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問出這個問題後便後悔了，這不是廢話嗎。

今日蕭妃傳進宮，宮中的人都該知道，就算是不知道，隨便找個宮人問便知道了。

見君辭推椅轉過來，雲笙才確定今日自己看見的不是幻覺。

他俊的臉上確實很是蒼白，帶著一孱弱，神也帶著淡淡的憂鬱。

“請坐。”

他面無表，對於雲笙看見他後的神並不到意外。

“爲何要見我？”思索了一下，雲笙還是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他與素昧平生，還只在不知道對方份的時候見過一面，他的舉太過怪異。

“聽說榕國墨王妃的琴藝一絕，在下想請教一番。”君辭說得輕描淡寫，話音剛落，便徑直上了琴。

原來是這般，可他的請自己來就是爲了聽他彈琴，雲笙不由得黑線。

“君辭公子過獎了，雲笙的琴藝在榕國算不得好，只是聽公子這般說，你不是榕國人？”

雲笙在他的話語中抓到了重點，眉頭微蹙，總覺得他來榕國的目的不會這麼簡單。

“嗯。”

君辭琴師淡淡應了聲，並不避諱，卻也不說自己從何而來。

屋中的香味有些濃郁，是一種很怪異的香味，著淡淡的清香，雲笙聞了卻覺心中很是煩悶。

而君辭的琴聲卻不似雲笙剛聽到的那樣，夾雜著一憂傷，而是似乎帶著些凜冽之氣。

“公子爲何會想到來榕國？”不認爲，他的目的和他所說的那樣簡單，只是爲了向討教一番。

可他卻沒有再回答，琴聲似乎更加尖銳冷冽，雲笙覺口不再是有些悶，而是帶著一絞痛。

這痛起先很細微，到最後越來越多，雲笙不由得捂住了口，冷冷地看著他。

君辭卻沒有停下，也沒有看一眼，繼續彈著琴。

不知是不會幻覺，他臉上的神更加蒼白明。

“讓開！”

門外響起一道冷冽，帶著寒意的聲音。

君辭卻不影響，照樣琴，雲笙因爲口的劇烈疼痛，已無暇注意。

祁墨立於君辭公子的殿前，聽著那傳來的琴聲，周散發著能凍死人的寒氣和令人無法抵抗的威。

自己還是來晚了麼，他的眉頭深鎖著。

“沒有君辭公子的吩咐，屬下不能放王爺進去。”

守在殿門前的人面對祁墨的威，雖然有些膽怯，但還是沒有退。

“子延！”

隨著祁墨的聲音，暗衛子延出現在殿前。

他的眸中閃過一抹異常的神，隨後便爲祁墨開路，與守門的人纏鬥在一塊，沒一會兒便將那兩人制住。

殿，雲笙已被前的痛折磨得站不起了，半跪在地撐著，額頭冒著冷汗，眸中依舊是不服輸。

現在肯定了，會這般不是因爲別的什麼，而是因爲這琴聲和這香味。

“笙兒！”

祁墨踹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他滿臉的沉，眸中蘊滿了心疼。

君辭在祁墨闖進來的時候，便停了手，雲笙這才到好一些，聽到有人自己笙兒，不由得擡起頭來。

是祁墨，他的眸中滿是對自己的心疼和擔心，心裡不由得悸。

見到祁墨，心裡的不安瞬間消失不見，也沒有力氣撐起，倒在他懷中，虛弱地看向君辭。

君辭在祁墨出現的那一刻，沒有什麼異樣，似乎已經意料到了一般，他只是淡淡地收起琴，然後滾椅，朝他們這邊而來。

“……你沒吃抑制毒的藥？”

他停在他們面前，看著雲笙，遲疑了一下，道出自己的結論。

“燕皇的話果然不假，國的人都這般卑劣。”

還沒待雲笙說話，祁墨便開口了，語氣中帶著盛氣凌人的迫。

君辭的目轉向祁墨，眸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卻沒有答話，祁墨的聲音繼而響起。

“從下毒，到引復發，你們當真好算計。”

祁墨的話語很冰冷，盯著君辭的眸沉，還有凌遲。

原本聽到君辭的問話，都有些驚訝，再聽到祁墨的話，更加驚訝，上的毒是國人下的？那天他和滄鄴談論的便是這事？

“這是必須承的。”

君辭的目微閃，避開兩人的視線，語氣帶著無耐，蒼白的臉上憂傷似乎多了幾分。

“爲什麼？”

什麼必須承的，雲笙有些迷茫，不管在殘存的記憶中，還是得知的一切。

和國似乎都毫無關係，也只是最近才知道有國這個國家。

“因爲……”

“不管爲什麼，本王絕對不會讓你們再傷害！”祁墨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而君辭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

“你就是那個給我解藥的老者的主子？”

雲笙心如絮，很清楚祁墨是故意打斷君辭的話。

他不想讓知道，就不會知道，所以問出了心中另一個疑問。

他提到制毒的藥，還斷定沒有吃，必定和剛纔他彈的琴還有這縷奇怪的香味。

那就是知道中了毒，也知道得了制的藥。

而知道的人卻只有自己和老者，還有他的主子，可出乎意料的是，君辭看了一眼，淡淡開口。

“不是。”

“本王帶你回府。”

祁墨不想讓他們再談下去，見雲笙陷了沉思，便對雲笙溫地說道，隨後便沒有徵求的同意將抱起，往門口走去。

“墨王別忘了，你對多一分，便多一分危險。”

就在祁墨抱著即將離去時，君辭的話傳來，在他懷中的雲笙很清楚地察覺到了，他有一瞬間的僵。

雲笙震驚，擡頭看了一眼祁墨，只見他臉上的神是自己從未見過的，也不知該用什麼詞來形容。

他在外人面前對自己越來越冷淡是這個原因麼？雲笙不這樣想，心紛地跳著。

“君辭公子似乎有些多管閒事了。”

覺到雲笙的視線，祁墨收斂起了自己的神，語帶警告。

“是不是多管閒事，墨王自然知道，畢竟和我有關係。”

祁墨蹙了眉，臉上的神有些沉，雲笙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只是盯著祁墨的神看，他似乎在生氣？

而這氣還是生的？還有和君辭有關係？

“記得吃藥。”

沒待雲笙想明白，祁墨再不說話，將抱出了宮殿，後傳來君辭的囑咐。

卻正好看到榕國皇帝帶著一隊侍衛，和卿相站在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