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復……魂魄?”夏覺深的臉徹底變了,如果說最開始只是單純病態虛弱的蒼白,那麼現在就是白得近乎明,好像下一秒就要化泡沫消散在空氣中。
單單是這四個字,就能知道到他現在的況已經到了極其糟糕的地步。
君辭:“你之后能覺到疼痛,是因為他已經不滿足吸你上的氣,轉而開始吃你的靈魂了。”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會客室里開了暖氣,他卻覺得一涼氣從腳底升上來,最后蔓延至全。
那冷氣直骨髓,仿佛要把他的靈魂一并凍僵,夢里被撕扯的痛楚重新席卷而來,讓他整個微微抖。
他看著手心里躺著的綠藥丸,毫不猶豫地仰頭吃了下去。
藥丸口即化,沒有任何味道,夏覺深很明顯地覺到,在吃下藥丸的那一瞬間,他渾都變得暖洋洋的,那種隨時隨地都能覺到的從靈魂散發的寒意剎那間消失無蹤。
臉以眼可見的速度紅潤起來,雖然還沒達到健康的標準,但也比之前好了許多,看著不再像是下一秒就要瀕死之人。
傅池看到他的變化,迫不及待道:“覺怎麼樣?”
夏覺深也非常驚喜:“覺非常好,渾暖洋洋的,像是泡在溫泉里一樣舒服。”
“這只是暫時的,后面還要每天吃一顆,吃滿一個月就差不多全好了。”君辭把藥瓶遞給他,“這是七天的量,你剛才吃了一顆,里面還有六顆。”
夏覺深接過來,小心地裝進的口袋里,認真問道:“多錢?”
君辭:“看在你是傅哥朋友的份上,這一瓶我不收你錢。”
傅池在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幫了那麼多,只是一瓶藥而已,還是送得起的。
“除了吃藥,平時沒事的時候也多出去曬曬太,對你的有好。”君辭補充道。
夏覺深一一記下,隨后問道:“那只小鬼?”
他的臉上還殘留著害怕,作為一名堅定的科學主義擁躉者,此前他從未想過這個世界上會有不科學的事發生,就算聽到有些明星可能養了小鬼的風聲,他也只以為是造謠。
沒想到,事會真真切切地發生在他的上。
“我親自去一趟,他還沒那個實力跑到清安觀來。”君辭站起,“現在就走,速戰速決。”
夏覺深的家并不在寧安市,他是一大早從隔壁市跑來的。
只留下小綠和小紅看家,君辭和季葉弦坐上夏覺深的車,去到隔壁市。
陌裳識趣地待在君辭手腕上的槐木珠串里面。
夏覺深住的地方在市中心最好的地段,豪華別墅區,安保極其嚴格,里面住的大部分都是明星。
還在小區外面,君辭便發現周圍蹲了許多狗仔,顯然是想運氣看看能不能拍點什麼大料。
夏覺深的車不是他經常開的那輛,在狗仔隊眼里非常陌生,因此當車子從地下停場的口進去,都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只不過……
君辭看著面前正叭叭叭跟個機關槍似的訓斥夏覺深的中年人,和傅池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里對夏覺深的同。
這個中年人是夏覺深的經紀人陳安志,一手把夏覺深從寂寂無名的小明捧現在囊括國外無數大獎的超一線影帝,對于夏覺深來說,陳安志算是他的半個父親。
現在,半個父親正雙手叉腰,把夏覺深罵得狗淋頭。
從他們的對話中,君辭得知,夏覺深去寧安市居然是去的,并沒有知會任何人,還是他的助理早上按時來給他送早飯,按了半天門鈴沒人開門,用備用鑰匙進來,這才發現他人不見了。
然后便是經紀人和助理到找人,如果不是夏覺深到了寧安市后主給他們打電話說明了去向,經紀人估計就要報警了。
“我不反對你去找大師,但是你走之前能不能跟我說一聲?再怎麼樣也要帶個人跟你一起去,你就這麼獨自一個人開車上高速,要是不了突然昏倒怎麼辦?你自己的心里沒點數嗎?”
夏覺深乖乖低著頭任由他罵,態度異常誠懇。
陳安志罵著罵著見他這個樣子還是心了,不耐煩地說道:“行了行了,你就是個倔脾氣。”
他轉頭看向坐在沙發上明顯看戲的三個人,試探地問道:“不知哪位是君大師?”
傅池他認識,跟他同行,可以排除,剩下兩個人,一男一,看著都略顯年輕,陳安志有些拿不定主意。
雖然圈都在盛傳君大師年紀輕輕就本事高明,但陳安志跟夏覺深一樣,在遇到這麼詭異的事前一直是堅定的科學主義擁護者,因此即使偶爾聽到,也沒怎麼注意,連是男是都不知道。
現在知道夏覺深親自開車去寧安市把君大師請了過來,陳安志覺得有些茫然。
他的眼在君辭和季葉弦之間來回掃,顯然不知道誰才是君大師本尊。
季葉弦立馬離他師父遠點,說道:“就是。”
一點都不敢搶師父的風頭。
陳安志詫異了一下,在他心中,其實還是更傾向于季葉弦的。
不過心里這麼想,臉上卻沒表現出來,他快步走到君辭面前,朝出手:“君大師,久仰大名。”
陳安志的態度非常熱,君辭出手跟他握了一下,短暫接后立即分開:“你好。”
“君大師,小夏的,多謝您幫忙。”
他剛才就已經從夏覺深口中聽說了,君辭只給他吃了一顆藥丸,夏覺深的一下子就好了許多。
至在他看來,夏覺深的氣確實要比之前要好很多。
之前那是毫無的慘白,現在看起來好歹有了健康。
君辭謙虛道:“既然接了他的委托,這種小事是應該的。”
陳志安放下心來,這位君大師看起來也不難相嘛,一點兒都沒有高人的架子。
“君大師,實不相瞞,這背后使招的人我們大概已經知道是誰了,我們現在就去把那小鬼抓住?”陳志安已經迫不及待地磨刀霍霍向仇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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