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喬筱筱好不容易從學子堆里出來時,已經過去了近一炷香的時間。
岑巧蘭早趁著這個時候,把岑靖的學事宜都給辦理妥當了。
“這位吳夫子便是靖兒的先生。”
喬筱筱上前見禮:“見過夫子,表弟頑劣,還夫子今后能多費些心思教導。”
吳夫子一的書卷氣,微微一笑,還了半禮:“縣主放心,岑靖既我門下,定當悉心教導。”
寒暄幾句,喬筱筱便想告辭,哪知吳夫子竟然拿出一本小冊子出來,滿臉期待地道:“縣主,這是鄙人經年所作詩詞,還請縣主指點一二。”
喬筱筱簡直想找個地鉆進去。
早知道會有如此況,當初絕不會剽竊圣人的詩詞撐場面。
現在可好,拿什麼給人指點?配嗎?
可是不接又不行,這是岑靖的夫子,拒絕了的話,說不定會得罪人。
于是忙推辭道:“夫子言重了,我于詩詞一道并無造詣,那兩首詩也不過即興所作,能得諸位厚,我倍惶恐。”
吳夫子卻當是謙虛,“縣主不必如此自謙,雖然縣主流傳出來的詩詞甚,但每一首都堪稱絕句,實在讓吾輩汗。這本冊子還縣主收下,等縣主有空時能為鄙人批注指點一二。”
說著,他又把冊子遞了過去。
再推辭下去,就有些不太尊重人了。
無奈,喬筱筱只得頭皮接下,“既然夫子如此看重,那我便厚收下,指點不敢,互相探討還夫子莫嫌我才疏學淺。”
吳夫子喜出外,“縣主太客氣了。”
喬筱筱真的怕一會兒再冒出幾個要找“指點”的人,急急忙忙拉著岑巧蘭和岑晴離開。
結果剛到大門時,楊五郎又冒了出來。
“喬姑娘……啊,不對,是縣主。”楊五郎忙行了一禮,“小生見過縣主。”
喬筱筱一見他就忍不住頭疼,“楊五公子,你在這兒等我?”
楊五郎點頭,一臉傷地看著,“小生只是想當面向縣主道一聲恭喜。”
他原本是打算等自己考上功名后,就向皇上求恩典,讓皇上為他和喬筱筱賜婚。沒想到搖一變了縣主不說,竟然還被皇上賜婚給了九察司的陸大人。
聽說賜婚一事之后,楊五郎難了好些天。
此刻見了喬筱筱,甚至還覺得有些委屈。
喬筱筱無奈地嘆氣:“多謝楊五公子,也祝你早日遇見兩相悅的姑娘。”
楊五郎很想說他只想娶,但一想到如今已經有了婚配對象,再說那種話,只會給帶來麻煩,讓名聲損,于是只得苦地點點頭:“多謝縣主的祝福。”
說完,他便十分守禮地退到了一邊,把路讓了出來。
喬筱筱看他這樣,心里真的無奈至極。
這個年對的喜歡,從一開始就知道是他一時的興過頭,類似于對偶像的崇拜,并不是真的男之。
但好在這個孩子從來沒有做什麼出格過火的事,哪怕之前總是去花想容找,也從來沒有過說任何過分的話。
對于這樣的追求者,最是覺得無奈。
希他年紀再大些,就能想明白自己現在的這份并不是喜歡。
從國子監離開后,岑巧蘭還有些嘆,“那個楊五公子人真的不錯,生得好,又溫文有禮。這樣的男子,也不知道將來哪個姑娘有福氣能嫁給他。”
喬筱筱笑了笑:“楊五公子學業很不錯,將來定會有一番作為,楊家在他的親事上,肯定不會草率。”
至絕不會像之前那樣,剃頭挑子一頭熱地把人往跟前領。
現在楊三夫人肯定后悔得不行,不該聽楊老夫人的話,把楊五郎給回楊柳縣。
楊三夫人確實萬分后悔,先是后悔自己沒眼,后是后悔不該草率地讓楊五郎回去和喬筱筱見了面。結果喬筱筱沒看上楊五郎不說,倒是讓楊五郎一頭扎了進去。
現在喬筱筱搖一變了縣主,還被賜了婚,而楊五郎卻是一番真心付諸東流,保不齊學業都得影響。
楊三夫人那個悔啊。
但卻是沒有埋怨喬筱筱什麼,畢竟人家還沒有得勢時,就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之后和楊家的走也并無半點越矩之。除了嘆自家沒那個福氣之外,著實沒有立場埋怨喬筱筱任何事。
幾人坐著馬車回縣主府,剛到門口,就聽得紅錦說道:“縣主,張淮書在咱們府門口。”
喬筱筱眉頭一皺,這人又想做什麼妖?
還沒等決定要不要下車,張淮書已經沖著馬車跑了過來。
青越跳下車,將他擋了下來:“大膽狂徒!這是佑寧縣主的馬車,還不速速退開,當心沖撞了縣主!”
張淮書哪里舍得走,他想見喬筱筱已經很久了,知道回了楊柳縣,他也想跟著去,但是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他竟然告不了假。
好不容易聽說又進京了,他自然要趕來見。
“筱筱,我是淮書,我要見你!”
青越二話不說,直接把張淮書給打翻在地:“哪里來的登徒子,縣主的閨名也是你能的?”
張淮書被摔了一下,只覺得尾骨都快摔裂開了,剛想爬起來,結果又讓青越一腳給踢了回去。
尾骨的疼痛讓他險些出聲來,死死忍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勁,“縣主,我是張淮書,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喬筱筱掀開車簾,冷眼看著形容狼狽的他,“又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說吧,本縣主給你這個機會。”
張淮書連忙爬起來要往馬車這邊來,青越攔住他,喝斥道:“退后!”
他害怕青越再跟他手,只好停下,著脖子道:“縣主,那九察司的陸清焰嫁不得!”
喬筱筱還當是他和喬玉又要耍什麼花招,結果他竟然跑來跟說這個?
“哦?為何嫁不得?你和陸大人很?”
張淮書道:“陸清焰是永安侯府的嫡長子,但卻十分不寵,他本人為人狠厲,手段殘忍,只怕不會善待你。筱……縣主,我是真心實意地來跟你說這些話的,你可一定要慎重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