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子，真壞了。

張凡也隻能用這樣的話來罵他，其他的形容詞已經被氣得想不出來了。

現在，張凡才稍微明白一些，為什麽大頭領對基地之的人控製得如此嚴格、如此有效。

原來，在所有人當中埋伏著一些張人，你本就不知道他是誰，你最好的朋友，甚至你求過他命，他都有可能把你的一切向大頭領匯報。

多虧張凡有視眼和聰耳，否則的話，自己蒙在鼓裏，死了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來德，這個一臉笑容、裝可憐的東西，原來是一條惡狼。

張凡想了一會兒，本來打算通過來德，給上校送一些假信息，但是自己實在忍耐不住。

自己邊的這顆定時炸彈，必須及早清除。

對於這種告的東西，必須辣手無。

“來德，”張凡抑住中的憤怒，輕輕的了一聲，“你過來！”

裏間的門馬上打開了，來德從門裏出一張笑臉，出兩排黃黃的牙齒，低三下四的問道：“張先生有什麽吩咐？”

張凡假裝抻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閑著沒事，你陪我出去溜達溜達。”

“好嘞！”

來德快樂的答應了一聲，趕拿了水杯，倒上溫水，討好的說道：“準備給張先生路上喝。”

張凡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倒是孝敬。”

來德躬了躬子，一臉賤相的說道：“伺候主人就得這樣，奴才要有奴才的樣兒！”

“嗬嗬，”張凡笑道，“你這種人，最適合做奴才，上輩子肯定是奴才，下輩子要是能轉世，你還做奴才不？”

“習慣了，做奴才習慣了，不做難。”

“做奴才有癮？”

“做奴才省心，不用腦子，主人讓怎麽幹就怎麽幹。”

“噢。”

兩人走出了樓門，順著山坡的一條石砌小路，一直向山上走去。

到了山頂，張凡舉目張，隻見群山連綿，沒有人煙，隻有這大山腳下基地裏一片一片的房子。

張凡看到這一片一片的房子，心中覺到這些房子好像病人上的一個毒瘤，必須從地球上清除出去，就像來德一樣，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來德，你來基地幾年了？”張凡沒話找話的問道。

“九年了。”

“你是怎麽進來的？”

“當時我正在上學，學校裏有人宣傳，說山裏有一個非常奇妙的基地，裏麵都是鋼鐵戰士，有一個大頭領更是無所不能，我們都崇拜的不得了，於是我就輟學了，跑過來。”

“那你為什麽進了13號倉號？”

“我有一天抱怨夥食不好，半年多都沒有吃上一口，就被別人給告發了，於是我就進了13號倉號。”

“那個告發你的人是誰？現在在哪裏？我可以替你報仇。”

張凡此話一說出口，來德有點兒警惕，懷疑地看了張凡一眼，搖了搖頭：“不可以，這個絕對不可以，在我們這裏，一切都是服從。服從，就是天字第一號兒的業務，這麽多年我也已經總結出來了，你隻要不服從，你很快就會完蛋，所以我已經認定了一個理：聽頭領的話，頭領讓做什麽就做什麽！”

“噢？那不跟一條哈狗一樣了？”

張凡皺眉問道，真的很難理解這種奴才心態，原來以為能做奴才是萬不得已，現在才發現，做奴才好像有癮，他有做奴才的堅定信念啊！

“狗？”來德反問道，“要是被扔進碎石機，了泥，你說是做狗好呢，還是……”

來德說著，指了指半山腰。

張凡一看，那裏是一個石場。

看樣子已經廢棄了。

很多石頭堆在那裏，沒有一個人。

張凡信步向下走去。

來德跟在他後：“張先生，你還是別過去的好，那裏到都是骨頭碴子，上個星期接連碾了幾個人，味道很不好，蒼蠅特別多。”

張凡也沒有說話，繼續向前走去，不大一會兒工夫就來到了采石場。

眼前一個大鬥。

像是農村磨麵機的大鬥。

不過，大得多。

張凡向裏一看，裏邊安裝著一個一個鋒利的鋼鐵牙齒，

這種東西力氣很大，不管是鋼鐵還是石頭，隻要放進去，全部都會被碾碎。

張凡又向四下看了一下，發現在一個電線桿子上掛著一個大開關，而那應該就是這個破碎機的開關兒了。

來德有點張，也有點興，介紹道：

“凡是大頭領不喜歡的人，凡是反對大頭領的人，就這麽一扔——”

來德做了一個作，“然後，人就沒了……特別痛快……不過，最痛快的是機在這個時候停轉了……”

張凡皺了皺眉頭，笑問：“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將來也是要在這裏頭碎泥？”

來德沒有反應過來，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大頭領對奴才還是手下留的，要不然，誰願意做奴才？”

“可是我不想對你手下留。”張凡突然提高聲音說道。

來德一下子明白了什麽！

臉頓時變得蒼白，兩眼愣愣的看著張凡，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我問你話，如果你好好回答，讓我滿意，也許我就留你一條奴才命！”

張凡說著，出手，輕輕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來德便雙發，直接跪了下去，已經是半癱瘓了，渾發抖，雙手扶在地上，求饒道：

“饒我一條命，饒我一條命，我什麽都說，隻要我知道的，我全都說！”

“你當眼線幾年了？”

“九，九年了。”

“噢，也就是說，你一進到基地裏，就開始做這項缺德的工作？”

“是的，是的。”

“你告過多次？害死過多人？”

“這個這個我記不清了，許是20個，也許是50個，我真的記不清了。”

“這次，大頭領親自你監視我？”

“是大頭領安排給上校，上校安排給我，我級別不夠，見不到大頭領。”

“那我問你，你們基地的人，都是喜歡向上爬，來提高自己的級別？”

“是啊，是啊，你不提高自己的級別，別人就會踩死你，所以，在我們這裏，大家都想這一個事。”

“你昨天晚上看到了什麽？”張凡冷笑道。

“我，我……”

“我剛才已經跟你代過了，如果你的回答不讓我滿意，我馬上把你扔進機裏明白嗎。”

“我看到了溫小夫人來了，就猜想是來找你的，因為你和溫小夫人都是大華國人嘛，我就通知了上校，然後，發生了什麽，我睡著了，都不知道……”

張凡想了一會兒：“在基地裏，有沒有古玩倉庫？”

“沒，沒聽說過。”

張凡還想繼續問些信息，突然，山頂上傳來一聲笑：

“哈哈哈，張先生，你果然厲害！”

張凡回頭一看，竟然是上校。

隻見上校大步走下來。

走到張凡麵前，一臉的笑容，鼓著掌，“張先生，你是天下最神奇的特工！”

“過獎了。”

張凡不明白怎麽回事。

剛才到這裏，一路上沒遇到人。

這上校怎麽這麽快就發現了？

“我的眼線人來德，是我們基地最出的告者，死在他下的說也有100條生命了，大頭領對他特別重，在部高級會議上，已經宣布，他將被提升為基地第三號人。沒想到，萬萬沒有想到，他隻在你邊潛伏了一天，就被你給識破！”

張凡更愣了：上校怎麽會知道我識破了來德？

擔心是上校來詐他的，便沒有說話，看了看來德。

此時，來德極為鎮定，攤開雙手，一副無辜地道：“上校，我不明白你說的話！”

“嘿嘿，那我就讓你明白明白！”

上校說著，出大強壯的手，一把將來德領抓住，從腰上拔出一把軍刺，挑開來德的扣，嗞地一聲，就紮進了來德的琵琶骨裏。

來德發出一聲尖。

上校把刀尖一剜！

一挑！

隻見一塊花生米大小的小黑片，掉了出來。

張凡一看，是芯片。

上校把軍刺在來德臉上揩著鮮，笑道：“來德，你不記得了，有一次，你生病，進了手室，然後……”

張凡明白了：

來德的琵琶骨裏，被植了一個錄音芯片，能把來德說的話全部錄下來，然後，上校可以隨時監聽。

也就是說，來德監聽別人的時候，自己也被嚴地監聽著。

剛才，來德的“如實”待，已經被上校掌握。

上校，不可能留下這樣一個骨頭！

來德，藥丸了。

來德明顯的覺到死神來臨，嚇得臉蒼白，雙手伏在地上，以辮朝的標準跪姿，向前爬了幾步，爬到了上校的腳下，雙手抱住上校的鞋，接連的在鞋麵上親吻幾口，然後抬起頭來，像狗一樣的哀求道：

“上校，留我一條狗命，我以後一定死心塌地為上校服務，多告，告好，把那些不堅定的分子全部從我們基地裏清除出去，一個不留。”

上校抬起腳，狠狠踢了他一腳，正好踢在臉上。

來德頓時流滿麵，躺在地上打滾兒。

上校含笑問道，“張先生，你的意見呢？畢竟是他的告，使你失去了1000萬，我想聽聽你對他的理意見。”

“我的意見，”張凡含笑把雙手一攤，“在這基地裏，上校是主，我是客，我的意見有什麽用？”

“這就是說，你不想救他！”上校點了點頭，彎起腰，一下子把來德提了起來，在空中甩了一甩，一下子甩進了破碎機之中。

張凡看見兩隻手從破碎機當中出來，攀住破碎機鬥兒的邊緣，想要爬出來。

上校微微的一笑，轉過去，一下子摁上了開關。

隻聽轟隆隆……

然後一切都結束了。

超凡的鼻子當中聞見了一很難聞的氣味兒。

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站到了高。

這裏通風。

上校也跟了過來，滿臉含笑，看著張凡，“張先生，事實證明你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以前，我小看了你，現在我們雙方可以坐下來，麵對麵平等的來一個談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