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著福滿滿搬到大舅家住,大伯搬到店里去住。
在大舅家呆了兩天,哄著多多,白天要去店里干活,晚上回來陪他。
有張媽媽陪著,又有小兒西門慶,主要是西門玉秀和藹可親,張氏也會時不時過來一趟,多多逐漸放松。
張姥爺見孫子回了張家,高興得很,去問錢老大夫多多可以吃什麼藥膳,天天的在鋪子里做好了送過去。
人是這樣,如果是丈夫和別的人生的孩子,會咋看咋膈應,這方面能做到屋及烏的太。
西門玉秀會對丈夫的親人做到屋及烏,對丈夫和別的人生的孩子做不到。
可是關于福多多,信了福滿滿說的話,自己也覺得多多不是丈夫的孩子,所以有了母輝,對福多多那真是溫加。
服里里外外全部做新的。就是福多多從來不會讓近換服,除了滿滿或者是張媽媽。
西門玉秀也沒在意,畢竟和多多還沒到這個地步。
等藥膏快用完了的時候,牛廣續來了。
他帶了藥膏過來,還帶了一個人說是他的同窗。
張玉樹心想,真把這里當人了,朋友都能帶過來,不知道他跟朋友怎麼介紹的,難道說:走!去我前妻家,請你吃好吃的。
牛廣續介紹他的同窗馬文樂,學業比他好。就是家里事有點多,每次該下場了家里辦個喪事。好幾年下來,至親的家人沒了,只剩他一個,也沒娶親。
他背著同窗給張玉樹說他同窗這幾年為了給家里辦喪事,房子也賣了地也賣了,他一個人住在草棚里的快沒飯吃。
他就想著福家孩子不是要讀書嗎?既然不去私塾了,干脆就讓他同窗來教書。不用給錢,管他吃住就行。等明年下場,中了秀才之后會有朝廷給的月俸,再找個事做,能養活自己。
這個事張玉樹不能做主答應,他去問福土坑。
福土坑一聽,行呀,有個先生在家里,男娃娃都可以學一點。鋪子里可以住人,吃飯嘛,賣包子的鋪子還能沒有吃的,所以他同意了。
這次因為收留的是先生,福家人不僅沒有意見,還非常高興。
福土旺心里想,他四個孩子呢,男娃跟著學,兒也可以跟著學呀。二兒將來要嫁到西門家,那是要當的,會認字當然好。大兒不去學繡花在鋪子里包包子,也能空跟著學點。
福土貴想著他長子雖然小,也可以跟著聽,不是有個詞耳濡目染嘛。
嚴婆子首先想到先生沒親,給他介紹一個娘家親戚,到時娘家也能有個秀才婿了。這事不急,過陣子看看。
牛廣續把他的同窗了帶過來了,福土坑很熱的領著他去后院看一下,說道:“馬先生住在這里,以前我們家人都在這里住,后面是住不下了,才租了一個宅子。現在是我大哥和侄子侄住在這里看鋪子。馬先生以后不要客氣,需要什麼直接找我,筆墨啥的,一會兒我就去買。”
他看馬文樂背著一個破包袱,穿的也很破舊。想著再給他買兩件長衫,用的錢比較多,得去問閨要錢。
福滿滿走到哪里把備用銀子背到哪里,聽父親說了拿出銀子,覺得這個牛大叔做事可夠別一格的,真把這當親表妹家了,不過也是親表妹,但,不是多了一層是前妻嗎?
送父親出門,在門口小聲說道:“爹,你得觀察觀察這個馬先生人品如何,老實厚道可以留下,這要是耍賊眉鼠眼的,可不能留下。我看牛大叔做事不靠譜。”
福土坑說道:“我看了,那個姓馬的老實厚道。不然也不會為了安葬家里人,把宅子地都賣了。就是人看著有點傻,我不是說真傻的那個傻,是有點呆,不然也不會落到飯都沒得吃的地步。不過你牛大叔說了他的學業比牛大叔好,教幾個孩子沒問題。”
福滿滿說道:“一會兒我回去看看。”
又嘖了一下說道:“我咋覺得這倆人的姓太巧了,牛大叔馬先生,牛頭馬面?”
福土坑趕往地下呸呸了兩口,道:“快別胡說,讓你這麼一說,我還得去廟里買些香回來,再問廟里師父要幾個字符家里。”.七
福滿滿捂,早知道不說了,“爹剛才是我胡說的,你可別給說,要不然絕對不讓馬先生留下來。”
福土坑說道:“我知道,你最忌諱這些了。”
福土坑先去書店買了筆墨紙張一堆,書店掌柜的現在對他格外客氣,聽說家里請了先生,又送他一些后賣不出去的紙張,孩子練習可以用。
東西有點多,福土坑讓掌柜的派人給他送回去,他又去了寺廟。
廟里只有一個老和尚在,他問圓明和尚去哪里了。他記得張玉樹給他說過,說認識的那個和尚圓明。
老和尚說病了,躺著休息。
福土坑回去的路上又去找了張玉樹,說你朋友病了,你去看看吧。
張玉樹慌里慌張的去了寺廟。
福滿滿回到鋪子,首先去后院,父親和牛大叔在屋里,福滿滿在門口看到一個陌生人,估計就是馬先生,長得不像他的名字,一點不可樂。
面相確實憨厚,肩膀很寬,如果吃飽了長,那就是健壯材。或許真的了幾年,骨架大,沒,顯得脖子有點往前。
臉有點方,幸虧不是長方,不然真是馬面了。
馬文樂面有點拘謹,聽著牛廣續說話,時不時出有點難為的微笑。
“是我非得讓他來的,我同窗不太好麻煩別人,他太實誠了。我說福東家是好人,家里也需要先生,來了是幫忙,你也有個吃飯的地方。”
福滿滿站在門口聽到牛大叔說的話,心里吐槽。
你那麼心好怎麼不領你家去呀,真把這當自己家似的不客氣。
不是不想留人,是不喜歡這種不打招呼、不提前和人商量自作主張的行為。
真想給大舅母的表哥說,我們家缺銀子哪,你也帶來一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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