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筱筱皺著臉道:“以前總聽人說一粒糧食一滴汗,聽了那麼多年,但卻半點覺也沒有。如今自己去驗了一天,才知道半點也不夸張。不,我覺得我今天流的汗,可比往后打的糧食還多。”
幾人笑得不停,香菱和香茉給準備了熱水,伺候著泡了個熱水泡,這才解了乏。
然后兩人又掏出一堆瓶瓶罐罐開始給喬筱筱做面,和保養。
再過幾天,他們就要啟程回京了,這趟回去的目的,就是姑娘的大喜。所以們一定要把姑娘的皮養得又白又。
今天喬筱筱下田去秧,可是把香菱和香茉給急壞了,生怕主子被曬黑。
幸虧喬筱筱天生麗質,曬了一整天,竟然也沒變黑,只是臉曬得有些發熱,需要好好做一下修復。
接下來的幾天,香菱和香茉死死盯住喬筱筱,除了堅決不許再下田之外,還特意給制了一頂不風的帷帽,那厚重的紗簾,是看一眼,喬筱筱都覺得有些窒息。
好不容易秧苗全都完,喬筱筱又整天趴在田埂上,觀察那些秧苗的存活率。
直到臨出發回京前,第一批秧苗九九都活了,喬筱筱這才放心地登上了回京的馬車。
來時坐船是順流而下,走起來節省了不時間。
回去的話就是逆流而上,雖然水路平坦,但卻比陸路要多走兩天時間。所以喬筱筱選擇了走陸路。
此時正是三月天,風景正好,走陸路更是一種。
陸清焰查完皇貴妃那件事之后,又被皇帝去理別的事了,所以沒辦法來接喬筱筱回京。
喬筱筱也不在意,反正邊那麼多護衛,路上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六天之后,喬筱筱順利抵京。
岑巧蘭和安夫人母到城外迎接。
一見,岑巧蘭就責怪地瞪了一眼:“那麼大的事,怎麼就不跟我說一聲?你可知道這些日子我有多擔心你?”
喬筱筱嘿嘿一笑:“這次的事可不能隨意說,怕你知道了更容易多想,所以特意沒告訴你。”
說著,喬筱筱看了一眼齊悅兒:“我娘竟然還有功夫想我,看來你這工作沒做到位啊。”
齊悅兒把頭轉到一邊,不是很想跟說話。
安夫人則打量了喬筱筱一眼,皺了皺眉頭:“這丫頭怎麼小半年不見,竄高了這麼多?看來那嫁得趕改一改才。”
這麼一說,岑巧蘭也跟著皺起了眉頭,“走走走,回家我給你量一下。”
幾人急急忙忙趕回郡主府,喬筱筱連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就被岑巧蘭拉著量。
“果然高了不,嫁得改改尺寸了。這可真是要命,你說你沒事長什麼個子啊!”
喬筱筱???
長個子也不對嗎?
這也不能怪岑巧蘭著急上火,實在是婚期只剩下不到半個月的時間,而那嫁十分繁復,想要改得合,需要不時間才行。
為了給喬筱筱改嫁,岑巧蘭把云裳閣手藝最好的幾個繡娘給調進了京城里來。
嫁的事給了繡娘們,岑巧蘭又拉著安夫人整理起了嫁妝單子。
雖然喬筱筱如今不差錢,但是家的基到底太單薄了一些,而且母二人這兩年賺的那些銀子,放在京城里真的不算什麼。
岑巧蘭先前也給喬筱筱置辦了一些嫁妝,但遠遠不夠。
誰讓喬筱筱如今份又不同往日了呢?嫁妝的規模肯定也要跟著升級。
結果一家子人都忙得團團轉,喬筱筱反倒了最閑的那個。
不過,也沒閑兩天,皇帝就把召進了宮。
對于糧食的事,皇帝十分看重,拉著喬筱筱問了半天。
喬筱筱很是仔細地代了江州城的進展,皇帝聽了之后,十分高興:“真想親自過去看一看。”
喬筱筱十分實誠地道:“如今秧苗剛移栽活,也沒啥好看的。皇上要是真想看,那就等收割的時候。”
皇帝還真就認真地琢磨起這個事來,“今年怕是不行,這事兒得保,至要等你把糧種真的培育出來了,朕再去,那時候去見證你創造的奇跡,意義非凡。”
喬筱筱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皇上想得周到。”
正事說完,皇帝便問起了的婚事:“事可都準備好了?朕可是想破了腦袋,才想出這麼個法子來。”
陸清焰有重孝在,三年不得親。
為了打破這個規矩,皇帝特意找了幾個道士,是編了一個看上去沒那麼荒唐的理由——陸夫人的亡魂戾氣過重,恐將傷及陸府眾人。所以陸家需要舉辦一樁喜事,沖一下那戾氣,好保安宅平安。
接著,陸爵爺和陸清揚前后腳的出了兩回意外,更是坐實了陸夫人亡魂作的傳聞。
這事兒在京城里沸沸揚揚地傳了好幾天,然后便“傳”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皇帝本就不喜陸夫人,于是便大手一揮,下了旨意,讓陸清焰擇日與喬筱筱完婚。
別看這事兒說起來簡單,可前前后后也折騰了個把月,才算把事給定下來,那擇日完婚的圣旨,前幾日才送到陸清焰的府上。
“你個丫頭倒是心急得厲害,你是再早回來兩天,還能親自接旨呢,到時候看別人怎麼笑話你。”
喬筱筱被派到外地的事沒幾個人知道,皇帝對外宣稱喬筱筱有恙,暫時卸任去養。
已經在京城消失了小半年的時間,結果那婚的圣旨剛頒下去,喬筱筱就回了京,這不是明擺著早就串通好的嗎?
喬筱筱嘻嘻一笑:“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笑話去吧!”
皇帝被的厚臉皮弄得無話可說。
“行了,沒什麼事就回去吧,陸清焰這兩日就會回京了,你沒事兒去外面溜達,既然對外說了你不好,總也得裝裝樣子才。”
喬筱筱麻溜地應下,告退出了書房。
出宮的路上,喬筱筱被一名宮給攔了下來,“喬大人,我家娘娘有請。”
喬筱筱挑了挑眉:“貴妃娘娘?”
宮點了點頭:“是的,大人,娘娘有話想對大人說,還請大人移步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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