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丹青從儲袋里取出一個黑的大旗。
秦問天眼察一掃。
‘黑風旗,上品法,有孤魂野鬼,煽起來可以產生煞氣黑風,被吹中者容易煞氣中毒,并到黑風風刃攻擊。’
秦問隨手從儲袋里出一顆丹藥吞下。
他隨帶著幾乎能解天下所有毒的解毒丹藥。
到這種況,提前吃一顆就行了。
牛丹青也不管什麼坊市里不能手的規矩了,也不顧秦問的七品煉丹師的份了。
人家都把他牛家爺弄死了,還忍氣吞聲,牛家以后在南山街怕是要抬不起頭了!
黑風旗猛烈搖,一道道黑風煞氣向秦問狂吹。
秦問后那幫圍觀的人趕退到遠,免得被波及。
反觀秦問,他竟然渾然不懼的,大步朝著牛丹青走去。
秦問大手一揮,用幻炎控制著紫炎圣火,在自己周圍形一圈保護盾。
遠遠看去,秦問就像被一個紫的蛋包裹著似的。
牛丹青傻眼了。
自己這黑風旗不說無往不利。
但是對付同境界修士,起碼會讓對方難一陣子,自己只要趁機使用其他神通擊殺,幾乎可以保證筑基境里難有敵手啊。
但是今天,竟然吃癟了!
他不知道,他這黑風旗被圣火克制的死死的。
什麼狗屁煞氣,一到圣火就煙消云散了。
秦問再次凝聚擒龍手,一掌橫掃過去!
“噗!!”
這一米長的紫大掌,生生在牛丹青不正比的臉上。
力量驚人的擒龍手,將牛丹青直接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街道旁的一座房屋墻壁上,當場砸出一個人形。
牛丹青其實想掏法抵擋來著。
可秦問出手太快,他來不及反應,于是被打飛了。
就在秦問要補刀的時候,一威凌空而來。
“豎子爾敢!”
這威來自強大的神識,說明來人是金丹境。
抬頭目一掃,看到了空飛行而來的一名中年男人。
‘牛闖,金丹一層,牛家家主……’
牛闖迅速落地,背負雙手,盯著秦問,阻止他近被重傷的牛丹青。
金丹境啊。
秦問在初遇傀儡崖那幾次模擬里,已經測試過自己煉氣境的戰斗力上限了。
現在達到筑基境,和金丹境作戰,應該不虛,就看對方手上底蘊如何。
不過自己現在有五五開天賦呀,要不就拿這個牛闖試一試天賦效果!
秦問當即心念一,五五開天賦開啟了!
牛闖有些懵。
他以為自己現后,秦問應該要收手了,但是看秦問眼底里那濃濃的戰意。
他竟然想和自己一戰?
牛闖冷哼一聲,自己難道會膽怯于一個筑基境?
他沒有一來就出手,無非是顧忌于問丹閣背后的正道勢力,以及秦問七品煉丹師的份。
既然秦問出了戰意,牛闖自然不能示弱。
就在牛闖要祭出他的法寶時。
王騰趕到了。
“秦兄!牛家主!且慢!”
不僅是王騰來了,他還把王家家主王宣帶來了。
這邊都打這個樣子了,南山街的人當然都知道了。
只不過王家宅邸建在坊市外面——秦問之前也去過,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的。
所以趕到這里需要時間。
王騰站到秦問邊,王宣則泰然自若的面對著比自己境界高的牛闖。
“牛家主,別來無恙。”
牛闖冷哼一聲。
“你們王家名下的店鋪老板,好生厲害啊,重傷我牛家族老,殺了我的兒子,還有一幫族人!”
王宣淡笑道。
“我已經知道事來龍去脈,先錯的人是你的兒子牛世,秦問只是保護自己人,出手重了一點罷了。”
牛闖看了看四周的一片狼藉,還有他兒子,他族人的尸,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重了一點?!”
王宣臉嚴肅起來。
“秦老板是我的救命恩人,煩請牛家主給我個面子,大事化小。”
“放屁!你兒子被殺了,你能大事化小?!”
牛闖后,被打進廢墟里的牛丹青,腫著一個豬頭一樣的臉,爬了出來。
“不能!不能放過秦問!我牛家死了這麼多人,一定要他陪葬!”
秦問瞪了這牛丹青一眼,這一個眼神就把牛丹青嚇得往牛闖后直躲,他是被秦問打怕了。
王家人趕來幫忙秦問雖然謝,但是他想試試五五開天賦,所以對王騰說道。
“王騰兄弟,王家的好意我心領了,這是我和牛家之間的恩怨,讓我和牛家主了結這樁事吧!”
五五開發的條件,必須是單挑況下。
王家來了這麼多人,已經是正義的群毆了,五五開天賦顯然不能起作用。
王騰詫異的看了秦問一眼。
“秦兄,他可是金丹境啊!”
“沒事,我……”
“秦兄不用擔心,這里給我們,定能護你周全!”
秦問無語。
另一邊,牛闖怒氣沖沖的對王宣說道。
“王宣,你不想死的話,就帶著你的族人離開,否則我今天連你們王家一起滅了!”
王宣和王騰父子倆,態度堅決。
他們邊,跳出一群筑基境的族人和護衛,將他們保護起來。
可憐王家沒有金丹境高手。
牛闖一金丹境修為,自認對付秦問應該綽綽有余。
但是眼前有王家的人擋著。
難道真要和王家的人手嗎?
牛闖不怕王家人,他顧忌的是在背后支持王家的十大散修。
就在牛闖猶豫,雙方短暫僵持的時候。
又有一幫人趕到了這里。
“牛家主,王家主,我三大家族在這南山街已發展三百年,一向和氣生財,今日何苦刀劍相向呢?”
來人正是天和道許家家主許自清。
許自清釋放出自己金丹二層的神識威。
立馬就將牛闖金丹一層的威比下去了。
許自清看上去模樣比牛闖更老。
他后也跟著一群許家的族人,一個個都是筑基境修為。
三大家族分列三方。
秦問被王家人護在人群之中。
秦問嘆了一口氣,得,又來了一群幫忙的。
今天想在現實里試試五五開天賦是不可能了。
牛闖看了一眼許自清,他知道麻煩了。
許家如果也手的話。
今天他想為族人報仇,就更難了。
“秦問殺了我族人和兒子,許家主,難道你要和王家一樣,助紂為嗎!”
許自清笑道。
“牛家主,您兒子強搶民在這南山街也是有名的了,我就算不了解事原委也能猜到,肯定是這牛世老病又犯了,對不對?”
“那我兒子也罪不至死!”
“哈哈哈!牛家主,這修仙者之間,哪有罪不至死一說?要是惹到比自己強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條!”
牛闖也被氣笑了。
“好!那今日他秦問也惹了我,我要讓他也只有死路一條!”
眼看牛闖又要手。
許自清形一閃,如鬼魅般移到了牛闖面前。
“若我許家要保他呢?”
牛闖氣急敗壞。
“許家為何也要保他!”
那當然是因為烈宗、靈丹坊等九大正道宗門,之前跟許家打過招呼了,要照拂問丹閣一二了。
不過許自清上說的是。
“秦問乃七品煉丹師,老朽我來日壽元無多的時候,還想請他為我續命呢,這南荒可找不到第二個七品煉丹師了。”
這理由倒是也充分。
可是牛闖已經顧不得許多。
“既如此,那就別怪我牛家和你們兩家,撕破臉皮了!”
牛闖調起真元,祭出了他的法寶——金牛鞭!
一對發出金寶的鞭,其上約可見一頭蠻牛虛影。
這是要用大神通,強殺秦問了。
許自清見狀也不得不祭出他的法寶了。
可就在這時,又有一道金丹境威出現。
這道威更強!
“住手!”
秦問無語了。
這是誰啊,又來幫自己。
這些幫手一個又一個的趕到,自己想跟那牛闖單挑,本沒機會啊。
一道人影空而來。
秦問定睛一看,是個人。
靈丹坊長老,六品煉丹師,馬季!
這家伙境界比許自清還高,金丹七層!
許自清看到馬季,當即退到一旁,拱手行禮。
“見過馬長老。”
馬季看著牛闖,臉難看。
“牛家……哼!你們靠著魔道的支持才能壯大,今日我就是將牛家夷為平地,也是替天行道,世人也不會說我什麼!”
牛闖頓時如霜打的茄子,蔫了。
金丹境相差一層,實力都相差巨大。
何況馬季比他高出足足六層!
“馬,馬長老,您,也要護著秦問嗎?”
馬季喝。
“廢話!秦問是我師父!我當然要護他周全!”
王騰、王宣,以及一眾圍觀的人,頓時詫異的看著秦問。
秦問是馬季師父?!
這簡直如一道驚雷劈在眾人頭上。
“馬長老可是金丹七層的大修士啊,秦問是他師父?秦問到底什麼境界?”
“難怪他一劍能劈了符寶,秦問恐怕是元嬰境啊!”
“元嬰境?!這……我有生之年居然能見到元嬰大高手??”
“難怪秦問你能輕松煉制絕品筑基丹,原來是元嬰老妖怪!”
“噓!小聲點,元嬰境的神識極其恐怖,你放個屁他都聽得見!”
秦問拍了拍自己額頭。
這馬季真會給自己托大。
其實他口中的師父,指的是自己指點了幾次他煉丹而已。
自從發現秦問是七品煉丹師,馬季就時常從靈丹坊跑到南山街,跟秦問請教煉丹上的一些問題。
秦問倒也沒藏私。
主要是馬季問的問題,連七品煉丹師的難點都算不上。
教給他,他也領悟不到七品煉丹師的水平,還能讓他欠自己一些人。
這不,今天馬季又來了,還出手幫助自己。
馬季其實之前就來過問丹閣了,但是聽秦藍他們說,自己要到今天才有可能回來,所以卡著點來的。
秦問長嘆一聲,今天想用五五開是不可能了。
總不能大喊一聲“牛闖小兒,老子要跟你單挑”,那也太傻了。
秦問丟不起這個臉。
就在這時,一群穿著靈丹坊、烈宗、靈音門弟子服的修士,穿過人群,來到場中。
“見過馬長老!”
馬季掃了一眼這幫人。
“你們這群廢!干嘛去了!”
這群正道弟子,是這幾個宗門安排在問丹閣附近,保護問丹閣安全的。
領頭的烈宗弟子有些尷尬的說道。
“我,我們,在,在……”
“在做什麼!”
“在江樓吃飯……”
馬季的威降臨在這幫弟子上,嚇得他們瑟瑟發抖。
這幾個宗門的弟子守在問丹閣附近一個多月了。
發現秦問本不在,他們自然就掉以輕心了。
剛才發現這邊發戰斗,他們還遙遙看熱鬧。
發現是秦問,這才意識到不對勁,趕往這邊趕來。
牛闖看著王家、許家、正道宗門,三方人都護著秦問,他心底那個恨啊。
這秦問到底有什麼好,怎麼這麼多人幫他!
王宣適時說道。
“牛家主,看來今日你不想大事化小也不行了。”
牛闖堂堂一家之主,還是知道識時務者為俊杰這個道理的。
“好……好,好好好,是我兒有錯在先,我牛家今日認栽了,但是,秦問不能就這樣離開,我要他為我兒守靈三天,賠償靈石一百萬!”
秦問笑了。
“哈哈哈!給你那廢兒子守靈?還要賠償?我沒找你要賠償,你倒先來找我要賠償了?”
秦問眼珠子一轉。
“牛闖!你兒子有錯在先,我要你站在我問丹閣前懺悔三天,賠償我靈石兩百萬!”
王騰、王宣、牛闖等人,又被秦問的話驚呆了。
王騰連忙低聲說道。
“秦兄啊,算了吧,這事能了就了,你就別火上澆油了。”
秦問就當沒聽見。
牛闖的牙齒咬的嘎嘣響。
“秦問,你欺人太甚!今天我牛闖,就是拼了這條命,也絕不讓你好過!”
牛闖又要手。
許自清、馬季當即祭出自己的法寶。
雙方并沒有打起來。
因為這時候,又有一道威出現了。
這道威并不比馬季強,但是十分凌厲人。
“嗚嗚嗚……”
一道笛聲悠悠傳來。
眾人循聲看去。
只見已經因為之前的戰斗,而被打的破破爛爛的茶樓里,一名一白的公子哥,吹著笛子空而來。
“靈宗林古悠,見過幾位前輩。”
林古悠一現,頓時一片嘩然。
“笛公子林古悠!”
“南荒當今最年輕的金丹境大修士!”
“靈宗宗主啊!”
“這魔道膽子真大啊,直接當著正道長老的面展現份!”
“聽說笛公子將靈宗的王咒念到大了,他怕是有這個底氣啊!”
靈宗?
這名字,秦問聽著有點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