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白男子促狹的打斷了小烏的夢……

    這只小烏脾氣可不是很好，它懵懵懂懂的醒來，發現一個男人一臉壞笑的拎著自己的小尾正到提著自己，怎麼可能不生氣？當時小烏就瞪起了圓溜溜的小眼睛，然後子在空中來回晃了一下，一下子翻轉上去老實不客氣的一口就咬在了白男子的手指上。

    最開始的時候，白男子在微笑。

    可是，小烏卻在不斷的用力，到最後綠油油的腦袋都憋了紅，顯然是吃的力氣都已經使出來了，白男子終於微微蹙起了眉頭，深深看了小烏一眼，緩緩把小烏放下了。

    這只桀驁不馴的小烏大概是覺這個白男子很不好惹，“逃魔掌”後，沒有像平時一樣張著小示威或者是直接上去進攻，他有點害怕了，在對方把它放下的時候，腦袋一，四條小短飛快的拉著，準備立即逃跑。

    這時候，白男子蹙起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了，臉上出了一久違的笑容，然後出被小烏咬過的手指一指頭就輕輕摁住了小烏，看上去毫不費力，可是對小烏來說卻似乎是遇到了這個世界最可怕的事一樣，一下子它竟然無法彈了，四條小短瘋狂的拉著，拉的沙子到飛揚，就是逃不對方那雲淡風輕的一指頭，綠的腦袋漲的通紅，似乎都大了兩圈，最後愣是被人家一手指的屁上粑粑就跟開閘的洪水一樣拉了一堆……

    白男子被這一幕氣樂了，搖了搖頭，撒開了自己的手指。

    而此時，小烏已經徹底爬不起來了，累癱在了地上，小大張著，哼哧哼哧似乎在氣，之前的淩厲反抗消失的無影無蹤，憤怒的抬頭去看那白男子，可是對方並沒有毫淩厲，從始至終都角掛著微笑，眼神和煦的看著它。

    就是這樣的表，打敗了小烏……

    它服了，真的是服了，漸漸垂下了自己高傲的頭顱。

    白男子帶著一些寵溺味道用手指了它的腦袋，然後，將自己白皙袖長的手掌輕輕放在了沙灘上，小烏豁然抬頭，看著白男子的笑容，眼睛一點點的明亮了起來，迅速爬上了白男子的手掌，然後，白男子將它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離開了那片沙灘。

    之後，畫面跳一下子快了起來，顯然，在玄珩的記憶中，只有他與聖王初見剎那的場景讓它終生難忘，所以便是靈魂印記上都鐫刻滿了那一刻的百般滋味。

    後來的畫面，都是與聖王在一起……

    聖王帶著他走遍了山川大地，可是，此時，聖王邊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小烏有點吃醋了，從最開始對聖王的依賴，變得沉默寡言了起來，但是它看聖王的時候，眼中永遠有著一份孺慕之。

    從始至終，在聖王面前……它就是一個孩子，雖然，它一點點的長大了，再也不能在聖王的肩膀上了，它變了一個帥氣的年輕人，總是穿著一玄裳，頭發烏黑，但臉上和眼神中卻帶著一些憂鬱，漆黑的瞳孔裡面總是帶著說不出的諸多緒。

    再後來，畫風突變。

    有一日，這個猶豫的年輕人連帶著旁的許多如他一樣頭角崢嶸的年輕人和聖王吵了起來，這些年輕人裡帶頭的四個我認得，便是太籬、凰、玄珩、墨桀了，那時候的他們很年輕，但已經非常不凡，除了他們，還有一些我不認識的年輕人。他們看著緒特別激，而聖王則盤坐在團上，閉目不言……

    最後，玄珩掉頭離開了，他回到了與聖王相遇的地方，坐在沙灘上看著遠方的海洋，眼神憂鬱，如同化作了一座雕塑……

    然後，畫面變了……

    天下狼煙四起，到都是生靈的……

    玄珩從海邊站起，咬著牙齒回到了聖王的邊，可……聖王已經到了坐化的邊緣，他那纖塵不染的白衫上，多了幾點殷紅的跡，看著目驚心，孤獨的看著千山萬壑，邊唯有玄珩伏倒哭泣……

    最後，聖王走了，閉上眼睛之前，如最初相見時候一般，含笑用手指了玄珩的腦門，在上面留下了一個鮮紅的指痕……

    玄珩伏在聖王的上，哭泣的像個孩子……

    一切的一切，到了這裡結束了。

    這時候，一道滄桑的聲音忽然在我耳畔響起。

    “初見時，你風采照人，英姿颯颯，我陪你一起上路；臨別時，你染征，雄壯悲涼，我送你孑然離開。最後的最後，我才明了，在你輝煌時我默默站在你後並不辛酸，重要的是當你離開的時候哪怕天下人全都棄你而去，唯我與你相伴，此生遇你無悔。而今念及當初種種，有苦有樂，也是塵世滋味，總好過亙古孤獨……”

    待得那話語落下，我轟然轉醒，不知不覺間，似乎有一我所不了解的緒在我作祟，讓我已經淚落雙頰，眼前原本無形的陣法，現在已經變的水沖天，在我前方波瀾湧，一切正在土崩瓦解。

    凰他們眼神複雜的看著這一切。

    “到底發生了什麼？”

    忽然，太籬問我：“玄珩在最後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這不應該！他視聖王如父，當最後一切發生的時候，傷最深的也是他，被所謂的大義摒棄的滋味……不好！所以，他的恨應該最濃烈才對！為什麼……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不是不興趣麼？不想聽麼？”

    我問了太籬一句，太籬說忽然又想聽了，沒辦法，最後我又只能拭去臉上的淚痕，將我所見所聞種種與說了一遍，道：“這便是我所看到的東西了，玄珩在留下自己的生命印記，瀕死之時，已經平靜了下來，他的，他的恨，全都土崩瓦解，只剩下了無盡的思念……”

    太籬聽完後渾巨震，過了半天，才忽然大笑了起來，笑的有些悲涼，自言自語道：“有苦有樂，才是塵世滋味，總好過亙古孤獨……好一句總好過亙古孤獨啊，到頭來，還是你玄珩想的比我們明白，你憤然離去，卻在最後的時候憑著一與聖王的聯系找到了他，也就只有你見到了他最後一面，之後，你恨過，掙紮過，猶豫過，可能仍舊在守護著他這一方天地，瀕死之際，幡然醒悟，一切的仇恨煙消雲散，或許……真的只有你是對的，我們都執著於過去不可自拔，卻忘記了自己的初心，更不敢面對心洶湧澎湃的……”

    太籬悲愴，墨桀他們也是神複雜，墨桀更是輕輕一歎，與我說道：“到頭來，我們倒是算錯了玄珩的想法，他走過很多地方，留下過許多痕跡，給我們的覺他仍舊恨著你，可惜，在他預到自己的死亡的那一刻，他竟然回心轉意。也不知道他在最後的時刻到底經曆了什麼，他……是不是真的已經逝去了，若是他沒有逝去，或許，你如果要收服他的話，難度不會那麼高……”

    我點了點頭，這一刻，我心中也是湧著一子莫名的緒，一時間，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也沒太多的心思去考慮要不要收服玄珩，打開四方之門的事，負手而立，腦子裡全都是方才所看到的那些畫面。

    這時候，陣法湧的更加厲害了，力量潰散的特別厲害，已經到了打開的邊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