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

章雨拼命掙扎，可寧染的手太用力了，愣是掙不開分毫。

寧染看差不多了，把從池子里拎出來緩口氣。

“寧染，你這賤人——咕嚕！”

又被摁進去了。

“我要告訴老夫人——咕嚕！”

“等先生回來——咕嚕！”

“咳咳，我錯了，你放過——咕嚕！”

“我都認錯了，你怎麼還——咕嚕！”

好幾次下來，寧染松開手，章雨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大口著氣。

寧染是不是瘋了？

格一直很好，為什麼突然發了，而且瘋起來就不管不顧的！

莫不是欺負欺負得太狠了？

“你，我都，認錯，你還……”

寧染，“你弄清楚件事，我要打你是因為我想打，而且打夠為止，跟你求沒求饒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寧染，你……”

寧染瞪眼，“你我什麼？”

章雨把話咽回去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

咬咬下，艱難地說，“太太。”

其實現在人人平等，不流行什麼“老爺、太太”那套了，傭人也不低人一等，跟雇主也常常名字。

可章雨偏自甘下賤，追著趙母“老夫人”，樂得趙母眉開眼笑。

就連趙嘉枚也是里的先生，只有寧染是直呼其名，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寧染跟一樣是傭人，搞不好還得聽差遣呢。

“不許這麼我，我士就行了。”

這麼不是說明是趙嘉枚的太太？

可不想要這個頭銜。

章雨：……？？？

寧染怎麼一副嫌棄趙嘉枚的樣子？

不應該哈狗一樣樂翻天嗎？

但不聽話，可能還要挨打，只能委委屈屈地說，“寧士，你該給老夫人做早餐了，不然等會兒醒了，吃不到早餐要發脾氣的。”

寧染，“家里沒有廚師嗎？為什麼要我給做？”

這也是趙母折騰原的手段，先夸飯做的好，然后就讓原天天給做早餐。

年紀大的人醒得早，每天不到4點就醒了，洗漱完就張羅著要吃飯，原每天都得3點就起來給做。

偶爾晚了一次，就從早上罵到晚上，還要跟趙嘉枚告狀。

趙嘉枚就用不爭氣的眼神盯著原，“阿染，我每天在公司上班已經夠累的了，回家就別讓我心了。我也不用你做什麼，只要在家里舒舒服服做闊太太，哄我媽開心就行了，你怎麼連這點都做不到呢？你看看你邊的人，哪個不是把婆婆哄得樂樂呵呵的？”

章雨也為了折磨原，每天豁出來早起，然后白天找時間睡覺。

莫名其妙地看著寧染，“是老夫人說喜歡你做的飯，讓你每天給做。”.七

章雨：你不是知道嗎，還問啥？

寧染，“老夫人只是夸我做得好，沒讓我天天做，我愿意做是分，不愿做是本分，以后想吃什麼，讓找廚師。你再敢打擾我，我就再幫你治治病。現在，滾！”

拎起章雨，丟抹布一樣丟出去了。

章雨廢了半天勁兒才爬起來，扶著墻一點一點蹭著走了。

寧染眼睛，回到床上補眠了。

沒能睡多久，又被吵醒了。

一個蒼老怨毒的聲音隨著砸門聲傳過來，“開門開門快開門！你有本事打章雨，你有本事開門啊！別假裝睡著不出聲，我知道你醒著！”

剛睡著又被吵醒，寧染的頭都痛了。

一把拉開門，“又有什麼事？”

一個長臉闊腮三角眼的老太太站在門口，看見寧染就虎起臉，章雨站在后，一臉看好戲的惡毒，但看見寧染出來，眼里又閃過一懼怕，站姿也沒那麼囂張了。

這個老太太就是趙母了，厲聲喝問，“你還有臉問我？你為兒媳婦不給婆婆做飯，就讓婆婆著，還有王法嗎？虧你爸還說你有家教呢！還有章雨，好心你起床，你憑什麼打？”

是讓章雨每天寧染的，寧染打章雨，不就是在打的臉！

寧染，“你自己沒長手嗎？不會做飯？不會去買飯？還是你們趙家窮得只剩兒媳婦了？”

趙嘉枚生意沒做大前，凡事都是趙母親自手打理的，現在裝什麼十指不沾春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