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認定了，完全是當自己的嫡孫待，對敏兒幾乎是與白昊一樣了。

陳蘅又道：“二嫂，真的對不住，這真不是我的意思，陛下也不願變這樣，我們是想要一個兒，可……可我自己的……”

袁東珠勾，笑得釋然，“要說對不住的是我，我……我當時生產，當時在林中有些，不過也算老天開眼，撿到的嬰竟是皇後娘娘的……”

連這親娘都認定弄錯孩子了，這讓外頭的人如何想，加上今兒又滴認親，就連朝臣們的都被封住了。

陳蘅還想開解幾句，袁東珠卻道：“我知道你的子，也懂你的痛苦，如果不是醫族給我們夫婦療治制病，哪會有賢兒、慧兒。”

袁東珠拿定了主意，還能跟皇家搶孩子？不能！

反正孩子是皇家的，不能因撿到就不還，也是當娘的，不能幹這種事，何況對方是陳蘅。

咬了咬下，笑得釋然，“阿蘅，你沒對不住我，相反，你對我、對阿葳，對我們家都做過太多的事。如果不是你，我娘家的母親、弟弟、長嫂侄兒無法保全命；如果不是你，我們陳、袁兩家都沒有現下的風和榮華。

你沒對不住我，我有兒，我有好幾個孩子，敏兒原就是你兒，能回到你邊，我很高興。”

難道的言下之意是：敏兒能有一個皇祖父疼，多一對父親母親疼，是賺了。

“你瞧，我還是敏兒的娘，只是多了幾個親人疼，可我們家的爵位變世襲罔替了，兩個兒子也襲了爵，慧兒更了郡主，多好啊！”

不能改變的事，總想也沒用。

不如往好想。

袁東珠雖然難了一陣，很快就說服自己接事實。

當年的袁家是南晉的大司馬府，風無限，可最後說沒就沒了，對於皇權，袁東珠有很深刻的認識。

與其與皇家磕，鬧得陳葳兄妹生出芥帝，讓家人都痛苦，不如輕松地應對，往好想、好看。

陳蘅道：“阿東，二兄……要知道這事，指不定如何難過呢。”

“沒事，沒事，一切有我呢！你別難了！是我們家賺了啊！”

陳蘅喚聲“阿東”摟住袁東珠低低地嗚咽起來。

“我想要一個兒，可我遇刺傷後，再生不了，我最初想的是要韓姬家的，可沒想到，敏兒和我長得像。昊兒胡鬧，我原可以阻止的，卻由著他繼續鬧……但我只想將敏兒當侄留在邊，沒想搶你的兒，我真的沒想這樣……”

陳蘅的善良好，袁東珠是知道的。

說有什麼謀，這不可能。

著實白昊這小子太厲害，能把人玩弄於掌。

慕容慬已經夠了不起了，他兒子比他還厲害，真不能得罪。

陳蘅一哭，袁東珠就留在旁邊勸了好一陣。

袁東珠又迷糊了，不知道敏兒到底是生的，還是陳蘅的兒。

因為愧疚，袁東珠出宮前，陳蘅又賞了一大堆的好東西，從吃的、穿的、用的到戴的，一應俱全。

待母子四人出宮時，已是近未時分。

袁東珠未府門，就見陳葳的侍從道：“夫人，國公爺請你去正院。”

陳賢從車上下來，聞了又聞，跳著腳大：“放炮了！放炮了，我要炮！我要炮玩……”

陳闖輕聲道：“好啦！年節都過完了，哪還能玩炮！”

自家的妹妹，變了別人家的。

陳闖的心很不好。

看了看邊的弟弟、妹妹，真害怕哪一天又變別人家的，趁著現在還在邊，待他們好些吧。

“慧兒，走了！”

袁東珠進了主院。

陳葳喝問：“怎麼回事？”

關關躲在主院的花叢中，躡手躡腳地往花廳方向移。

袁東珠雙一，“阿葳，我對不起你，我……說了謊。”

“你在說什麼？”

“敏兒不是我生的，是我那天在林子裡生產時撿來的，我剛生完孩子，就聽到林子裡有嬰孩哭，哭得跟病貓似的，本來想不管，可沒走多遠，又哭了，只用一塊破布包著，上又沒個信、書信什麼的，我一瞧是個娃，就想我想兩個是養，三個也是養，就把給抱回去了。”

陳葳沉道：“難怪就一個長得不一樣。”

袁東珠連連點頭，“我沒想到，嫡皇子與是親兄妹，許是因著這個，嫡皇子才特別喜歡。”

陳葳輕歎一聲，“阿蘅的孩子丟了，又不敢張揚，這心裡得多苦……”

袁東珠又點頭，眼淚兒汪汪。

“子不好，生兒育本就艱難，生一個孩子就似命換一樣，能不心疼嗎？”袁東珠結結地道，“也怪我，因瞧敏兒可，就想瞞著不說，要知道是蘅妹妹家丟的兒，我就一早該還回去……是……是我對不住蘅妹妹。”

陳葳道：“好了，你跪著做什麼，要不是你，妹妹也不能尋回兒，你是功臣，起來罷！”

袁東珠起了，笑著道：“蘅妹妹說，往後公主還喚我們爹、娘，要不是我們，就沒有，這一輩子都不變。就當多一對爹娘疼！”

“還是妹妹善解人意！”

如果阿葳心生激，再有一份疼惜，他們兄妹就不會因這事生出芥。

而皇後，因為奪了他們家的兒，也會心生愧疚，更會待他們好些。

袁東珠沒有旁的想法，只想家裡更平安順遂些。

陳葳聽到細微的聲響，大喝一聲：“誰在外面？”

關關正要開溜，轉過來，尷尬地道：“叔父，是……是我……”

陳葳微鎖眉頭，“你快大姑娘了，躲在長輩的窗下聽有失禮節。”

“叔父，求你了，你可千萬別告訴我娘，要知道了，肯定罰我抄《祖訓》。”

陳葳哪會多。

關關提著子，飛野似地跑了，出了主院，直往謝氏的院子奔去，邊跑邊：“娘！娘！出大事了！”

謝氏正在窗下整理件，袁東珠又帶了一車的賞賜回來，讓下人搬到謝氏院裡，“請大夫人整理一下帶回永樂陳府。”

“娘！娘，我剛才聽二叔和二嬸說話，二嬸跪著請罪，說騙了二叔，說五妹妹是撿來的……”

謝氏訝然地停下了整理。

關關繼續將聽到、看到的給細說了一遍。

謝氏問：“你二叔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