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危機解除後,所有人的目又重新匯聚到了京外前線。
蕭枕每日都在等著淩畫的飛鷹傳書,等到孫巧傷口愈合都能下地走了,終於等來了淩畫的飛鷹傳書。
他打開信箋的那一刻,一顆心終於放回了肚子裏。
孫巧立即問:“陛下,是不是好消息?”
蕭枕點頭,“幽州大捷,嶺山兵馬於兩日前趕到了幽州,宴輕和淩畫已殺了寧葉和溫行之,收降了碧雲山和幽州的兵馬,隻不過宴輕了重傷,雖無命之憂,但怕是要他傷養好後他們才能回京。”
孫巧聞言鬆了一口氣,“隻要人沒事兒就行,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
問蕭枕,“除去了寧葉和溫行之,收服了他們的兵馬,自此就平定了叛了吧?”
蕭枕點頭,“這一戰損耗太多,勞民傷財太多,戰後修複需要許多時間,最起碼需要半年,才能恢複生機。”
“也還好,宴小侯爺和淩掌舵使攻城略地用兵如神,已是奇快了。若是照掌舵使發兵時說,以為這仗怎麽也要打上一年呢。如今兩個月就完事兒,已是出人意料了。”孫巧寬他,“陛下別急,一切都慢慢來,您是任君,等宴小侯爺和淩掌舵使回來幫您,朝中不中用的老臣都踢出去,換上新鮮的有才之士,您與朝臣們齊心協力,後梁的江山總會好起來的。”
蕭枕笑,“被你這麽一說,朕都覺得豪萬丈了。”
孫巧大力點頭,“可不是嗎?”
蕭枕歎氣,“不知道宴輕回來後,會不會留在朝中,他若是不留,朕也攔不住他。還有淩畫,為朕勞十年了,如今已平,再讓勞,朕怎麽有臉?最大的夢想就是相夫教子過安穩的日子。”
孫巧雙手托腮,聞言也跟著歎氣,“也是哦。”
可是那倆人有一本事,不能什麽也不幹吧?難道天天吃喝玩樂?那不得羨慕死?畢竟,這個皇後也不好幹,如今陛下要娶一個皇後後宮再不納妃空置三宮六院的想法還沒出去,等出去的那一日,朝臣們估計想活吞了,將來指不定要怎麽隔三差五煩陛下的同時也給上眼藥呢,肯定要跟朝臣們鬥智鬥勇,多累啊。
“你歎什麽氣?”蕭枕見孫巧也愁眉苦臉的,不太懂,“朝事又無需你擔心。”
孫巧眨著大眼睛,對他說:“我歎氣的是若是朝臣們知道你打算後宮隻一個皇後,無妃嬪人,不得天天鬧啊,那我也煩的吧?”
蕭枕擺手,“此事你不必憂心,淩雲揚說了,此事給淩畫,會給我想辦法的。”
孫巧:“……”
瞧瞧這理所當然的語氣,一個是淩畫的四哥,一個是陛下,可真不客氣。
淩畫可真是太可憐了!擔著人家的救命之恩,為人家謀位勞也就罷了,連人家娶妻也心不說,還要幫人家想辦法擋回朝臣們的力。
這樣一想,心立馬偏向了淩畫,“淩掌舵使太不容易了,若是辭,卸甲歸田,你就同意了吧!”
不等蕭枕說話,跟著又說:“還有宴小侯爺,他若是不想留在朝中,也同意了吧!”
蕭枕:“……”
淩畫若是想辭他當然要同意,但宴輕憑什麽他也要同意?
孫巧似乎能猜出他此時表下所想,立即理由充足地說:“淩掌舵使要回家相夫教子的啊,若是無夫,怎麽相?夫君忙的團團轉?找誰聊天作陪?空守閨房什麽時候才能有子?這不是一回事兒嗎?”
蕭枕:“……”
還有道理!竟讓他無話反駁。
遠在幽州的淩畫在寫那封報喜大捷的信的時候,並不知道京城差點兒被人攻破的險。一連寫了幾封信發出去後,又去看宴輕。
曾大夫抖了抖胡子,“他的燒已退了,你看看你這個鬼樣子,我豁出去在這裏給你看著他了,你趕去睡一會兒。”
淩畫自己的臉,點頭,去了外間。
琉璃和朱蘭窩在外間的榻上,見淩畫出來了,二人給讓了個地方,三個人在一張榻上,睡是睡不著的,索都很有話說,琉璃和朱蘭便將這些日子都做了什麽,跟淩畫說了一遍,然後又聽淩畫三言兩語說了從京城來幽州後打了幾場的戰事。
琉璃敬佩,“小姐,您和小侯爺也太厲害了吧?寧葉和溫行之那兩個人湊在一塊,多虧對上他們的人是您和小侯爺,換兩個人這江山怕是都保不住了。”
淩畫搖頭,“其實幾場戰役,都是投機取巧了。”
“那也是本事呢,我就沒想到您當初離京竟然還人把那堆炮筒子帶上了。”琉璃唏噓,“那個可真是太厲害了。”
淩畫慨,“我也沒想到派上了大用場,回去後,論功行賞。朝廷有論功行賞,咱們的人也要論功行賞。”
琉璃點頭,“小侯爺的傷怎麽也要養上一個月才能趕路吧?咱們沒法立即回京。”
“嗯。”淩畫道:“明日還要派人去涼州一趟,收服涼州,然後再一路邊關,去往關城、碧雲山,最快也要一個月,才能將諸事都理妥當。”
“那個柳蘭溪,殺了吧!不用押送回京給陛下了吧?”琉璃偏頭看向朱蘭,“你可別舍不得啊?救命之恩你已經還完了。”
朱蘭點頭,“不會舍不得,你也說我的救命之恩已經還完了。真沒想到,竟然是碧雲山的人,那京城的太常寺卿柳可別對陛下不利啊。”
“我已去信了,幾日後,京城就會有消息來。”淩畫道:“我唯一擔心的是當初幽州告急時,我發信給了京城,就怕柳趁機作,當初沒想到柳暗中投靠了碧雲山,不過柳一個太常寺卿,不是多重要的重臣,若是陛下不放鬆懈怠,他應該掀不起大風浪來。”
琉璃覺得有理,“小姐,您還是多睡一會兒吧!小侯爺重傷,肯定不能勞了,明日諸事都等著您拿主意呢。”
淩畫想想也是,“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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