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土坑二人買了書本走出書店，張玉樹說道：“咱去大慈恩寺燒燒香吧，聽邊爺說那里香火旺，讓菩薩保佑咱順順利利，早點回老家。”

倆二貨去了大慈恩寺，燒香磕頭，買了佛經，說回家供上。

看著廟里香客甚多，張玉樹說道：“也不知道圓明和尚如今在哪，怪想他的。”

福土坑沒有把多多和圓明和尚有關聯的事告訴大舅子，認識這麼多年，就這事瞞了他。

沒辦法，答應過兒。

“當和尚的還能去哪？去化緣了唄。或者再找一個廟里，繼續當和尚。”

“我看他也可憐的，我們雖然家里窮，但是一家人在一起。他卻從小在廟里長大，不知道爹娘在哪里。”

福土坑不知道為何圓明和尚給大舅子說的和給兒說的不一樣，他也沒問，轉個話題說道：“趕出去吧，咱再去給胡老爺買點禮，過兩天他不是要回江南嗎？”

二人出了廟又去逛市場，沒在城南逛過，看到有個市場還大，進去逛逛，打算買一點特產。

看到賣魚的，福土坑說道：“我娘吃魚，北方的魚品種太，刺還多。”

說著話，走到魚攤，準備挑兩條魚回家。

賣魚的是一對夫妻，媳婦著肚子，大概有五六個月了。男的走上前殷勤問道：“客買魚呀，我這魚剛撈上來，你看活蹦跳個個新鮮。”

福土坑和張玉樹各挑兩條魚，那男人稱了之后說了價格，把魚給他媳婦收拾。

懷孕婦人皺著眉開始殺魚，福土坑付了錢，看那婦人忍著，表像要吐。

賣魚的那個男人以為客人嫌太慢，他對媳婦厲聲說道：“你手腳快一點，客人等著呢。”

福土坑說道：“不著急，我看最好你來殺魚，你媳婦不太舒服。”

男人說道：“啥不舒服呀，我看就是懶。哪個婦人不懷孕？我娘懷我快生了還殺魚呢。”

張玉樹見那婦人低頭眼淚掉出來，不由得心中一。

他上前說道：“我來收拾，人有了子聞不得的腥味。”

他手拿魚，那婦人阻攔道：“不用不用，我很快的，一會兒就好。”

兩人一接一推的手一塊了，賣魚的一腳把媳婦踢翻罵道：“娘們！見了男人走不？干活不行，勾引男人倒在行。”

轉過頭對著張玉樹瞪眼道：“你們是買魚還是調戲良家婦？”

這可把福土坑和張玉樹氣的，天化日之下打懷孕的媳婦，還污蔑他們。

那婦人歪倒在地上，哭都不敢哭，艱難爬起來。

福土坑二人也沒法上去扶，看周圍攤位的人沒一個上前，知道賣魚的經常這樣對待媳婦。

福土坑那個氣呦，以前他沒親時，大哥推了一下懷孕的大嫂，他剛好在大哥后，一腳把大哥踹個狗吃屎，瞪著眼睛說：“你再敢手試試？”7K妏敩

所以劉氏對他像親兄弟，他不在家對張氏母著照顧。

福土坑端起地上的一盆魚哐唧扣賣魚的頭上，罵道：“你是不是男人？讓懷孕的媳婦殺魚還打媳婦，有本事你打我試試？”

賣魚的一頭一都是水，腳底下的魚四蹦跶。他一臉怒容，拿起案子上殺魚的刀捅過去。

張玉樹見姐夫又沖了，眼神瞄見賣魚的拿刀，拽著姐夫后退。

周圍人驚著后退，張玉樹想拉著姐夫跑，可是福土坑著脖子沖賣魚的繼續瞪眼。

這時沖過來幾個人，上的圍是油布的，一的魚腥味。

賣魚的看到來人，指著福土坑二人說道：“大哥，他們調戲我媳婦還打人。”

來人中的一人轉過打量下，呵呵，冷笑道：“這不是城隍廟唱戲的嗎？怎麼？想來這找事兒？別以為邊茂護著你們，就可以橫行霸道，這可是城南！”

張玉樹見這人認出他們，他拱手說道：“大哥，我們是來買魚的，你兄弟誤會了。”

那個賣魚的大聲說道：“誤會啥呀？手都拉一塊兒了。”

他又指著張玉樹說道：“你就是那個不男不唱戲的？我說怎麼見了人就手腳。”

福土坑呸了一口說道：“我還沒見過搶著給自己戴綠帽子的男人呢，你要是怕戴綠帽子，心疼媳婦，干嘛讓媳婦出來賣魚？打給你懷著孩子的媳婦你是男人嗎？虎毒不食子，可懷的是你的孩子，你這一腳踹下去，孩子有個好歹。你對得起你家列祖列宗嗎？”

“我打我媳婦關你什麼事？要你心疼，你是什麼人？夫？”

福土坑一掌拍向賣魚的腦瓜頂，“我是你的夫！你個王八蛋孫子！”

幾個趕過來的賣魚的不干了，一起打他們二人。

張玉樹拿起旁邊撈魚的魚網子，一頓轉圈打，可惜寡不敵眾。

福土坑鼻青臉腫，流著鼻揮舞的拳頭。張玉樹一看打不過，看到有穿著衙役服裝的人跑過來，他大聲喊道：“衙役來啦！”

那幾人停下手左右張。

福滿滿正擱家呆著，拖著腮幫子構思，大伯娘進來說邊爺找。

走出去見邊爺著急道：“快跟我來去西門家一趟。”

福滿滿不知道發生啥事，跟著他快快去了西門家。

一進去看到大舅母快要哭的樣子，還有西門金鑫沉重的表，嚇一跳急忙問：“咋啦？出啥事兒了？”

邊茂說道：“你爹和你大舅和人打架，被抓去衙門。”

福滿滿問道：“為何和人打架？”

“說他們調戲婦。”

“不可能，”福滿滿堅決的口氣，道，“要說我爹欠被人打我相信，說他調戲良家婦不可能的事，我爹最恨這種事了。”

邊茂說道：“問題是人家一口咬死他們調戲良家婦。”

他一臉的無奈。

今天是城南的街霸來找到他，把事原委給他說了，說那家祖祖輩輩賣魚，祖祖輩輩打媳婦，他家的人還怪，當媳婦挨打，熬到當婆婆了，挑唆兒子打媳婦，所以這個家風代代繼承。

娶媳婦靠買，心疼閨的誰會和他家結親？出的彩禮多，娶回來更加不當人看，覺得花銀子買回來的不打虧了似的。

他們家族懷孕的婦人被打流產的不，當婆婆還得說兒媳子不行，連孩子都保不住。

周圍的街坊不會多管他家事，管了以后媳婦更加挨打，誰知道頭一次逛城南市場的福土坑二人看不下去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