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母越說越理直氣壯,為婆婆,要求兒媳不過分吧?
可寧染哪點做到了?
寧染的答復是拽過趙嘉枚,一掌蓋到他另一邊臉上,這下兩邊勻稱了。
趙母都想吃人了,“你怎麼又打人?親家公,你看見了吧?我沒冤枉吧?”
寧染手,“不是你說得嗎,一個掌拍不響,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拍不拍得響。自己極品就乖乖承認,什麼你們年輕時都伺候婆婆,我寧家就從沒這規矩!就許你們給我氣,不許我反擊,你們腦子整容了嗎,想得那麼!”
這邊懟,那邊寧父掏出支票本,填好一張空白支票,“我兒不開心,砸幾件東西出氣而已,我賠給你們,多錢你們自己填吧。”
“爸,您快收回去,我們怎麼能要您的錢?”
雖然也覺得寧染父仗勢欺人,但趙嘉枚心里清楚,這錢無論如何不能要,不然哪有一家人的樣子。
“我和阿染是夫妻,家里東西都是我們共有的,使個子摔點東西,怎麼能要您的錢。”
寧染順勢回支票,“錢給過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
趙嘉枚:……你還真不客氣。
寧染,“還有件事得說清楚,你媽怪我讓抱不上孫子,我覺得這個黑鍋我不能背,現在大家都在這里,你自己把話說清楚吧。”
不敢置信地看著寧染,趙嘉枚又驚又怒。
這人怎麼敢?
他都跟寧染說了,他是因為救不舉的,事關男人的尊嚴,答應為他保守的!
可現在在干什麼?
他當眾說出來!
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
寧染迎著他的目,毫不畏懼地瞪回去。
大哥,你是在說謊誒,怎麼還真委屈上了?
說謊說得自己都信了!
他們顧著互瞪,沒人說話。
趙母急了,“嘉枚,你說話呀,要不孩子到底怎麼回事?”
沒人比更關心趙嘉枚有沒有孩子了!
寧染毫不讓步,趙嘉枚尷尬地吸了口氣,“我,我救阿染時被馬踢了,傷了要害,不,不能人道了。”
“啊?!嘉枚,我苦命的兒子啊!為了娶個人,你何至于到這個地步!你讓我以后到地下,怎麼有臉去見趙家的列祖列宗啊!”
當初趙嘉枚跟坦承取向問題,又哭又鬧,說趙家要是斷后,活著也沒意思。
是趙嘉枚跟保證,會給娶個兒媳婦回來,孫子也會有,才不再鬧了,也不干涉趙嘉枚和費仁來往。
不懂取向為男是什麼意思,在看來,關了燈都一樣,也本不知道趙嘉枚從沒和寧染親熱過。
所以信了這套說辭,以為趙嘉枚真的不舉了。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知道趙嘉枚只愿意堅持真實取向,在看來,也和不舉沒差別。
“媽,你快別哭了。”
當眾承認這種事兒就夠難堪的了,等于把他男人的尊嚴踩在腳下,他媽還這麼又哭又嚎的,他臉上更掛不住了。
趙母哭了幾聲,緩過勁兒來,對著寧染齜牙咧,“都是你害了我嘉枚,你還有臉作!我要是你,當時就死了給趙家先祖賠罪!”
“媽!”
“你說什麼?”
趙嘉枚和寧父同時大喝,寧父面沉似水,“你若是真為我們阿染做這麼大犧牲,我這就給你找最好的醫生治病。如果還治不好,你要什麼賠償,只要我們能力范圍的,我們盡量滿足。但這不是你們作踐我兒的理由!”
“不是的,爸,救阿染是我自己的決定,有什麼后果都該由我承擔,絕沒有遷怒阿染的意思。我媽是太心疼我,才一時口不擇言,請您不要怪。我也是太要面子了,才求阿染別往外說,誰知倒讓我媽怪上阿染了。現在話都說開了,我媽以后不會怪了,咱們一家人好好過日子吧。”
他哪敢找醫生檢查啊,那不當時就餡了!
哼,寧父真是詐,賠償就賠償吧,還得加個治不好的條件,果然老巨猾!
反正已經沒有尊嚴了,那就把姿態放到最低吧,好歹能留住寧染,也算面子沒白丟。
趙嘉枚的態度前所未有的好。
不過寧染不領,一指趙母,“你還是看看你媽吧,好像跟你想得不一樣。”
趙嘉枚扭頭一看,膝蓋一。
趙母臉上五竄,都快面筋了,趙嘉枚毫不懷疑,如果殺人不犯法,趙母絕對敢把寧染凌遲死。
趙嘉枚:……話全白說了,我為啥有個豬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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