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瞳今夜也算一條道走到黑了,而事到了這個關頭,也容不得他們在退了。
“讓婉丫頭到祠堂來……”
“可是父親,”劉氏卻是微微的急了,去而復返,立刻慌張道:“婉兒剛才尋了短見,此刻正是昏迷著,就是醒了,緒也必定不穩定,這個時候怎麼能,怎麼能在疑心呢?”
“既然昏迷著,那便抬上來,”輔國公斷然一語。
“請李太醫。”
沈清瞳也一聲令下,今日在來的路上,其實也想到了最壞的方向,不想結果竟是比預想的還壞。
那好,既然傷口之下的濃都已經爛了,不如就此挑開的好。
“父親?”
大老爺沈業也有點猶豫,總覺的不妥。
“怎麼,你們也想讓婉兒從此留上這莫須有的罪名嗎?”輔國公卻是鐵了心腸,要沈清瞳徹底好看。
“去。”
……
竹園。
沈婉剛才的確是尋了短見,但也正如沈清瞳所說,不過也是做做樣子罷了,若不做出這般姿態,唯一的指,祖父又怎麼可能知道的傷心。
又怎麼可能為他拼命奔走,在爭奪一場前程。
只是沒想到,剛才被救下來沒多久,劉氏就跌跌撞撞的跑進來告訴,“婉兒不好了,沈清瞳那個賤人回來了,此刻就在祠堂里……如今,如今你祖父也不能對怎麼樣了,那賤人驕橫的很,說,說當日是你自己給自己下毒,嫁禍的,請了太醫,說要與你分辨清楚,怎麼辦,婉兒……”
沈婉蒼白的臉上,微皺了皺眉,“慌什麼,讓太醫來竹園就是了。”
劉氏搖頭,“這次怕是不行了,沈清瞳說要當面分辨,必須要你親自過去,當面鑼對面鼓的說……”
“不會說我昏迷了嗎?”
“你祖父說,抬著你也要過去,”劉氏也是徹底沒了辦法才會這樣的。
沈婉聞言,心里卻是咯噔一下。
竟是忘了,二房那賤婦,最近仗著沈清瞳的勢,厲害了幾分,這麼晚了,居然也能請來沈清瞳。
“母親,你安排的門子,一點用都沒有。”
劉氏看著眼前,這如花似玉的兒,心中又是心疼又是自責,“原是有用的,不想,今日凌王也親自來了。”
“你說什麼!”
沈婉大驚。
不提凌王還好,一提凌王沈婉只覺的心中如火燒般的難,仿佛對司凌染所有的,所有的期盼,全部都止在了那句不愿上。
“他……竟也來了……”
是關心,才與沈清瞳一同來的嗎?
“他可有幫著沈清瞳說話?”沈清瞳忽然問。
劉氏搖頭:“凌王一直在門外站著,一直不曾說過一句話,更沒有幫著那賤人說話。”
“看來他果然還是放不下我,借著沈清瞳,一起來的輔國公府,他定還是掛著我的,”沈婉心中凄楚難,卻也不知如何宣泄。
“婉兒,那祠堂那邊……”
“母親,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與沈清瞳當面對質,”這點沈婉很清楚。
……
輔國公府祠堂。
里里外外依舊站著跪著許多的仆人,燈火通明,卻安靜的可怕,唯有祖宗牌位前的燭火上,偶爾發出噼啪之聲。
劉氏又重新回到了祠堂。
此刻的心境已經是幾分忐忑了,“父親,婉兒子本就不好,現在昏迷不醒,真的不宜在移了,求父親讓太醫親自過去吧,若非讓來,便是要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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