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寧染?”
趙母簡直不敢相信,一貫弱的兒媳婦敢這麼懟自己。
寧染大驚,“我當然是寧染,媽,你怎麼連我都認不出來了?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得了老年癡呆。怪不得不會做飯了呢,連人都記不清了。哎,既然這樣,我心地好,不跟病人計較了。”
“你敢說我是傻子?!”
趙母挑起兩條掃帚眉,揚起掌就要落下,“我今天就替你爸教訓你!”
掌沒有如預想般落下,被寧染在半空了。
“替我爸教訓我?你也配?”
著趙母的胳膊轉圈擰,為了胳膊不被擰折,趙母只能佝僂著腰,順著勁兒轉圈兒,里“哎呦”不絕。
章雨罵寧染不像話,想趁著寧染占著手搞襲,被寧染一腳蹬出幾米遠,捂著肚子爬不起來。
寧染把趙母丟在地上,“本來看你年紀大了,又有病,不想跟你一般計較,可你竟然拉扯我爸,說我沒家教。好,那我就沒家教給你看!”
“你,你要干什麼?”
寧染不答話,留給一個“你等著看”的笑容。
回屋取了一把剪子,直奔趙母的房間,一腳蹬開門,能毀的毀,能撕的撕,能砸的砸,就連柜里的服,都被挨件剪了。
趙母心疼的直哆嗦,那個瓶子可是古董啊,還有這件服是在知名設計師那里訂做的,都被寧染毀了。
這個糟踐東西的,雷怎麼不劈碎了!
想上手去攔,被寧染的剪子回去了。
又讓看熱鬧的傭人上,誰都不肯上。
開玩笑,現在又不是舊社會簽賣契,我就是個打工的,領份薪水養家糊口而已,你們家的事兒還是自己解決吧。
寧染折騰夠了,不顧趙母嘰嘰喳喳,“你再說我一句‘沒家教’,我就砸一件屋子,你掂量好有多屋子夠我砸。”
“等嘉枚回來,我要告訴他,讓他管教你這個潑——潑辣的人!”
趙母剛想說“潑婦”,又怕寧染抓住話茬再砸屋子,急忙改口了。
“好,你又說我,再砸一間。”
趙母都快崩潰了,“我說什麼了?我不是沒罵你嗎?”
“你說讓趙嘉枚管教我啊,傷害了我的,我決定砸一間房彌補。”
趙母:……你那那麼貴嗎?
寧染不管,又踹開趙嘉枚的書房,把里面的古董、藏書、電腦都砸了,還把資料找出來燒了。
“瘋了,簡直是瘋了!”
趙母眼淚都出來了,自從趙嘉枚出息了,又娶了寧染,還沒人給這麼大氣!
“就算我瘋了,你讓趙嘉枚跟我離婚啊!”
趙母不說話了,趙嘉枚跟說過,現在他的生意還要靠著寧父,讓不要太過分,偶爾耍耍婆婆的威風就行了。
只是原子,慢慢就過了火兒,把趙嘉枚的話拋到腦后了。
要是趙嘉枚知道,恐怕也會跟生氣。
“哼,離不離婚是你們的事,我老婆子管不著,但今天的事兒我一定要跟嘉枚說。”
生怕又給寧染抓住話頭再砸屋子,趕走開了。
趙母給趙嘉枚打電話,連哭帶鬧好一頓告狀,讓趙嘉枚也心頭火起。
就算你寧染是大小姐,我把你娶回來好吃好喝地供著,也沒虧待你吧?
你怎麼能跟婆婆耍脾氣?
那可是他親媽呀!
一個男人,要是連自己親媽都護不住,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媳婦可以再娶,親媽可只有一個!
他撂下工作,從公司跑回來,寧染正補了回籠覺,坐在餐桌邊吃飯。
把婆婆都氣病了,倒有心思吃飯?
“寧染,你太過分了,怎麼敢惹我媽生氣?”
他耍橫,誰知寧染更橫,抬手把餐桌掀了,華麗的碗盤掉落,碎了一地。
“趙嘉枚,你媽也太過分了,怎麼敢罵我爸?那我當然要給我爸出氣了!你的媽是媽,我的爸就不是爸嗎?”
一堆媽爸的把趙嘉枚都繞糊涂了,還有那餐桌可是實木的,得幾個小伙子才能抬,寧染竟然單手就掀翻了。
力氣也太大了!
趙嘉枚氣焰低下來,“你怎麼又扯到你爸上了?我媽沒提過他呀。”
“你媽說沒提就沒提呀,你問過我嗎?你聽你媽一面之詞就來說我,冤枉了我怎麼辦?這就是你趙家的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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