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土坑走了之后,劉氏回到廚房,看著兒,又不能說什麼。
質問?指責?
可是二弟說了不能說滿滿不見的事。
“從今天起你在家里包包子,不用去集市,以后沒事也不出門。”
福娟秀以為母親怨沒有幫忙拉架,說道:“關我什麼事?娘每次都要挑我病,長輩的事我怎麼好出面?不是讓三嬸難堪嗎?”
劉氏厲聲說道:“我說你聽著就是,你要當我是你娘,就別再惹事!”
福娟秀覺得母親莫名其妙,惹啥事了?今天沒出去,一句話都沒說。
來到關中,乖巧了很多,可母親看不見,不就訓斥。
委屈。
“還讓我怎麼樣?滿滿出去玩幾天沒人說,我天天干活誰看見了?娘要是把我當親閨,也心疼心疼我!買包子的大娘還知道心疼我送我面脂,娘給我買啥了?別人家沒娘的在咱家都比我過得好……”
還沒嚷嚷完,劉氏一掌上去。
聽兒又提多多,氣不打一來,怕婆婆聽見,直接一掌打斷的話。
可惜晚了一步。
嚴婆子在福土坑走后,把何氏進屋,說了老三和離娶。但,得回江南才能去衙門備案。
何氏驚喜,立馬跪下娘。
“回去給你爹娘說,我家沒聘禮,嫁不嫁,生不生,我不缺孫子,也不缺兒媳!”
嚴婆子對何氏一萬個看不上,小嚴氏可是親侄,還不知道回江南給自己親兄弟怎麼解釋。
反正已經有了,短在何家。
嚴婆子經過驚嚇,看著何氏出去,對著老三呸一口,走出門站在院里,聽到福娟秀的嚷嚷聲,又聽到一聲掌聲。
氣呀,這回氣孫,老二剛說了別提多多的事,滿滿遭了難娟秀還說去玩。
現在孫對于嚴婆子來說,肯定是滿滿比娟秀重要。滿滿會賺錢,給銀子,給買首飾,娟秀不賺錢還不愿干活。
也知道娟秀總針對滿滿,以前不管,后來娟秀頭,家里事多,嚴婆子又要忙著賺錢,才沒多管。
這會了娟秀還在計較滿滿,又提多多,嚴婆子不愿意了。
沖進廚房,對著福娟秀幾個掌呼上去,把剛才的驚嚇和認下何氏的憋屈全發泄在這幾掌上。
福娟秀捂著臉踉踉蹌蹌后退幾步,腦袋瓜子嗡嗡的。
“你這個喪門星!你娘舍不得打你我打!自小就壞心眼,滿滿礙你啥事了?有本事你比滿滿能干!多多吃你的喝你的了?我還沒說什麼你有啥不樂意?”
罵還不解恨,上去使勁擰。
福娟秀這才覺鉆心的疼,剛才耳朵嗡嗡的腦袋嗡嗡,臉疼都沒覺。
嚴婆子繼續罵道:“就是你克的家里這樣,攪家!”
對著劉氏罵道:“都是你慣的!著男人慣著閨,有你這樣的娘孩子能學什麼好?難怪西門家看不上,沒人要的玩意!回江南送給你娘家,別禍害我福家!”
又呸了一口:“一對賠錢貨!咋不讓你爹帶個人回來,你娘兒倆樂呵吧!倒霉催的,禍害老三家。”
劉氏氣得發抖,一句話不敢說。福娟秀等走了才哇的一聲哭出來。
劉氏也擰了一下,喝道:“不許哭!還讓你進來打你?”
福娟秀捂著哽咽,眼里發出恨意。
“你知道疼了?以前你就是這樣打滿滿的,你那會不是幸災樂禍說活該嗎?你才頭一次挨了這樣的打,滿滿三天兩頭挨打,你也嘗嘗那個滋味。別人說你活該你愿不愿意?”
福娟秀可沒有換位思考,想的是堂妹連累挨打,提了堂妹親娘打,打,現在在家里氣都是因為堂妹。
早晚有一天落在我手里,我讓滿滿跪下來求我。
劉氏不知道兒想的啥,說了句你好好想想吧,出去了。
回到屋里,想著以后何氏進門,看那一出就知道不是善茬。以前三個妯娌,二房張氏弱無能,小嚴氏耍,但也沒何氏那樣潑辣蠻橫。
劉氏是長媳,最怕遇到不講理的妯娌,讓難做。婆婆已經不講理了,再來個蠻橫的妯娌,想想就頭大。
還有不省心的大兒。
讓劉氏發愁的何氏驚喜今天福家認下還娶為正室,豁出去讓自己有了活路。
能夠嫁到福家是驚喜,但也發愁。
這麼快的和福土貴鬼混上,不是不自。一個二十出頭的寡婦,雖然沒圓房,回到娘家看娘家人臉,哪里會為了失。
是娘家想把嫁給村長家的傻兒子,那個傻兒子瘋起來打人,之前花錢買了一個媳婦被打死了。.七
看中,一個是材高大好,得住打。二是沒人敢娶,何氏前夫家說過,誰娶何氏,他們一家去喝喜酒。擺明了要鬧事,誰也不想娶個媳婦惹麻煩。
可是村長家不怕,在鄉下沒一定的勢力當不了村長。
何氏娘家愿意,一是不敢得罪村長,二是村長家給的彩禮多,可以給瘸兒子娶個好媳婦。
而且村長說過,要是嫁過來,前夫家敢鬧事由他們收拾。
所以何氏寧肯跟著福土貴當妾去江南,也不愿嫁村長家的傻兒子將來被打死。等福土貴的媳婦過幾年沒了,也能扶正。
福家在集市上賣包子,就盯住了,福土旺從不打量,福土貴瞇瞇看著的子,何氏立馬秋波白送,子也白送。只要沾了的,別想甩開。
但是福家不給聘禮,何氏怕娘家不愿意。
不愿意也嫁,豁出去和娘家斷絕關系。反正將來福家也不會在這里安家。
回到娘家一說,爹娘果然先是喜出外,沒想到自己閨本事大,能讓福家休妻娶。
但聽說不給聘禮,何氏的父親拉下臉。
福家況他也打聽過,福老二在外面唱戲不掙錢,還認識貴人。和福家結了親家,不怕村長刁難何家。
但一分錢不花就想娶,沒門!一個外鄉人還想欺負本地人?
閨懷有他家的骨,不給聘禮何家帶上家族幾十個人鬧死他們,縣尉公子還能管福家娶媳婦?
何氏父母不顧閨的阻攔,去了福家,嚴婆子聽了何家提出的要求,按照他們關中的習俗準備聘禮之外,還要二十兩銀子。
嚴婆子直接呸了一口:“二十兩銀子?你家閨這麼值錢?我十兩銀子就能買個黃花大閨。我啥也不給,你不樂意別讓閨進我家門!誰給你家二十兩你找誰。”
何老漢站起來說道:“我閨肚里可懷得你家骨……”
這時候張玉樹笑嘻嘻走進來,他也不看何氏一家人,對嚴婆子說道:“大娘,今兒我去廟會,唱一出戲,五男爭子,想不想知道結局?”
何老漢還想說什麼,被老妻拉住,嚴婆子冷哼一聲道:“他大舅,去唱!再唱個滴認親,我讓懷了的臭名遠揚!”
何家人看著面帶微笑眼里發冷的張玉樹,只好賠笑,說聽福家的安排。
等何家人走了,嚴婆子哈哈大笑,又哭,不敢喊兒子孫,一下一下捶。
何氏見父母垂頭喪氣回來,不管父母后罵人,拿著收拾好的幾件服麻溜地去了福家,再也不回娘家,就是賴也賴在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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