖然維持著溫和的笑,但眼中閃過的寒邊的隊員一個哆嗦。

“剛纔那三個人找出來,帶出去跟他們重新說明一下店的規矩!敢拿我當槍使!?”安保隊長其實並不介意被人當槍使,前提是舉報屬實,爲了店的安危,被利用一下也沒什麼。但現在被舉報的人是誰?齊安音樂學院特聘講師!火烈鳥特聘顧問!兩個“特聘”砸得他眼睛發暈,重要的是,那人還那麼年輕。

天才總是異於常人的嘛,神經質一點,行爲另類一點,這個也能理解。

火烈鳥就不用說了,都知道的全球大公司,“特聘顧問”這四個字多高的含金量,正常人都知道。

齊安音樂學院?他們老闆可是齊安音樂學院畢業的!

大老闆母校結比較重,也不知道那個方召跟大老闆認不認識,要是那人到他們大老闆那兒告一句,他這安保隊長說不定會被擼下去,所以,他得先表示表示,如果上面查下來,他也好代。

方召並未被這突然而來的檢查打斷思路,等安保人員離開之後,他繼續做筆記,現在已經晚上八點多了,店的音樂節奏開始變化,演藝大廳那邊,進場跳的人也多了起來。

“咦?師兄?方召師兄?”

“不可能吧?方召師兄怎麼可能在這種地方……還真在啊。”

兩個學生詫異地站在包間前,仔細看了看,確定這裡面坐著的就是白天給他們上過課的方召。

這兩人都是白天在方召上完課之後問過問題的,方召有印象,是大六的學生,六年制的最後一年,臨近畢業力大,晚上出來玩一玩放鬆下也能理解。

“師兄,只有你一個人?你這寫什麼呢?”一個學生問道。

“聽歌,寫點悟和分析。”方召道。

“你真是……我輩楷模。”

不是在音樂鑑賞課,而是在一個吵鬧的夜店裡寫悟分析,這是怎樣的人才能做出的事

這覺悟……高!實在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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