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顧深坦誠相見五年,林苒倒是沒覺得被他看有什麼可恥的,尷尬的是床邊上還掛著個儲存袋,在昏迷的時候,儲存袋刻度表已經過半……
林苒頓時想找個地鉆進去。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顧深看著赧的模樣角一勾,爾后嚴肅地說道:“你屬于急一氧化碳中毒,有輕微的腦水腫,必須靜脈快速滴注甘醇,而且你剛剛一直于昏迷狀態,這是必要措施。”
不知為什麼,看著顧深講這些專業知識頭頭是道的模樣,林苒就覺得怎麼會有一個男人這樣帥啊!
而癡癡的眼神惹得顧深眉眼彎了彎:“花癡,不是頭暈嗎,我扶你躺下。”
說著他便要繼續方才的作。
林苒連忙制止,說:“我現在已經醒了,可以自己上廁所,不需要這個東西了。”
“好,我幫你。”
顧深很輕松將管取下,然后把東西拿去洗手間扔掉,還順便觀察了下,細心程度令林苒尷尬癌都犯了。
林苒躺下后睡了一會兒,因著還在輸,中途又去了趟廁所,然后又接著睡著了。
顧深手機傳來震。
是曾嫻打來的,他趕忙去病房外面接聽電話。
“深深,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笑笑一回到酒店就說訂婚宴取消?是不是因為林苒,你才著笑笑這麼說的?”
“在您眼里,您兒子就是這樣一個人麼?”
曾嫻被顧深的反問噎了一下,似乎也覺得自己兒子并不是這麼不負責任的人,語氣緩和了些許:“那好,你跟我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事有點復雜,現在說不清楚。”
“深深啊,我知道你還是忘不了林苒,但是主跟你提出分手,和陸謹言重新在一起,我不希你繼續在上浪費時間和力,并不是說我喜歡討厭,而是我更希我的兒子能擁有一段幸福的和婚姻。”
“我是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林苒也不是你們想象中那樣,之所以做這些都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
顧深暫時也還沒有完全弄清楚林苒接近陸謹言的用意,自然也無法跟曾嫻說清楚,然后說道:“等回國后我再慢慢跟你們解釋。”
曾嫻見顧深心意已決,便也沒有再說什麼,爾后嘆了口氣說:“那好吧,我等著你給我解釋,我跟你爸爸今晚的飛機,看來你也沒時間親自送我們了。”
“抱歉媽媽,苒苒在醫院,暫時離不開人。”
“醫院?”
奚笑回到酒店后只說了婚禮取消的事,對于發生的事只字未提,不清楚前因后果,自然不能隨意說什麼,以免給顧深惹來麻煩。
因此曾嫻與顧明軒對林苒住院的事還不知。
曾嫻不是鐵石心腸,突然聽到林苒在醫院,并且嚴重到離不開人,難免有些擔心,隨即問道:“怎麼住院了?”
“回去再說吧。”
許是聽出顧深聲音里的些許疲憊,曾嫻又是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說道:“照顧人也要自己注意,我跟你爸爸等你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說完曾嫻便掛斷了電話。
當晚奚笑和顧玥送兩位長輩來到機場。
曾嫻拉著奚笑的手,很是惋惜地嘆息著:“笑笑,看來我們沒有婆媳的緣分。”
奚笑卻說:“雖然不能做婆媳,但您永遠都是我敬重的曾總,我們的是不會變的,您什麼時候想我了,只是一通電話的事兒,我保證飛過去看您!”
曾嫻被奚笑哄的笑起來,爾后說道:“對了,我聽深深說林苒住院了,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你們兩個下午突然從酒店離開,就是因為這件事吧?”
奚笑莞爾:“我只知道我和顧深到達陸謹言家里的時候,林苒半條命已經沒有了,的事我也不太清楚,您還是問顧深吧。”
曾嫻眉頭鎖,還想再多說點什麼,但礙于登機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便沒再問。
而奚笑的話卻讓一旁的顧玥秀眉輕蹙了下。
曾嫻轉而看向顧玥,聲音打斷了的思緒:“玥玥,你真不打算跟我和你爸爸回去嗎?”
顧玥卻是一把挽住奚笑的手臂,說道:“我好不容易放暑假,當然要留在這里多玩些天啦,對吧笑笑姐?”
奚笑忙說:“曾總放心,我會照顧好玥玥的。”
顧玥趕忙補充說:“我開學前會跟我哥一起回國的!”
“好吧,聽話知道嗎,不要給奚笑惹麻煩!”
“知道啦,啰嗦!”
曾嫻和顧明軒很是無奈地對視一眼,登機廣播隨即響起,夫妻倆在奚笑與顧玥的目送下走進登機口。
眼見著爸媽的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顧玥收回思緒,挽住奚笑的手臂說道:“笑笑姐,你說……是在陸謹言家里沒了半條命?”
“嗯。”
顧玥一臉狐疑:“怎麼可能呢?陸謹言很的,怎麼會讓丟了半條命?這里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奚笑腦海中突然浮現起今天陸謹言做筆錄時說的那番話,以及林苒的傷鑒定,表突然嚴肅起來。
說:“玥玥,雖然我對陸謹言的了解不多,僅限于他是李總的長子以及一些眾所周知的人生經歷,但我突然覺得這個人并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麼,如果我一早知道他有如此暗的一面,絕對不會幫李總向顧家提親。”
陸謹言是顧玥第一個喜歡上的人。
在顧玥眼里,不論他最終選擇了誰,他都是那個溫潤如玉、俊逸不凡的存在。
所以當聽到除親哥哥以外的另外一個人也如此說陸謹言的時候,顧玥是有些無法接的。
就仿佛自己的青春記憶突然變得不那麼好。
但這些事畢竟是從別人口中聽到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心里還是希事并沒有旁人說的那樣糟糕。
顧玥收回思緒,說道:“笑笑姐,能告訴我在哪家醫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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