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滿滿把能說的和猜想的說了,還有福多多不是大舅私生子的事。
那天和錢浩鐸去廟里上香,正準備出來,被人打暈,以為是被拐了。
醒來后看到在一個屋里,有個年輕和尚。
覺得不對勁,頭發不對勁,頭,被剃頭了。
打暈給剃頭?
什麼意思?讓當尼姑?
看錢浩鐸好好的,沒剃頭,為何給剃頭?
那個和尚給講了一個故事,說他家是大戶人家,他娘是填房,他爹寵一個妾室,妾室趁他娘生孩子,暗害了他娘。他抱著剛出生的弟弟在忠仆保護下逃出來,輾轉來到這里當和尚藏。
弟弟從小跟著他當和尚,今天有可疑人廟里打探,和尚打暈了想讓冒充弟弟,給了一百兩銀子,讓以后收留他弟弟一年。
福土坑聽了歪歪頭想了一下,說道:“是圓明和尚吧?”
福滿滿點點頭,福土坑又問道:“張媽媽是他們的人?”
福滿滿又點點頭。
福土坑著下說道:“我就猜到張媽媽是為了多多來的,哪有那麼巧的事?還有你大舅說張媽媽會功夫,會功夫的人怎麼會的沒飯吃?那和尚為何說多多是你大舅的兒子?”
福滿滿說道:“誰讓大舅啥都給和尚說,最主要是多多長得像大舅。”
福土坑點點頭,道:“難怪圓明和尚和你大舅為朋友,估計是因為這個原因。圓明和尚他家到底是什麼家庭?以前你大舅冒充我是他找人開的路引,你大舅也說過和尚他家不簡單,他有沒有給你說?”
福滿滿搖搖頭,福土坑又問道:“這會為何告訴爹了?圓明和尚要接走多多?”
他以為現在福家也快沒飯吃,圓明和尚才要接走多多。但多多突然走了,張家不愿意,以為是親孫子,人不見了不得著急呀。
所以兒說了實話。
福滿滿又搖搖頭,說道:“今天我收到一個紙條,讓我們趕離開,去關中。我去了廟里,廟塌了里面沒人。我問了張媽媽,我們要是不走,張媽媽要帶多多走。爹,是不是要出大事?”
福土坑聽了嚇一跳,道:“紙條拿給我看看。”
福滿滿拿出紙條,福土坑接過來,看到上面寫了一句話:“速走去關中保命也。”
福土坑看完抬頭看向兒問道:“可信不?”
福滿滿鄭重點頭,說道:“我信!”
從張媽媽會功夫,從張媽媽對多多的態度,從圓明和尚出手就是五百兩銀子,覺得圓明和尚不簡簡單單是一個大戶人家。或許是朝廷重臣家族,或者什麼將軍家族。
所以信紙條上的話。
福滿滿說道:“我這有圓明和尚給我的二百兩銀子,要是我們走夠路上吃的。”
沒說有六百五十兩,怕說了后父親花錢沒數。
福土坑想了想說道:“那我們走。這里一年半載的也恢復不了。再說守吉的事,我們也很難做生意。鋪子先放著,房契拿好,等以后回來了再賣掉。”
福滿滿說道:“爹給大舅提個醒,多多的事先不說。”
福土坑說道:“今天你大舅給我說要去義安縣,本來要帶你娘和你妹子,還有你和多多一起去。我趕給他說一聲,讓他去了義安縣給西門家提個醒。”
他站起來要出去,福滿滿跟著站起來說道:“爹,我想家里人要是不走,咱收養堂弟,以后就說咱娘生了龍胎。”
福土坑說道:“他們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我一個銅板不留,看他們吃什麼。”
福滿滿撇撇,上有銀子,大伯三叔才舍不得鋪子離開家去外面要飯哪。
跟著父親走出家,小聲說道:“爹,千萬別給家里人說我有二百兩銀子,不然不會離開,會覺得有二百兩銀子撐過一年,以后會好。”
福土坑點點頭,快步去了張家鋪子。
張玉樹見姐夫返回來,問道:“有啥事?”
福土坑說道:“你大姐們不跟著你去了,有個事我得給你說。”
張玉樹詫異問道:“你娘也要跟著?”
他以為嚴婆子非要跟著,姐夫為難,干脆不讓大姐們跟他去義安縣。
福土坑搖搖頭說道:“不是,我還沒回家說。”
“那是什麼事?”
福土坑很鄭重的問道:“玉樹,你信我不?”
張玉樹點點頭,道:“我一直相信姐夫,不然怎麼把我姐嫁給你?你怎麼問這個?到底出了什麼事?”
福土坑說道:“況不太好,我準備帶著家人離開,去關中。”
張玉樹嚇一跳,急問:“什麼況不好?還能比現在況更糟?姐夫,你放心,我走時把上的銀子留給你,就是朝廷不賑災,總能堅持到明年。”
他這樣一說,福土坑一下想起一個事,剛才聽兒說的事太突然,沒想到這方面。
如果是天災,洪水過后沒糧食,大不了去外地要飯。更何況兒說上的銀子是圓明和尚給的,為何圓明和尚讓兒去關中才能保命?
那就不是天災的問題,是人禍。
福土坑猛地站起來,震驚。
張玉樹見姐夫這樣,更嚇,拉著他看著他的臉,沒突然犯病的模樣,咋回事?
福土坑說道:“玉樹,你要信我,你去了義安縣,悄悄給你岳父說,想保命去關中,你岳父要是不信,你自己帶爹娘孩子走,我在馬坡鎮等你。我會去趟縣城,看看張鴻才那如何,不管如何,我都會去關中。”
張玉樹都沒有猶豫,直接說道:“姐夫,我知道了,我會去馬坡鎮找你。明天我就去義安縣。”
福土坑匆匆回了家,他得再問兒一些事。
福滿滿聽父親說大舅答應去關中松口氣,又聽父親問了一句,嚇一跳。
福土坑問道:“是不是要打仗?”
福滿滿驚訝,說道:“我不知道,我猜也是會打仗,但是不知道圓明和尚為何讓我們去關中。”
福土坑皺眉頭,來回走,道:“鎮西侯在關中,他以前是驃騎大將軍,關中有鎮西侯出不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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