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班的時候,顧俊收拾好了一切就到了顧雪的病房來找,顧雪早就已經換好了服,等在門口。
“你是在等我嗎?我臨時有點事所以晚了點。”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抱歉地笑,“走吧,你去門口等我,我下去開車。”
顧雪卻說:“對不起,我今天不能請你吃飯了。”
他有些意外地揚了揚眉,“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事?”
顧雪心裡過意不去,卻也不得不說:“我有點重要的事要理,不過這一頓你記下,下次我一定請你,今天不行了。”
顧俊心裡多有些失落,不過表面卻依舊是溫地笑著,“沒事,那你要去哪裡,我送你一程吧。”
顧雪連忙擺擺手,“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了,謝謝你,顧大哥。”說完,也不等顧俊說什麼,轉就匆匆地往電梯口走去。
顧雪知道自己很沒用,但是沒有任何的辦法。
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也知道,顧別江真的什麼都沒有了,那麼他一定什麼都做得出來,自己吃了顧家十二年的飯,太了解顧家的人。無路可走,所以就算心裡還是對那天晚上符天恒就那樣把丟在馬路上,差點讓送了命的事耿耿於懷,卻也同樣不得不回過頭去找他……
就算是問問為什麼也好!
對,他要給判一個死刑,也有權利知道犯了什麼罪,不是嗎?
在酒店等了整整一晚上,一直等到淩晨三點多的時候,才見到符天恒。
他手臂上掛著西裝的外套,依舊是簡單的黑白彩,卻是可以將他整個人襯托得與眾不同,強大的氣場走到哪裡都會給人一種無端的迫。
顧雪見到他的時候,小的子正好無意識地靠在牆上,而符天恒那張英俊沉的臉逆著,讓人看不清楚他的真實表,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一見到他,連忙跑了上去。
“我等了你一晚上。”
的聲音很輕,可是話一出口,頓時有些後悔,這樣的語氣聽起來似乎是帶著幾許撒的味道。
果然,符天恒懶懶地瞥了一眼,嗤地笑了一聲,很冷,“有事?”
簡單的兩個字,很是疏遠的態度,更甚至是帶著讓人顯而易見的一不耐。
顧雪就算再傻再笨,哪裡會聽不出他的語氣已經和以前大相徑庭,心裡很是不安,也覺得委屈,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就好像是一下子從天堂被人狠狠地推了地獄,也是有尊嚴的,並不想要拿自己的熱臉去人家的冷屁。
可是,一想到顧別江臨走之前撂下的狠話,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還是開口,“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事,讓你那麼生氣……可是,可是我們之前說好的,只要七天,我陪了你七天,你就會給我爸爸那個生意,但是你為什麼……出爾反爾?”
最後四個字,說得很小聲,卻是帶著一種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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