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沈知行能夠一眼就看出自己才是這件事的中心人,穆雪并不意外,若是這點眼力都沒有,真是白瞎了這人領頭的能力了。
穆雪垂眸,淡淡是開口道:“我是清平侯府嫡,我穆雪,我母親傅瑤瑾乃是大將軍傅府的幺,當初嫁給侯爺時,曾帶了一批的鋪子當嫁妝過來,后來我母親過世,鋪子便落在了侯爺的手里,由他替我代為管理。按照我國律法規定,母親過世留給兒的嫁妝可在其及笄之后由其接管。”
沈知行雖然之前都在行軍打仗,不怎麼管這些俗事,但是他對這一點是知道的,所以微微頷首,示意穆雪繼續說。
“方才大喊大說我殺人的那位錢婆子,是此番帶我來鋪子做接的人,而那位是店里的掌柜的,和我做接的人。掌柜的欺我不更事,弄虛作假,給了我一本假賬本,企圖蒙混過關,我氣不過便報了,然后掌柜的見勢不妙,想強行離開,我將他留下,出手重了點,就現在這樣了。”
穆雪簡單的說了一下過程。
倒是淡定自若,卻是惹得一眾旁的衙役紛紛倒吸一口涼氣,不可置信的看著。
他們方才看到這一片狼藉,還以為是有什麼跟著穆雪的護衛或者暗衛出的手,卻不想竟是穆雪自己造的。
沈知行聞言也略帶詫異的看了一眼,不過并沒有那種大驚小怪的表。
畢竟他見識多,本就和不武功高強的子過手,自然知道只要子愿意,也能有一高強的武功,所以并非不能接。
不過那些子都是江湖中人,穆雪為京城閨閣中的子,能有武功,還有這般手,確實讓他有些驚訝。
“你們兩個,說的可屬實?”沈知行看向已經安靜下來,和已經蘇醒過來的錢婆子還有掌柜的問。
錢婆子激道:“不,不是這樣的,就是想要殺了我們,心思太歹毒了,太壞了。”
言語間,一臉驚恐難言。
穆雪看著這般姿態,不屑的呲笑了一聲,神并沒有太大的變化。
掌柜的則是滿臉驚恐的開口道:“不……不是的,我……我沒有貪墨銀子,沒有做假賬本,我……”
他畏懼穆雪的武力值,又怕府的衙差,加上他本來就做了貪墨銀子做假賬本忽悠穆雪的事,所以說起話來磕磕的,眼神不停的閃爍,明顯的帶著幾分心虛。
沈知行看出了掌柜的在心虛,心下便已經有了計較,當即對著衙差一揮手,“來人,先把這兩人帶回府衙細細審問。”
“憑什麼抓我們,我們又沒有犯事,我們是被冤枉的。”
“對啊大人,您不能因為是穆家大小姐就偏幫啊,您要給我們主持公道啊!”
“到底是幫你們主持公道,還是幫穆小姐主持公道,我想你們自己心知肚明。”沈知行看了囂的兩人一眼,神不屑。
他是軍人,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習慣了直來直去,本并不喜歡這些彎彎繞繞。但是他在外行軍打仗時,同樣要排兵布陣,要使用計謀,所以倒也不是沒有心眼。
掌柜的和錢婆子說話的時候,眼神飄,看著就是個心虛樣兒,他又不傻,怎麼會看不出來?
不過就這兩人,他相信是沒有那個膽子、手段還有勢力去算計穆雪的鋪子的,兩人的背后肯定有人。
這便涉及到了家中的爭斗和腌臜,沈知行不耐煩管這些,加上他本來也是被人臨時喊來幫忙的,所以也不想多問,直接讓人把兩人先帶回去再說。
“大人,您不能聽信大小姐的一面之詞,我真的沒有貪墨銀子,我沒有啊……”掌柜的心慌不已的喊著。
他本就心虛,又見差一出現,直接就幫著穆雪,整個人嚇得不行。
畢竟他的罪名若是落實了,怕是就要在牢房里度過一段時日了,他都四五十的人了,哪里經得起這遭?哪怕他最后能出去,恐怕也落不到什麼好了。
畢竟有了案底,他再想找工做,卻是難了。
此時的掌柜的,對王雨已經沒有了之前那般深厚的信心了。
“太吵了,堵住,帶回去。”沈知行嫌吵,皺著眉,雷厲風行的說。
“是,沈大人。”衙差們應了一聲,隨后拖著掌柜的和錢婆子出了門。
等兩人被押走了,沈知行這才看向穆雪道:“穆小姐,你既然指控他貪墨你的銀子,做假賬,可有證據?”
穆雪從春華的手里接過賬本遞給他。
沈知行隨意的翻著。
穆雪道:“您看看這賬本的本和盈余配不配得上這間鋪子在這兒的收。”
沈知行其實看不懂賬本,但是他不過隨意翻了翻,就皺起了眉頭。
雖然中間一堆他沒看懂,卻也是看懂了每個月的盈余就幾百兩。
他抬眸打量了一番鋪子的規格,再想想鋪子所在的地段,心里明白肯定不止這麼一點,所以便合了賬本,了然的沖著穆雪微微點頭:“這事兒我大概知曉了,等審問出結果了,我會派人去侯府告知,若是期間有什麼需要穆小姐配合的,還請不吝屈尊。”
“沈大人請放心,只要有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只管通知我。”穆雪微微點頭,對著事果斷,雷厲風行,鐵骨錚錚的沈知行也很有好。
許是因為知道了傅家人暗中對好的事是真,又因傅家家人多從軍,讓對沈知行這種有軍人作風的人,格外的有好。
“嗯。”沈知行微微頷首,又道:“不知穆小姐可介意讓我的人搜查一下這里?”
穆雪微微搖頭,讓開了子:“不介意,大人請吧。”
這鋪子還沒到手上呢,沈知行想怎麼搜怎麼搜,怎麼會有意見?
更何況若是能在這里頭搜出什麼別的賬本,證明給沈知行的賬本是偽賬,對事的進展只會有利無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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