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這些年侯府的況想必你也知道,一直以來都是靠著你王姨經營你母親留下來的鋪子,得到的收維持侯府的運作,你如今乍然要全部收回去,侯府的經濟怕是會陷窘迫之中……”穆天華說著頓了頓,眼角的余瞟著穆雪,等接話。
然而穆雪淡定極了,就不開口,端著茶慢條斯理的喝著。
穆天華見穆雪這般模樣,恨得咬了咬牙。
按照他的打算,應該是他說到這兒,斷開,由穆雪接話,關切詢問一番,他就順勢提出往后侯府的開銷還是由穆雪這兒出,哪怕將來還是要嫁人的,但是在嫁人之前的這段時間,還是可以占著一段時間的銀兩的。
別看只是一段時間的銀兩,但是算下來,絕對是不的。
畢竟穆雪雖然被賜婚給了顧承臨,但是皇上并沒有將的嫁娶日期給定下來,如今已經到了十一月初,到過年也就一個多月的時間,今年是肯定不可能的了,而到了過年,又是開支最大的時候,各種人往來都是錢,像是穆天華這種好面子的人家,沒有個幾萬兩的銀子打底,都過不好一個年。
所以這擺明了是要……坑穆雪呢。
畢竟就算把所有的鋪子都收回來了,一個月能有個幾萬兩銀子,那最后也都會流出口袋,為侯府的花用。
更別說,收回鋪子后,肯定會有空窗期,這段時間沒有銀兩,指不準到時候,所有鋪子的錢,一分都到不了穆雪的手里,指不準回頭穆天華還要哭訴錢不夠,是從侯府出了剩余的,到時候穆雪就了那個吃力還不討好的傻子。
算計得……可真是夠夠的。
穆雪心里冷笑,這種虧,以前的會吃,現在想吃?做夢去吧!
穆天華等了一會兒都不見穆雪開口,知道這是不會主開口了,心里暗罵了一句,咬了咬牙,才道:“所以雪兒啊,這鋪子你收回去沒有關系,只是這侯府運轉的錢,你還是要拿出來才是。”
“哦,原來侯爺是個喜歡靠人的人。”穆雪淡淡的應了一聲,將茶盞放在了面前的桌上。
這話說得,穆天華當時就不樂意聽了,蹙眉道:“雪兒你這話怎麼說的?什麼我靠人!”
不管是哪個男人,骨子里都是有著高高在上的大男子主義的,覺得人就該依附男人,男人為尊,尤其是穆天華這種貪慕虛榮的,更是如此。
穆雪懶懶的抬眸看了他一眼,道:“難道不是嗎?依著侯爺所言,這些年全靠我母親留下來的鋪子得到的收維持著侯府的運作,沒有了這收,侯府就運作不了了,就得喝西北風了,也就是說,這些年,侯爺你都是靠著我死去的母親,才能過上如此面的生活,若是沒有了我母親留下的鋪子,侯府就過不上好日子了,風不再了,所以,你這不是靠人,是什麼?”
穆天華聞言臉一黑,心里怒火翻騰。
然而不等他開口,穆雪又道:“侯爺可真是有意思,靠著我母親一個死人發家致富不說,還苛待的孤,可真是好本事。連侯府基本運轉的銀兩都拿不出來,也不知我母親嫁給侯爺之前,侯府的日子是怎麼過的。”
穆雪的面平靜,并沒有表現出譏嘲諷刺之來,可是穆天華卻覺穆雪哪兒哪兒都充滿了惡意和嘲諷,讓他頗為惱怒。
傅瑤瑾嫁過來之前,侯府的日子不能過了嗎?能過自然是能過的,只是不如如今這般奢華鋪張浪費罷了。
當時的侯府還是穆老夫人掌家,雖然短了哪里都不會短了穆天華出外應酬的錢,但是因為條件有限,穆天華自己就能估到他能花多銀兩,所以用錢頗為克制,開銷自然是可以控制的。
可是這些年來,王雨霸占傅瑤瑾留下來的鋪子賺了不錢,而這些錢除了自己留下的,穆天華那邊要用,是從來都不曾卡過的,這也就造了穆天華大手大腳肆無忌憚的習慣,人一旦過慣了好日子,再要他回去過窮日子,可能嗎?
穆天華正因為穆雪的話而惱怒,而想要發火時,有下人匆匆從門口跑了進來。
“侯爺,不好啦,不好啦。”
那著急忙慌的模樣,像是火燒屁似的,格外急切。
“放肆,這般忙,何統,有話便說!”穆天華本就在氣頭上,聞言氣得直接抓起一旁放著的碗,狠狠的用力擲落在地上,碗發出清脆碎裂的響聲,而穆天華帶著怒火的聲音也格外的大。
下人被他此舉嚇了一跳,想到外頭的場景和管家的吩咐,也不敢耽擱,忙咽了口口水,道:“侯爺,是……是……是傅老將軍帶著人將咱們侯府給圍了!”
“你說什麼?圍了?”穆天華猛的站起,不可置信的重復。
“是……”
下人咽了口口水,真要回答,穆天華卻在這時看了穆雪一眼,匆忙開口打斷了下人的話:“走,咱們出去,邊走邊說。”
說著又沖穆雪道:“你就在這兒等為父,哪兒也不許去,我會派人看著你。”
隨后,他腳步匆匆的離開。
穆雪原本正因為下人那句“傅老將軍帶著人將咱們侯府給圍了”而震驚出神,昨天把事鬧大到府那里去的時候,未嘗沒有將事擺在明面上,正是揭開和傅家朦朦朧朧的關系,想看看傅家是何態度的意思。
畢竟穆雪雖然不是什麼大人,但是和有所牽扯的人,卻也都不是簡單的人。
為府尹,定是知道是傅振國的外孫兒的,而且又是南王的未婚妻,出了這樣被奴才欺負的事,府尹定然會消息給他們。
顧承臨知道,定是在意的,但是傅振國,卻沒有想明白他會做出什麼樣的舉來。
是真的沒想到,傅振國竟如此剛,直接帶著人將侯府給圍了。
這讓錯愕的同時,心里也生出了濃濃的暖意和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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