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青點,天天挑燈夜戰,別提多刻苦了。
寧染搬過去,正好跟一起學習,兩人更有干勁兒,心里特高興。
頭天搬過去,天已經晚了,安頓好就該睡了,兩人也沒聊什麼。
第二天一早,李瓊醒過來,發現寧染的被子已經疊好了,就是一愣。
為了看書,已經醒的夠早了,難道寧染比更早?
怕打擾,出去看書了?
也太刻苦了吧!
起來洗漱收拾,發現屋前屋后都沒有寧染的影。
人去哪兒了?
沒等想明白,寧染溜溜達達走過來,提起手上的東西對晃晃,“你看,這是什麼?”
李瓊當時眼就直了,咽了口口水,“娘啊,!”
寧染手上拎著一塊,瘦相間,不算多大,但足夠們兩個孩子打打牙祭了。
“對,脖兒,我理過了,可以放心吃,咱們今天改善生活吧。”
“啥?理啥?啥要理??還得理?哦,對,得理,看看咋做,嘿嘿!”
李瓊盯著眼都移不開了,一個勁兒傻笑。
沒辦法,平時只有逢年過節,社里殺豬才能分到一塊吃,饞的都快忘了是啥味了。
寧染無奈地笑笑,——也咽了口口水。
團兒,“大佬,你咽口水了,別以為我沒聽見,我要記下這歷史的一刻。”
寧染甩手又一道符,把它封了起來。
這是本能反應,控制不住,這實在太缺油水了。
所以,才起早去找鎮上的屠戶買脖,給這補補,營養不好可是沒法用功學習的。
雖說當時不許私下買賣,可要通過正規途徑買,一是買不著,二來寧染也沒有票,只能打上脖的主意。
脖就是豬頸,也就是前和下相連的那塊。
那里是殺豬時,殺豬刀進出的地方,會留下許多,糊連天的,很難看,而且有種說法,吃脖不吉利。
所以,脖是不上架賣的,也就便宜了屠夫,可以賣掉,不用票,拿現金買就行。
這也是寧染唯一能買到的。
不吉利只是種說法,本阻擋不了人們吃的步伐。
即使是脖也被很多人爭搶,寧染特意起了個大早,才第一個趕到,買回了。
輕描淡寫地把過程一說,李瓊看的眼神都變了星星眼。
真是太帥了!
寧染拿著出現的風姿,簡直堪比除暴安良,救人于水火的俠士!
脖,不適合炒菜,李瓊這有幾顆酸菜,正好撈出一顆,拿來做殺豬菜。
一邊切,李瓊一邊念叨,“這脖有點啊,你是不是被殺豬的騙了?”
“沒有,我把里的淋和甲狀腺去了。”
“啥?你給去了,你怎麼去的?你去哪兒了?”
李瓊盯著寧染,都快哭了。
俠士瞬間變了敗家娘們!
“那些東西吃了不好,可能有毒的。”
“我不怕毒,我早就百毒不侵了,那都是錢買的,你怎麼能這麼浪費!你扔哪兒了,我去撿回來!”.七
寧染手一攤,“沒了,我親眼看見,野貓給叼走了。可貪心的野貓了,這——麼大一只呢。”
李瓊瞪一眼,“你比劃的那是牛!”
拿寧染沒辦法,李瓊乖乖回切了。
人們之所以不吃脖,除了不吉利外,還有一個重要因素就是脖里含有淋和甲狀腺,如果沒有理干凈,吃了容易食中毒。
只是資匱乏,人們如果買到脖,多半也舍不得把這些剔掉,這種說法才越來越了。
那些部分寧染當然不會吃,所以剛才在村口就把它們去掉了。
李瓊雖然不忿,但下鍋后,很快被香味吸引了注意力,沒空怪寧染了。
就連寧染都覺得,沒有什麼比鍋里的更香的了。
真是倉廩實而知禮節,食足而知榮辱啊!
要風度得先填飽肚子才行!
李瓊做飯的手藝不錯,在家里排行老二,不重視,打小兒就由大姐指揮著帶弟弟妹妹。
小小年紀就踩著板凳燒飯,敢把飯燒糊就是一頓暴打,就這麼生生練出了手藝。
寧染拿著書陪做飯,無奈被香勾走了神頭兒。
在邊轉到第一百圈兒時,終于,菜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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