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微月從厲琦開口的一瞬間就到了他言語之中說不清道不明的火氣，此時，緩緩道：“柯先生，厲導脾氣不好，你多擔待，你要是有什麼不高興的，我替厲導給你道歉。”

這話真是讓柯承允的冷汗都被嚇出來了。

他臉上的表頓時緩和下去，笑著圓場：“程導，你這話言重了，藝家都有點脾氣的，我理解。”

孫曼也說：“對啊，厲導就是這種面冷心熱的人，我們都理解的。”

厲琦沒應，目落在程微月上，幽深如潭水，看不出緒。

在某種程度上而言，孫曼一貫是個識趣的人，見狀扯了扯柯承允的手臂，道：“厲導，那我就讓承允在外面等我，您放心，我不會因為私人影響工作上的事。”

而柯承允礙于程微月在場，到底不想因為一時的口舌之爭染上繁雜的事，也就作罷了。

等到孫曼和柯承允離開，厲琦才抬眸看向程微月，道：“為什麼幫我？”

“算不上幫忙，柯承允在這里確實會影響拍攝，厲導您是個益求的人，我一直都知道的。”

程微月頓了頓，輕聲道：“我覺得拍戲就該像您這樣益求，我是您的助理，我只是做好我分的工作。”

厲琦抿了抿角，沒什麼表地說：“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重新開工自然是有忙不完的事，程微月愣了愣說好。

而厲琦看著離開的背影，一直微抿的角有上揚的趨勢....

孫曼的私人休息室里，黃岑看著正在定妝的，不怎麼高興的開口：“程微月究竟是什麼意思，你和厲導說話，哪里有的份？”

孫曼現如今是知道程微月的份復雜的，也不想惹一腥，聞言看向黃岑，帶著幾分警告：“你別沒事找事，以后看見程微月避著一點，不是我們惹得起的人。”

黃岑聽得不甘心，咬了咬牙道：“曼曼，你和我說一句實話，這個程微月究竟是什麼份，你都有柯撐腰了，為什麼還要怕！”

孫曼記得柯承允的囑咐，當然是不會說什麼，只是道：“反正不是我們能得罪的，你之前對多有不敬，以后還是收斂著吧。而且...程微月這個人在我們這個圈子里算是善心的，不算壞人，和做朋友比和惡好得多。”

黃岑聽得氣惱，但是孫曼現如今也不是可以拿的，也只能賠著笑說好。

但心中難免有怨氣，冷眼看向站在一旁戰戰兢兢的小助理，道：“司小舞！你杵在那里干什麼？沒看見曼曼上都有點起皮了嗎！你還不快點倒杯水進來！”

司小舞一聽見黃岑的聲音就忍不住抖，唯唯諾諾的低垂著眼皮說好，低著頭走了出去。

孫曼看著司小舞離開了，才道：“你要是看不順眼，直接打發了就是了，何必這樣？手腳不干凈，我留在邊用著也不安心。”

黃岑眼角了，表有一瞬間不自然。

了拳，笑得很勉強：“哪能呢？把辭退了還不知道要怎麼在背后編排曼曼你呢！還是留在邊放心，我可以幫你盯著。”

這話也挑不出病，孫曼點了點頭，道：“那就按照你說的做吧，好好盯著。”

戲棚搭好了，藍戎一黑的古裝，劍眉星目的走來。

他氣質是真的好，不說話的時候簡直就像是從古畫里摳出來的。

他看見程微月，就遙遙的朝著揮了揮手，道：“程導，你看看這緣分，你一早在這等我呢？”

程微月懶得理他的油舌，環顧四周沒看見孫曼過來，皺了皺眉道：“我去看看孫曼好了沒有，你們等等先對一下戲。”

一聽見對戲，藍戎的臉就難看下去。

他長嘆了一口氣，道：“今天要拍我和孫曼的吻戲了，我真是虧死了！”

“不是說好了借位嗎？”程微月好脾氣的勸解了兩句：“你只要湊近點，表真點就行了。”

藍戎被程微月這個語氣逗笑了，道：“你怎麼不說我不敬業啊？”

“柯承允那邊通知過了，的朋友的親戲一律都不能真做，也就是說，就算你想，孫曼也不愿意的，所以不要自作多了。”

程微月說完，拍了拍藍戎的肩膀，道：“其實你也沒有那麼吃香，想開點，什麼都好。”

程微月和藍戎耍了幾句貧，便去找孫曼了。

快要走到門口時，和端著水慌慌張張跑過來的司小舞正面撞到，后者手中拿著滾燙的濃茶，整杯潑在了程微月的大上。

事故發生的太突然，兩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冬天大家穿得都厚重，倒是沒有灼傷皮，只是這外套穿不了了。

程微月看著司小舞面如菜得樣子，將外套下，語調安的對說：“沒關系的。”

司小舞這才反應過來，手足無措的說了好幾遍‘程導對不起’，臉上的表十分無助。

“沒關系，你快去重新倒一杯水吧。”程微月溫聲道。

“我...您把外套給我吧，我去給您洗干凈。”司小舞說著話就想從程微月手中拿過外套，大約是因為太著急了，原本端在手上的托盤整個傾翻，杯子應聲而碎，也終于驚了里面的人。

演藝圈是有很多迷信的風俗的，例如說在開拍之前要是砸碎了東西，就有戲拍得稀爛得寓意。

里面的黃岑和孫曼對視了一眼，雙方的眼神都不好看。

“出去看看，外面又怎麼了。”孫曼冷聲道。

黃岑一走出去就看見蹲在地上撿玻璃碎片的司小舞，還有站在的側，幫拿著托盤的程微月。

“司小舞，你做事怎麼手腳的！好端端的杯子怎麼會碎掉！”黃岑直接略過了站在不遠的程微月，對著司小舞就是一通發難。

司小舞原本就是怕被黃岑詰問，現如今沒有一點點心理準備就聽見這樣的話，嚇得手中的玻璃碎片直接嵌進了手指里，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