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時,穆雪并不心虛。
畢竟確實沒有和的外祖見過面,這次的事,也不是讓傅家做的,是他們發現了不對勁,自己的手,頂多算是沒有阻攔罷了,所以又有什麼好心虛的?
只是想到穆天華這些年借著和母親的名頭,借用們的名義消費了傅家那麼多的人權勢,心里就恨,恨不得殺了穆天華這個枉為人父,枉為人夫的卑鄙小人!
穆天華因為穆雪的質問而說不出話來。
因為穆雪說的,都是事實。
他這些年借著穆雪和傅瑤瑾的名頭,得到的好可不止一星半點。
清平侯府,穆家,也是依靠著傅家的提攜才蒸蒸日上,才有了今日這般景。
可是,這些事是他心中最的痛,因為這意味著他無用,他不能憑借自己的能力將穆府發揚大,他要靠著傅家才能讓穆家變得更好,于是,這就到了他晦又暗的神經。
穆天華的面漲得通紅,盯著穆雪的目也很是兇惡,那是一種恨不得撕了穆雪的狠戾。
然而,盯著穆雪許久,他終歸還是強下心里的怒氣,勉強扯了扯角,出一抹難看的笑容來:“瞧你這孩子,說的是什麼話,沒有的事,沒有的事,我怎麼會靠你外祖家呢,你聽錯了,呵呵……”
這樣的解釋,蒼白又無力,一點都站不住腳。
穆雪嘲諷的笑了下,云淡風輕的哦了一聲。
末了,看著老夫人,淡淡的說了一聲:“老夫人,今天侯爺發生了這樣的事,想必你也沒有心思教我看賬本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老夫人了有些僵的手,微微頷首,“你去吧。”
穆雪沖著點了點頭,轉往外走。
走到穆天華邊的時候,穆雪停了腳步,笑著開口道:“其實我覺得,侯爺沒有坐上禮部侍郎的位置也好的,畢竟重要的位置,素來是能者居之,耍手段上去的人,便是一時坐上了那個位置,被人盯著,遲早也會被拉下來的。侯爺你說是嗎?”
說完之后,穆雪也沒等穆天華有所反應,直接越過他離開了。
等穆天華反應過來,穆雪已經走到門口了。
他雙手握拳,盯著穆雪的后背,恨不得將它盯出個窟窿來,好不容易,才忍住自己開口喊住的沖。
等徹底看不見穆雪的影了,他這才猛的抬腳踹飛了旁的一座椅子,“這該死的逆,逆!那是什麼意思?啊?是說我無能,只能依靠傅家的權勢嗎?”
穆天華憤怒的著,咆哮著,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可是事實就是如此!他就是自己能力有限,扶不起整個穆家,所以這些年只能靠著傅家發家,耀武揚威,春風得意,沒有了傅家,誰知道他清平侯是誰?
正因如此,他才不敢住穆雪反駁。
可是這樣的事實,對一個男人來說到底太過殘忍了,所以他總要做點什麼找回面子,至要讓自己的心里好一點,于是……就有了穆雪離開之后,他再發泄的這一幕。
穆天華是穆老夫人帶大的,如何會不知道他的能力在哪兒?子又是哪般?
所以,面無表的等他發泄夠了之后,這才開口道:“你方才說,傅家非但沒有幫你,還出手從中阻攔,不讓你坐上禮部侍郎的位置?”
穆天華這時已經發泄過了,而且他本對穆老夫人就很是敬重,所以收斂了臉上的暴戾,對著穆老夫人輕聲道:“是的,今天皇上圣旨下來,公布了禮部侍郎的名單之后,我去問了同僚,才知道傅家竟然從中阻攔,不讓我登上禮部侍郎的位置。娘,你說傅振國到底什麼意思啊?他分明答應得我好好的……”
“答應了你,就一定要照著做嗎?你就沒想過,若是他們知道了你對雪兒的態度后,還會一門心思替你謀劃嗎?反哺這個詞,可正,亦可反。”穆老夫人的神淡淡的說。
穆天華聞言頓時輕怔,說不出話來。
穆老夫人看他一眼,意有所指的開口:“阿華,關于對待雪兒的態度,我早前就曾和你說過,你如此做法,不應該。你仰仗著傅家,卻還如此待他們放在心尖上的雪兒,事一旦發,你可曾想過傅家會是何等怒火?”
穆天華聞言臉不由得發白。
“母親,我……”
“阿華,雪兒的事兒,你是真的做錯了,也……選錯了。”穆老夫人輕嘆一聲,擺了擺手,對著穆天華道:“你下去吧,該做什麼做什麼去,為娘老了,也幫不上你什麼忙。”
穆天華被穆老夫人趕出了福臨軒。
他呆呆的在院門外站了好一會兒。
他的選擇難道真的錯了嗎?可是借助傅家的勢力,是他和傅瑤瑾親之前就已經說好了啊,這些年他利用傅家的勢力往上爬,又有什麼錯?
只是穆天華忘了,當初傅瑤瑾和他約定之,確實說了可以讓穆天華借助傅家的勢力往上爬,可是同樣也說過,要待穆雪好,視如己出。
他在使勁榨著傅瑤瑾和穆雪的價值的同時,卻并沒有履行承諾,待穆雪好。
也是傅瑤瑾早已不在,若是在,又如何得到穆天華這麼欺負穆雪?
……
穆雪離開福臨軒后,一路回到了凝雪園。
青桃今天并沒有跟著出門,驟然見回來,還有些驚訝。
“小姐,今兒怎麼這麼早回來了?奴婢還以為您要有一會兒才回來呢。”青桃笑著開口。
“發生了件事兒,就回來了。”穆雪云淡風輕的笑了笑。
青桃面微滯,略微蹙眉:小姐怎麼好像不開心?
一旁的阿正在太底下看書,穆雪見狀走上前道:“阿,太底下看書傷眼睛,背著點。”
阿微微點頭,應了,又道:“姐姐是不開心嗎?”
“怎麼會不開心?我開心都來不及呢。”穆雪繃著的臉出一淺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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