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依賴和親昵的慣常表現，也許自己都未曾察覺，不過倒是被凌晏知道了。

　他揚起角，住的指尖回應，“王思那邊我也查過了，沒有問題，你若是想幫，讓七去辦便是。”

　“多謝殿下。”

　……

　轉眼就已經到了初二。

　明日是王家嫁的日子，今天傍晚時分，府中各就開始裝扮起來，及至該點燈的時候，四都已經紅彤彤的了。

　平常看起來破爛頹敗的院子，掛上紅綢紅鍛，不僅沒有喜慶的意味，反倒像催人命的鬼符。

　嫻娘大病初愈，不宜吹風，所以還靠在床上休息。

　反倒是王思站在院中，著一抹抹鮮紅，角勾起冷笑。

　抬手，勾住垂下來的紅綢，用指尖細細挲。

　難得王夫人大方一把，用的上好的紅綢，竟比平常的裳都要好上幾分，著實有些可笑了。

　王思虛虛地握著綢緞，晚風輕吹，綢緞便從手中劃開。

　將手收回袖中，轉看著四周的高墻，瞧著飛檐在夜空中勾勒出致的弧度，臉上浮現出焦急之。

　明日就要坐上花轎，嫁給一個從未謀面的男子，可蘇姑娘為什麼還不來呢？

　王思這幾日一直惴惴不安，看著婚期一點點臨近，卻始終沒有得到蘇音的消息。

　屋傳來嫻娘的輕咳聲，轉，準備進去看看，突然聽到后有輕微的響，驀然回首，借著屋映出的昏暗燈，勉強見一個黑影翻過高墻。

　王思嚇了一跳，聽到聲音才忍住驚呼。

　“是我。”

　蘇音為了方便，特地換了夜行，蒙了面。

　藏在影中，招手示意王思走過來，“我來是告訴你一聲，事都已經安排好了。”

　一句簡單的話，對王思而言卻堪比千斤。

　垂在袖中的手攥拳，指甲掐進里都沒覺到疼痛。

　心中的大石頭登時落地，甚至能聽到自己心臟咚咚跳的聲音。

　“多謝蘇姑娘！”

　還以為過了這麼些天沒靜，蘇音都把忘了。

　眼見人要跪下，蘇音連忙抓住了的手腕，將扶起來，“你不必如此，本就是互惠互利，我幫你也在理之中。”

　繼續道，“明日迎親隊伍會路過一虹橋，屆時會有人帶你離開，你只用跟著他就好。”

　“好，”王思點點頭，低聲音，“那我娘呢？明日出嫁，并不會隨我去……”

　“你放心，兩邊會同時行。”

　蘇音清爽如夏風般的聲音輕易便平了的眉頭，帶著一不容置喙且讓人信服的力量。

　蘇音朝里屋的方向看了一眼，突然問道，“這件事，你有告訴你娘嗎？”

　“還沒有，”王思搖頭，“這幾日人來人往，我怕我娘知道后會有不便。”

　蘇音定定地看了兩秒，突然道，“你娘對王將軍還有？”

　“……”

　王思抿，半晌才道，“是，但若我離開，必然會跟我走的。”

　這些年，沒得到半點關，娘親同樣沒有。

　心中的意，也在一點點消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