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嫣安安穩穩睡了一個飽飽的好覺。

蘇醒時，已是第二天的中午，程寂川一臉憔悴地坐在床頭，胡子拉碴，落魄而頹廢，上散發著迷人的憂郁王子氣息。

“嫣嫣，你醒了？”

“寂川，”霍嫣眼睛，迷茫了會兒，猛地抬頭，張地問，“媽呢？”

程寂川無法直視關心程母的目，垂下眼簾，給掖了掖被角：“別擔心，媽沒事。我和爸把救了上來。”

“那就好。”霍嫣又眼睛，眼眶紅通通的，微微哽咽，“如果媽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沒臉活下去了。都怪我命不好，得了這個病。”

“嫣嫣，跟你沒關系。我……”程寂川面愧，言又止。

霍嫣不解地看著他：“寂川，你想說什麼？難道，難道你答應媽了？”

臉蒼白，眼神驚痛，仿佛下一秒又要暈過去。

程寂川垂著頭，愧疚讓他直的脊梁彎下去：“嫣嫣，對不起……”

啪！

霍嫣用盡渾的力氣，狠狠了他一掌。

穿越過來后，一直有注意健，這一掌直接把程寂川得飛起，倒在地上。

程寂川懵臉，來不及愕然，就聽霍嫣哭著用破音說：“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程寂川從地上爬起來，握住的手腕，苦苦哀求：“嫣嫣，對不起，我沒辦法，媽以死相，對我有生養之恩，我不能眼看著去死。”

“那我呢？程寂川，你和別的人生孩子，把我這個妻子置于何地？”霍嫣哭著質問，“如果我們互換位置，你不育，我們封家著我給別的男人生孩子，還讓你認孩子為親生，你是什麼想法？”

那個畫面，只是稍稍聯想，程寂川就有殺人的沖。

他的人，當然只能給他生孩子！

程寂川流下眼淚，擁抱住：“嫣嫣，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打我罵我吧，不要氣壞了自己。”

既然你都開口了，我要是不照做，豈不是辜負你的心？霍嫣推開他，啪啪，給了他兩個耳，厲聲說：

“你給我出去！”

返趴在枕頭上，肩頭輕。

程寂川英俊的臉腫了，角破裂，流出。

他非常吃驚霍嫣的力氣，可，是他的錯，是他自己找打，他連生氣都找不到理由。

“嫣嫣，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別哭了，別哭壞了眼睛。”

程寂川出去了，輕輕帶上門，出一煙，想到這里是醫院，又把煙放回去。

無法排解的郁悶，快把他折磨瘋了。

他守了霍嫣一天一夜，護士說，霍嫣一直在哭，吃飯吃不下，勸了好久才吃一點，他更加心疼。

他也去看了程母，擔心程母催他生孩子，便沒跟見面。

母子倆終究是離了心。

夫妻倆也離了心。

覺做人失敗的程寂川，開著車子在城市里游，仿佛一抹無安放的靈魂。

午夜時分，喧囂的城市獲得片刻安寧，唯獨夜店依舊熱鬧。

他進夜店，將自己藏在嘶吼搖擺的人群中。

不知不覺酩酊大醉。

一道溫清甜的聲在他耳邊說：“是你！你是大叔！大叔，阿姨呢？怎麼你一個人在這里借酒消愁……”

“大叔，酒店要打烊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

“哎，大叔，你怎麼不說話呢……”

“大叔，我給你開個房間吧，住宿費就當是我還給你們夫妻倆的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