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沐清雅一樣愣在原地的人很多,就連莫敖都停頓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韓玲穎?」
這才幾個月時間,為什麼韓玲穎會有這般大的變化?
韓玲穎彷彿沒有察覺到周圍人驚疑的目,步伐緩慢的走到大殿中央,而後躬慢慢的跪下去,神很是僵:「兒媳見過父皇。」
莫敖聽到這話手中的茶杯直接摔在了地上,怒斥道:「兒媳?你有什麼資格自稱兒媳?朕可沒有你這般……這般……」
看莫敖氣的說不出話來,趙海連忙上前扶住他,心中暗自著急,皇上的才剛剛好了一些,勉強能夠理政務,現在看來之前的調養都白費了。
看到這一幕的端木凌煜眼神微微的閃了閃,舉起茶杯抿了一口掩飾掉邊帶著的笑意,悠然的靠在椅子上看戲,眼角的餘看到神安然如水的沐清雅,心中暗暗忖度:莫敖,你最好不要打清雅的注意,真以為朕這般忍耐不把清雅推到那個至高的位置上為的是什麼,就是為了爭取時間將暗中的事做好,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要莫你敢出手,朕完全不介意手毀了滄瀾的基,沒有了牙的老虎想來有很多人過來踹一腳的!
韓玲穎伏在地上,聽到莫敖的怒吼聲后抬起頭來,微微偏轉頭看向莫敖,看上去很是不解:「父皇,兒媳還是理郡王的二皇子妃,自然還是要您一聲父皇的,您可是很重視孝道的,這不是您時常教導我們的嗎?」
莫敖臉鐵青:「既然你記得朕的教導,就不要做出如此傷風敗俗的事,你可有將皇室的面放在心上?」
韓玲穎了子,雙手扶著肚子,也不問莫敖的允許直接偏轉了子做到地上:「父皇,兒媳是有孕的人,自然經不起久跪,就自己坐起來了,你不要見怪。兒媳記得如此清楚,自然是時刻不敢忘記父皇的教導的,您可是教導我們時刻注意寬厚溫和呢!」
莫敖氣的眼睛都紅了,這話是在說自己不夠寬厚,不夠溫和嗎,簡直是豈有此理,面沉的他直直的瞪著韓玲穎雙手抖的厲害。
「皇上息怒,保重龍要啊。」趙海在一旁焦急的勸解,心中憤恨,這二皇子妃是要氣死皇上嗎,真不知道這樣做是為了什麼。
韓玲穎仿若是一點都不介意莫敖的怒氣,坐到地上之後還將腳了活了兩下:「父皇,您何必如此生氣呢,兒媳這不是回來了,您也不用大費周章的暗中尋找了,」說著轉頭看向一旁的莫君崚,神帶著說不出的嘲諷,「爺,這些時日未見,爺可還好?」
聽到韓玲穎的話,莫敖彷彿是找到了怒氣的宣洩口,瞪著一旁的跪在地上低頭不語的莫君崚,冷聲的斥責:「莫君崚,為皇子你是連自己的後院都管理不好了嗎?朕記得,當初是你跪在地上求娶的這個人吧,現在你看看的樣子,哪裏有一點皇子王妃的統,為皇子,你連一點看人的眼都沒有了嗎?如此這般,以後怎能堪當大用?」
莫君崚眼神猛地一變,沒有預料到莫敖竟然會說出這般嚴重的話,幸好現在周圍沒有大臣,如果有外臣在,這一句話不就等於否認了他的繼承權?眼神落在一旁不遠依舊自顧自的坐著的韓玲穎上,眼中閃過一幽暗的芒:「回稟父皇,都是兒臣的不是,是兒臣識人不清,沒有看穿韓氏的藏,讓父皇如此生氣,還請父皇恕罪。韓氏,還不快向父皇賠禮認錯?」
韓玲穎轉頭看向莫君崚,僵的臉上終於多了一表:「爺,您可是很久都沒有這樣教訓過我了,許久未見,沒想到爺竟然變化的如此多,之前你可是遇到什麼都淡然的很,還有啊,您剛剛的那話是說我賠禮認錯之後,父皇就能夠不生氣,然後認回我這個兒媳了?」
莫君崚臉上滿是怒火:「韓氏……你不守婦德、|不堪,如今竟然還如此大言不慚,真是好大的膽子!如此沒有徳儀的人怎麼配坐著皇子妃的位置?賤人!」說著,猛地抬起手,一掌打在韓玲穎的臉上,那力道大的將韓玲穎直接打的趴到在地上。
韓玲穎僵的趴在地上,好一會兒才低聲笑出了聲,抬手將剛才散落下來的頭髮別到耳後,慢慢的坐起子,眼神凝滯的看著莫君崚,邊帶著一紅的跡:「郡王爺,您什麼時候當我是你的王妃啊,現在要追究我守不守婦德了,當初的時候您稍微注意一點,臣妾這婦德就守住了。」
韓玲穎心中恨得發抖,這將近五個月,過得就是地獄一般的生活,那種屈辱和疼痛在心中全部轉化濃黑的恨意,慢慢的吞沒了心中所有的亮,此刻的想的就是要讓莫君崚難看,讓他付出代價,當然,最恨的卻是沐清雅!
「滿口胡言,韓氏,當初你被歹人擄走,我第一時間請求了父皇的幫助,派出了眾多人去找你,卻是一直沒有找到,沒有想到你過得還不錯,竟然連別人的野種都懷上了!」
聽到這般辱罵自己的話韓玲穎卻是毫的不介意,也可以說,此時的是什麼都不在乎了,因為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呵呵,救我?」韓玲穎笑的不可自制,眼中都帶起了水,「我還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救我的!莫君崚,你說這話的時候,難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莫君崚眉頭一皺,眼底的風暴慢慢的雲集。
「哈哈,還救我,莫君崚,你是怎麼救我的?」韓玲穎慢慢的爬起,走到莫君崚面前,眼睛的盯著他的眼睛,「莫君崚,我嫁給你那麼長時間了,還能不了解你嗎?呵呵……」
莫君崚皺眉不說話,韓玲穎看了他一會兒彷彿是死心了一般,轉頭看向莫敖:「父皇,當初兒媳失蹤的時候不知道郡王爺是怎麼和您說的?哦,我想起來了,是說臣妾被賊人擄走了吧,呵呵,被擄走了?哈哈,倒是好笑,在場的有那麼多人,為什麼賊人不擄走端木明麗那個公主,不擄走沐清雅那個賤人,偏偏擄走了臣妾?父皇,我來告訴你真相,是因為莫君崚和莫君卿都在護著沐清雅那個賤人!這背後的事都是沐清雅指使的!」
沐清雅抬眸看著韓玲穎,神一如既往的平靜,既不開口辯駁也不請罪,只是靜靜的站著,讓一時間有些懷疑的莫敖心中遲疑了一下,不過,也只是遲疑了一下而已,隨即冷和出聲:「沐清雅,韓氏說的可是真的?」
「皇上,絕無此事。」
「絕無此事?沐清雅,你敢對天發誓嗎,就以……就以你今後一生的幸福來算,你敢不敢發誓!」韓玲穎歇斯底里的吼道。
端木凌煜端著茶杯的手猛地收,眼神瞬間變得危險起來,韓玲穎真是好大的膽子,事已經過去了五個月,韓玲穎說的話即便是真的,那也沒有了毫的證據,要做的就是引起莫敖心中的懷疑,然後藉著這一點懷疑將沐清雅置於死地!
沐清雅抬眸,注視著韓玲穎干黃枯瘦的臉:「二皇子妃,我知道你一直記恨我,我倒是很好奇,你為什麼心中會對我有如此的打的仇恨?」
「哈,沐清雅,你果真是不敢嗎?」
「對,我就是不敢,那又如何?」
韓玲穎額頭青筋微,眼中帶著瘋狂的執念和恨意:「那就證明你心中有鬼!」
沐清雅角上揚:「這倒是好笑,我倒是不知道不願意拿自己來發毒誓就是心中有鬼了,二皇子倒是很會換概念,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二皇子妃這隆起來的肚子還沒有解釋是怎麼來的吧?您這樣迫我發誓,倒是讓人覺心虛找借口才是!」
韓玲穎頓時哽住,手指不由自主的上肚子,眼中閃過一道極為複雜的緒,隨後冷冷的笑了笑:「呵呵,肚子裏的孩子?這不就是你的傑作了嗎?沐清雅,你這個賤人,你和莫君崚暗中早就有了勾結,但是因為我佔著二皇子妃的位置,所以你就聯合莫君崚演了一齣戲,暗中指使人將我擄走,還讓他們……讓那群禽不如的人糟蹋了我……我肚子裏的孩子不正是你的傑作嗎,哈哈,你現在得意了,想著終於能夠和莫君崚雙宿雙飛了,是不是?不過,你想不到吧,我還能回來?」
賤人,反正我都要死了,我今天就要讓你來為我陪葬,此時的韓玲穎心中滿是瘋狂的恨意,還有莫君崚,既然你無就不要怪我無義,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能夠拉你們一起陪葬我就賺到了!
韓玲穎正在心中得意,卻不想突然一聲脆響響了起來。
「砰!」端木凌煜猛地站起,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韓玲穎的面前,碎裂的瓷片四飛濺。
「真是好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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