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所以看著天上的幾位天尊,還不等說話,后土娘娘和西王母也從傳說管理局的方向飛出,幾位天尊從氣勢上已然力群雄。
接著,傳說管理局的方向接著又飛出上百位大羅金仙及以上修為的神仙。
以玉皇大帝張堅、二郎真君楊戩為首,其后跟著四大天王魔家四兄弟、巨靈神等一眾天庭仙家。
以東岳泰山大帝、北酆都大帝為首,其后跟著八大差、十殿閻羅、五方鬼帝等一眾仙。
看著傳說管理局的方向不斷的飛出仙家,何所以惡狠狠的回頭向杜羽。
“杜羽,你到底做了什麼?這些人都藏在傳說管理局中?!”何所以眉頭一皺,接著又說道,“可是不對啊,他們明明在昆侖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何啊,你不在傳說管理局的時間太久了,你可能不知道,現在的局長已經換了人。”杜羽笑著跟何所以說。
“局長換了人?是誰?”
杜羽豎起一手指指了指天上:“喏,西王母。”
何所以瞇起眼睛看向西王母的方向,咬著牙說道:“我還是不懂,西王母是局長,跟你們的埋伏又有什麼關系?”
杜羽嘆了口氣:“老何,看來你的老年癡呆還是沒有好。我來問你,西王母明明是局長,但卻住在距離曹地府相隔甚遠的昆侖山,那平時要如何過來上班?”
何所以聽完這句話,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你是說……傳送陣?!”
原來是這樣?!
昆侖之巔有一個傳送陣,可以直達傳說管理局?!
何所以頓了頓,而后不斷的搖頭:“不可能……我們在昆侖的「眼線」從未提過那里有一座直達地府的傳送陣!”
“這不能怪那個「眼線」,畢竟這個傳送陣知道的人數極,而布陣地點又十分蔽,你的眼線就算有通天修為也不可能發現這座陣。”
何所以看著杜羽良久,才終于嘆了口氣,說道:“原來是這樣……我們還是被你給算計了,可我還想知道,你明明對誰都沒有開口,又是如何指揮這些仙家發進攻的?!”!
“哎呀……這個嘛……”杜羽撓了撓頭,假裝為難的說道,“其實我也不確定,畢竟一切都是一場賭博。”
他頓了頓,又說道:
“自從進「共工」和「媧」的傳說中,我便在想一個問題……我仿佛在被人監視著,他知道我的向,并且可以讓你們這些黑僧前去刺殺我。明明我落地之后臨時起意,選擇放下傳說不管,反而要去找「應龍」,結果你們還是能夠跟過來,從那時起我就斷定,你們并不是從「歷史」中知道我的向,反而是有辦法隨時掌握我的準確行蹤。”
何所以冷冷的看著杜羽,不言不語。
杜羽又說:“原先我以為你們與「圣」串通,可不曾料想連「圣」也被你們追殺,直到最后險些魂飛魄散,讓我明白了監視我的人本不是「圣」,而是另一個人。要說這世上有誰作風詭異,又想同時要了我和「圣」的命的話……便只有一個人了,那就是「時間」。”
“那時候我就在思考一個問題,就算「圣」準確的告訴了我你們來犯的時間,我也無法組織起一次有效的防守。畢竟我的一舉一都在你們的掌控之中,任何的「奇襲」、「戰」在此刻都變了笑話。”
“于是我大膽的賭了一次。”杜羽大笑道,“真是未曾料想,若我沒有為「作員」,來生會不會為「賭圣」?”
何所以一步一步的向杜羽靠近,問道:“你到底和誰打賭?又賭了什麼東西?”
杜羽出一手指頭,輕輕的敲了敲自己的太:“和我自己打賭,賭上一切。”
“我不明白。”何所以說道。
杜羽沉默了一會兒,眺著不遠的傳說管理局曾經堆放設備的地方:“老何,我這次的賭局有不大膽的地方,若是有任何一環沒有對接好,我就已經喪命了。”
何所以繼續瞇著眼睛,靜靜的聽他說。
“我確實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這個計劃,僅僅是在自己的腦海中一遍一遍的回想而已,我在腦海中靜靜的思考整個戰局,思考著要跟每個人說的話,思考著所有的戰略,并且設計了無數種能殺死你們的方式。”
何所以仿佛想到了什麼,瞪大了眼睛看著杜羽。
“老何,你知道的,只要我在心中不斷的回想,這件事就會變為「圣」的記憶,他會知道我一切的想法,接下來的任務就給他了。他需要讓小七給我這個傳說中的人傳音,來逐一通知他們我的計劃。「圣」曾經提過他手頭僅有一臺設備而已,我曾經思考過很多次,始終不知道「圣」為什麼手中僅有一臺設備,卻能到各個傳說中去刺殺我。現在想來我明白了……因為他手頭的那一臺設備,正是「傳說管理局」!”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圣」的鏡頭只能對準我這個主角,而我就比較辛苦了,需要在這幾天的時間里去見很多人,換句話說,我要讓「圣」的鏡頭盡量的照到更多的人,這樣才能保證小七能給他們傳音。”
“至于「八方鬼錄」,這事兒就更有意思了。”杜羽笑了笑,繼續說道,“有一天我忽然想到,不論是哪個時間線里的杜羽,應該都沒有選擇過「放棄八方鬼錄」這個舉,換句話說,你們所有人都不知道放棄「八方鬼錄」的流程是怎樣的。所以……就算我讓沈師做一個假的「八方鬼錄」,然后用小刀抹掉上面的名字,你們也會認為這是是真的,畢竟我連所有的仙家都遣散了,做出這種舉也不足為奇吧?當許多個「不可能」放在一起的時候,人們會試圖去接它,這就是我的全部計劃。”
何所以微微的咽了下口水,又抬頭向漫天的仙家,心中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