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安憋笑:“我不說了,開個玩笑。”
服務員送上菜單,謝祁琛把其中一份遞給檀茉,“看看要吃什麼?今天你喜歡的那位廚師在。”
“真的嗎?那我還要個西湖鱈魚羹,還想要一個桂花椰蓉糕。”
“那個是冰的,對胃不好,換一個。”
“好吧……”
檀茉和謝祁琛對話著,對面的荀霍和陸子安相視一眼,“我覺我像個巨大的電燈泡。”
“加一。”
謝祁琛點完菜,把菜單還給服務生:“先這些。”
“好的。”
陸子安不爽:“說好的請客呢?都沒問我倆吃什麼。”
謝祁琛扯起角,“電燈泡要吃什麼飯?”
“……”
陸子安氣得和檀茉吐槽:“妹妹,就謝祁琛這麼壞的人,你倆要不是結婚,他絕單一輩子!”
檀茉不笑了,好像這人有的時候確實很壞。
就比如剛才,太過分了。
謝祁琛聞言,淡淡扔出一句,直人的肺管:“你別說我,你自己先把人追到再說。”
“……”
陸子安不爽:“論問題,你和荀霍都不如我。”
荀霍呲他:“得了你,當個渣男你還嘚瑟。”
“渣男怎麼了,渣男也不是雖然人都能當。”
“呦,你還驕傲……”
倆男的很快拌起來,還是和從前讀書時候一樣稚。
檀茉不想起高中和謝祁琛他們在一起的場景,還覺得有些懷念。
那時候,就經常被謝祁琛帶著去球場,許多男生把當妹妹一樣照顧,那段青蔥歲月是離謝祁琛很近很近的時。
飯桌上,有了這倆拌的,氣氛就沒有冷下來過。
檀茉也漸漸放松下來,一頓飯吃下來很開心。
飯后,幾人走出包廂,謝祁琛對檀茉道:“在門口等我,我去趟辦公室拿個東西,然后帶你回去。”
“嗯。”
謝祁琛走后,三人往門口走去,荀霍問檀茉:“妹妹,你現在在哪里讀書啊?F大?”
“對。”
陸子安:“呦,那我們不是一個大學的嗎,你哪個專業?”
“計算機的。”
“孩子念計算機,厲害,”陸子安和聊起有關F大的事,“我跟你說,咱們學校是出了名的帥哥多,我記得去年有個很火的,就是F大幾個男生秀腹的視頻。”
檀茉眼睛亮了,“腹?”
荀霍湊過來,笑笑:“不過你不用看別人,你邊就有個腹特別好看的。”
“啊?”
“就是阿琛啊,他以前打籃球時服一,周圍生都在尖,怎麼,你沒看過?”
檀茉從來沒看過,赧沒回答,陸子安傾朝耳語:
“改天讓他起來給你看看。”
檀茉整張臉都紅了,謝祁琛恰好這時走了出來,撞見了這幕,只見倆男的直笑,男人眉心一跳:
“你們又在說什麼。”
“妹妹,你別告訴他啊。”
荀霍和陸子安和他招手,“我們先走了。”
倆人直接溜了,檀茉腦中七八糟的,抬步往勞斯萊斯走去,手腕就被攥住,男人高大的影籠罩住,攜著檀香撲散鼻尖,視線垂下:“他們到底說什麼了?”
檀茉臉紅,“沒有。”
男人沒讓走,檀茉被他弄得氣窘,索說了實話:
“他們就是說你腹特別好看,讓我改天看看……”
話落,幾秒后頭頂傳來男人低聲反問——
“那要看看麼?”
檀茉:???
這人在說什麼呢!
面紅耳赤,連忙掙開的他的手,快步往前走去,“我才、才不看呢……”
謝祁琛看著小姑娘氣鼓鼓的背影,角弧度不勾起。
-
回到別墅后,檀茉把行李重新整理進自己的臥室,算是正式進了寒假生活。
因為前段時間起早貪黑復習都沒睡好,放假的前幾天,檀茉幾乎都和床黏在一起,活變了一只只知道吃飯和睡覺的小懶豬。
紀舒經常打電話給時,都在補覺,惹得紀舒不由得賊笑調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好幾個星期沒回家,一回家和謝總小別勝新婚,被他按在床上翻來覆去三天三夜,狠狠地補了一下那方面的生活。”
檀茉還困得迷迷糊糊,聽到這話整個人瞬間清醒:
“紀舒,你滿腦子什麼黃//廢/料!”
紀舒捂笑,“對不起我又上高速了……”
“你很閑啊今天?”
“我今天回老家陪爺爺了,公司年尾的事給其他人理了,我提前放年假了。”
紀舒的老家在臨市的克烏山,的爺爺住在山里,雖然紀家家境很好,但是老人就是不愿意搬到城里,還是愿意在家鄉,紀舒平日里忙很能去看他們,便趁著年尾回去多陪陪他們。
檀茉從前有幾次會和紀舒一同去克烏山過暑假,紀舒的爺爺也很疼,所以檀茉也很牽掛他們。
“爺爺最近怎麼樣了?”檀茉問。
紀舒嘆了口氣,“倒是還行,我照顧他,就是得了老年癡呆后,越來越不記事了,現在都快認不得我是他孫了。”
“我覺得找個時間還是把爺爺接到市區吧,這樣你們也方便照顧。”
“我也是這麼想的。”
檀茉說今年有時間回去看看爺爺,兩人聊了幾句,末了掛了電話。
打完電話,檀茉也從困意中清醒了,下了床,走去衛生間,撥弄了下開關,發現燈泡始終沒亮。
確認不是停電后,猜著應該是燈泡壞了,便下樓找阿姨拿了個新的燈泡。
回到浴室,檀茉突然意識到自己個頭太矮,便跑去搬了一個高椅來。
氣吁吁地把椅子擺好,小心翼翼地站了上去,慢慢換著燈泡,從隔壁臥室出來的謝祁琛看到房間門開著,里頭傳出靜,進來就看到小姑娘正坐在高椅上,眉頭當即一蹙:“你干什麼?”
檀茉低頭看到他,“我在換燈泡呢。”
“下來,我幫你弄。”
檀茉旋好燈泡,跳了下來,“不用啦,我已經弄好了。”
“我就在隔壁,為什麼不找我幫忙?”
今天是周末,他沒去集團。
檀茉眨了下眼睛,“沒事,我一個人就能搞定,不用麻煩。”
男人沒再說什麼,檀茉看著他,想到剛才紀舒說的話,不自主腦補出某些不能播的畫面,得飛快掐滅思緒。
了后頸,佯裝淡定問:“你吃晚飯了嗎?”
“樓下還沒做好。”
“噢。”那看來還睡得不算太遲。
謝祁琛垂下眼淡淡看,“難得你在飯點前醒來。”
聽出他話中的嘲諷之意,心虛懟他:“什麼難得啊,我就下午睡了個午覺,剛醒來好嗎?”
“不像剛醒來,像是詐尸了。”
“……”
“哦,那我怎麼沒嚇死你。”
檀茉不想搭理他,走出房間,噔噔噔跑下樓去尋覓食,走進飯廳就看到餐桌上擺著琳瑯滿目的食佳肴,“哇,這麼多吃的?”
廚師笑道:“這些菜都是先生心代的,他說您睡了一天,晚上一定很,這些全都是您吃的菜。”
檀茉聞言,心尖地冒出小泡泡。
這人竟然還好的……
行吧,就勉為其難原諒他說是詐尸了。
晚上吃飯時,謝祁琛告訴一事:“我媽說這兩天要回國。”
檀茉震驚:“阿姨要回來了?!”
謝祁琛的生母前幾年被國外生活,前段時間因為在療養,就沒回國來參加他們的婚宴。
“嗯,和幾個閨約著打算回國轉轉,在國過年,說旅游之前要先來看看兒媳。”
“啊……”
檀茉整個心頓時吊了起來,謝祁琛淡然反問:“張什麼?你以前又不是沒見過。”
和那種溫婉安靜的大家閨秀不同,謝祁琛的生母楊夏蘭雖也是名門千金,但是格活潑開朗,也很友善,以前檀茉去謝祁琛家里的時候,就經常給檀茉做些好吃的,把當親兒來疼。
檀茉耷拉下眉眼:“見到阿姨我當然開心,那不是現在突然之前變……”
謝祁琛輕笑一聲,“變你婆婆,所以張了?”
那可不是嗎……
俗話說天底下最容易產生矛盾的關系之一就是婆媳關系了,雖然是商業聯姻,但是這段關系也逃避不了啊。
“沒事,我媽對你印象好的。”
“那阿姨最近怎麼樣?”
“還算穩定。”
“那就好,到時候回荔城我陪逛逛。”
他看著,笑了笑,“好。”
-
謝母的航班是在兩天后的下午五點,傍晚,謝祁琛去機場接,檀茉也跟隨同去。
兩人在接機口等待著,過了會兒,前方走來幾個說說笑笑的中年人。
雖是年過半百,但是個個容煥發,珠圓玉潤,一看就是保養得很致。
走在正中間的人看到他們,忙笑著和他們招手:“這兒呢!”
檀茉和謝祁琛看到,當即走了上去,謝母楊夏蘭笑著拍拍謝祁琛的肩膀:“兒子,瞧瞧你,怎麼瘦了最近……”
“媽,行李給我拿。”
楊夏蘭轉眼看向兒子旁明眸皓齒的小姑娘,檀茉朝莞爾:“阿姨好。”
“哎呦,茉茉,長這麼大了,我都多久沒見你了。”
楊夏蘭擁抱了下檀茉,“現在還阿姨呢?還不改口?”
檀茉微愣了下,眉眼彎起:“媽。”
楊夏蘭應下,驕傲對邊的姐們介紹:“這是我兒媳婦,和我兒子剛結婚,我就說是特別漂亮一小姑娘吧?你看這倆孩子站在一起多登對啊。”
“是啊,難怪聽你經常夸。”
旁邊的阿姨朝謝祁琛眉弄眼:“阿琛,你媽媽現在可喜歡小孩子了,你努努力,爭取明年就讓抱上孫子哈哈哈哈。”
楊夏蘭笑得樂呵:“那我這也太幸福了!”
檀茉聽到這話,整張臉炸開紅暈,隨后楊夏蘭挽住的手:“那我和我兒子兒媳婦先走了啊,姐妹們過幾天再約,到時候我們再聯系。”
“好咧拜拜。”
“楊姐你注意啊。”
“哎呀放心吧,我很好的,改天來我家玩啊。”
楊夏蘭笑著和們揮手道別,一旁的謝祁琛看著神采飛揚的,無奈按了按眉心,勾:“媽,看您有這麼好的神狀態我就放心了。”
“你這話說的,見到你們我能心不好嗎?”
“行了,我們走吧。”
楊夏蘭挽著檀茉往前走去,一路說笑,上了車后,謝祁琛言:“媽,我們現在回家,接下來這段時間您就和我們一起住。”
忙拒絕:“不用,你給我隨便找個地方就行,你們小兩口剛結婚要過過二人世界,我自己住,自在。”
“你現在不好,一個人住誰照顧你?”
其實邀請楊夏蘭同住這是檀茉的想法,畢竟在荔城唯一和有關系的就是謝祁琛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怎麼能讓單獨住在外頭,住在一起一來是怕有什麼突發況,方面照顧,二來他們也能經常陪著。
一旁的檀茉也附和,聽到這麼說,楊夏蘭妥協:“那行吧。”
其實也想家人陪伴,就是年老了,不愿意麻煩孩子們。
回去的路上,楊夏蘭問起檀茉的現況,“茉茉明年就畢業了吧?”
“嗯。”
“以前看你的時候高中還沒畢業呢,那時候經常來家玩,還記得吧?”
“記得,”檀茉眼睛彎彎,“媽做的梅菜扣特別好吃,我每次都能吃兩大碗米飯。”
楊夏蘭高興,“媽明天再給你做……”
楊夏蘭和檀茉聊著,對眼前這個水靈靈的小姑娘是越看越喜歡,不慨:“難怪阿琛這麼喜歡你呢。”
檀茉愣住,“啊?”
楊夏蘭一臉姨母笑:“媽其實都知道,你倆雖然明面上是商業聯姻,但是阿琛私底下都和我說了,他說他喜歡你好多年了,回國就是為了娶你,剛好你們倆之前也認識嘛,是很容易培養出來的。”
檀茉:??!!什麼鬼!
檀茉轉頭對上謝祁琛的眼,整張臉紅,腦中都是空白的。
楊夏蘭一路和他們說說笑笑,半個小時后,車子駛回別墅。
下車后,家里的阿姨上前幫忙拿著行李,帶著楊夏蘭進去。
檀茉下了車,見謝祁琛要跟著進去,把他拽到車前,紅著臉瞪他:
“謝祁琛,你干嘛那樣和你媽說?!”
兩人站得很近,茉莉清香和檀木香織,伴隨著氣息纏繞。
男人垂眼看著泛紅的臉,似笑非笑:
“說什麼?”
檀茉也不知這人是不是在裝傻,咬著,哭無淚:“就是、就是你胡說八道說什麼你喜歡我好多年了。什麼回國就是為了娶我……”
謝祁琛俯近的距離,下一刻低笑了聲,對上目,聲音清晰落在耳邊:
“如果我說的是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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