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雪只簡單披了件服,坐在椅子上,頗有些出神。
直到此時此刻,還有些不敢相信,沈卿婉死了。
雖然早知道進了冷宮,就不會活著出來,可沒想到會這麼早。
“可知道是怎麼死的?消息傳開了嗎?”
黎艮站在前,聲音略低。
“梟鷹衛那邊得到的最新消息,從皇上邊的太監口里套出來的報。
說太后為了救君憐,跳進冷宮的湖里溺死的,目前消息還未傳開。”
獨孤雪眉頭微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心存疑慮。
“表面上看沈卿婉對君憐有幾分關心,那不過是寂寞的時候,有個消遣罷了,算不得真心疼。
就像是養在膝下的一條狗,開心地時候逗兩下,多有點。
可要說是為了救他溺水,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沈卿婉那人,我比誰都了解,自私自利到極點。
這種會威脅到自己生命的事,絕不可能親自涉險。
再者,你不覺得奇怪麼?好好的,君憐怎麼會去冷宮?又為何會落水?
就算沈卿婉當真撞上他落水,怎麼可能自己跳下去,那麼多太監宮呢。”
黎艮深以為然地點頭,表示贊同。
“梟鷹衛得到的報上還說,太后死之前,皇上曾親自去過冷宮。”
獨孤雪聞言,眸倏然晶亮,淺淺一笑,意味深長。
“真是沒想到啊。”
黎艮聽不明白。
“主子的意思是太后之死跟皇上有關?可皇上向來對太后言聽計從,怎麼可能……”
獨孤雪搖頭。
“你不明白,當一個人被一次次到絕路,沒人知道他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
尤其是積怨已深的母子,再好的,也早被消磨殆盡了。”
話音落,站起,朝里側行去。
一邊走,一邊代。
“去把團團醒吧,估計宮里待會兒就來人了,我們都要進宮。”
黎艮點頭應是,轉離去。
獨孤雪繞過屏風,走到里間,正看到男人半坐在床前,瞇著眸子。
笑著走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醒了?都聽到了?”
君輕塵心很好,順勢撈住的腰,把人拉上床,抱在懷里。
“就為這麼點小事,值當的聊這麼大會兒。”
小事?太后都死了!
不過,于他而言,確實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畢竟沈卿婉早死晚死,終究要死的,只是省得他們自己手了。
倒也省事。
獨孤雪掙了一下,被男人耍無賴按住,只得趴在他上。
“輕塵哥哥是不是也覺得這事蹊蹺?沈卿婉的死跟小皇帝絕對不開關系。”
君輕塵玉溫香在懷,心滋滋。
“何止是不開關系,我估計就是他的手。”
獨孤雪倒是十分訝異,抬頭看向他的眸子。
“何以見得?”
君輕塵雙手掐在腰上,笑得不懷好意。
“親一下,就告訴你。”
獨孤雪哭笑不得,氣呼呼瞪他一眼,還是捧著那張俊臉親了一下,催促他快點說。
君輕塵卻高深莫測地道。
“積怨已久而已,此前給小皇帝做了那麼久的心理暗示,又有君憐這個小炸彈在旁邊煽風點火,能忍到現在才手,已經不錯了。”
獨孤雪順著他的思路想,這個推測倒也合合理。
兩人又在床上甜膩了會兒,宮里果真來了人,宣攝政王夫婦進宮。
姜家嫡女薑姝體弱多病,性子嬌氣,侯府世子範伸親自上門提親,想著嬌氣不打緊,娶回來也活不了多長。侯府世子範伸出了名的紈絝,揮金如土,薑姝覺得嫁給這種傻逼,既不缺錢花又好拿捏,日子肯定舒坦。兩人‘深愛’著對方,至死不渝。婚期在即,兩人狹路相逢。一個陰狠毒辣。一個生龍活虎。大婚前兩日:范伸同范夫人道,“落雪天,要不婚期.......”范夫人回頭對他一笑,“從小到大就沒見你如此心疼過哪個姑娘,放心,娘不會讓你那心肝受凍。”範伸:...... 姜姝同薑老夫人道,“落雪天,要不婚期.......”薑老夫人沒好氣地道,“怎麼,你還想今兒就過去,哪有你這麼猴急的.......”薑姝:...... 大婚當日: 三姑六婆感動落淚:兩個有情人可算是在一起了。坐在婚床上的范伸和薑姝:從前我挖了坑,後來我把自己給埋了進去。不久後兩人突然發現,坑底下挺暖和,躺著也不錯。起初的範伸:娶她只是為了掛白燈籠。後來,每回轉身總是習慣地攥住那只手。再後來,薑姝夜裡輕咳了一聲,範伸翻身爬起來,半夜三更請來了大夫,“夫人著涼了。” 心狠手辣大理寺卿VS不是個善茬的嬌氣美人。先婚後戀,前期心驚膽戰,後期雙向奔赴的愛情故事。
人人都傳,權相嫡女被八皇子退婚後瘋了。 原因無它,誰讓她大庭廣眾追著太子爺喊“你命不久矣”呢? 上京城人甲:驚!病秧子太子身嬌體弱,隨時會掛,這是你我能說的? 上京城人乙:噓!天下人都知道的事,也就傻子會說出來。 章青酒:咦?這有什麼不能說?我還說你爹會駕崩,我爹想謀反呢! 太子:也沒有什麼不能說,不過掉幾個腦袋的事情。 章青酒:奶奶的,脖子給你誰不砍誰孫子! 太子:散了吧,太子妃是個傻子,你們別和她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