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來研究去,劉曉燕陪吳志高一起坐到寧染辦公室里。
寧染聽完他們的話,抬眼天,“我自問無恥的人見多了,但你們還是讓我見識了下限。”
吳志高吸氣又想和寧染吵,劉曉燕拍拍他的手,讓他平靜下來,“寧董事長,我知道我們夫妻對不起你,但我們也付出代價了,我老公已經坐牢了。冤家宜解不宜結,你就別為難志高了。你對我們不滿,志高在中間更難做。咱們也算緣分不淺,不如就握手言和,以后好好相吧。”
寧染想了想,“做不到。”
“你……,那你到底想怎樣?”
“你也去坐牢,讓事回到該有的樣子。”
吳志高“蹭”地站起來,“寧染,你欺人太甚!”
“嗖——!”
一只鋼筆過吳志高的臉頰,釘到他后的墻上,筆還在微微發。
吳志高冷汗順著額頭淌下來,緩緩坐下了。
寧染拍拍手,“瞧我,能手就是不說廢話。兒子,看在你爸份上,我可以給你筆錢讓你創業。”
拿出支票,刷刷寫上一千萬,兩手指夾住,遞給吳志高。
吳志高手去拿,沒拿,他抬眼看向寧染,發現寧染的目看似平靜,其實錐子一樣扎進他心里,“兒子,這是最后一次機會。”
沒敢討價還價,吳志高收起支票,悄悄走了。
有了錢,那該干什麼呢?
劉曉燕看似無意地提起,有個老同學開了個專門生產戶外設備的廠子,這個老同學是本市最大的戶外俱樂部的老板,在本地人脈很強,經常組織驢友活。
這些驢友們信服他,都從他手里買裝備,賺了很多錢。
現在那個老同學年紀大了,想把廠子出手,以后就管管俱樂部,有心了和大家一起出去運運。
如果吳志高把他的廠子接過來,以后銷路都是現的。
這麼一說,吳志高還真的心了。
劉曉燕的老同學,他當然信得過,東西生產出來如果不愁賣,他只用吆五喝六做老板,那是多麼好的買賣。
等他了大老板,也讓寧染看看,小瞧他的代價!
為了表達他的慎重,他跟劉曉燕見了那個老同學幾次,老同學看著比劉曉燕老,長得胖乎乎慈眉善目的,留著白胡子看著跟圣誕老人似的。
相由心生,這樣的老頭不能信,什麼人能信?
吳志高已經信了,但他為了顯示明,還是問了許多不著調的問題,還裝模做樣去廠房看了幾圈兒。
劉曉燕一直陪著他,但只是默默跟著,就算說話也是向著他。
沒看出什麼問題,吳志高爽快簽了合同,把廠子接了過來。
他做著當大老板的夢,喜滋滋過了兩個多月,就等著功后到寧染面前裝x。
沒想到要貨時,變故發生了。
老同學的戶外俱樂部倒閉了,他的訂單不作數了!
吳志高急得魂兒都飛了,趕帶著劉曉燕去找老同學,撲了好幾次空才在醫院找到他。
老同學重度老年癡呆,已經認不清人了。
老同學的兒子唉聲嘆氣,“爸早就有這病了,我勸過他好幾次,讓他別再勞了,安心退休,可他就是不聽,非要折騰。”
這怎麼行?!
吳志高兇神惡煞一樣抓住老同學兒子的脖領子,“父債子償,你別想跑,你爸跟我定的合同,你不能賴賬。”
人家倒是沒急,把手一攤說,“我從來不手我爸的生意,你簽合同是跟他的公司簽,不是他個人債務,你跟我說不著。”
吳志高不甘心,找律師來看,還真的是。
人家那是個有限責任公司,債務只由公司承擔,不由法人承擔,你找不到個人頭上。
而且律師一查詢,發現買廠子時,老同學給他的所謂低價,其實比市場價貴了一倍。
吳志高快憋屈死了,卻找不到人發火。
劉曉燕比他還著急呢,眼睛都熬紅了,“都怪我,我們老同學就是一年聚幾次,我也不知道他心這麼黑,還不好啊。唉,我現在真想跟他拼了!”
這麼著急,吳志高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這個養母一直就弱,可別把出好歹來。.七
吳志高打落牙混吞,還得反過來安劉曉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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