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又退休了,本打算退休前給他做番安排,沒想到從兒子到兒媳婦,個頂個的不爭氣,一個跟頭接一個跟頭地栽,把他爸氣病了。
他心里更難,開始曠工,借酒澆愁。
曠工的次數多了,又沒有他爸幫他說話,廠里竟然把他開除了!
這下他連家都不想回了,左鄰右舍都是廠里的,他看見就難,天天在外酗酒。
如果能換個地方重新開始也不錯。
雖然他討厭寧墨,但寧墨也算是知知底的人,總比陌生人放心。
寧墨清清嗓子,說了的計劃。
手頭還有點錢,之前跟李永發在一起的時候,聽他說了很多湘港的事兒。
在李永發里,那里遍地黃金,隨便找家餐館涮盤子都比這里掙得多。
想去湘港闖闖,最好也能混出個人樣來。
也算沒白跟李永發一場,認識了幾個人,其中一個就是蛇頭,能幫渡到湘港。
但到底是個人,一個人去還是不敢,左思右想就想到了白馳。
白馳現在過得不好,肯定也想換個地方。
他是個男人,自己又能拿住,帶他一起走是個好幫手。
經歷了李永發,覺察到白馳的可貴。
不管怎麼說,即使到最后,白馳都沒為難過,作為一個男人,實在對不錯了。
把計劃一說,又把湘港吹得更厲害了,希能打白馳。
白馳歪著子,聽了半天,“行了,你也不用吹了,我跟你去。”
“真的?”
“還有啥假的不?我現在活著還不如死了,你說一個人要是連死都不怕,還怕換個地方嗎?”
“那就這麼說定了。”
寧墨喜上眉梢,馬上找到蛇頭,好說歹說,又加了一個人。
寧染一直關注著的靜,在走的那天送了個驚喜大禮包,把他們舉報了。
那天風浪不算大,寧墨他們躲在船艙里,心跟著海浪忽上忽下的,好像隨時能從腔子里蹦出來。
突然,蛇頭跑進來告訴他們,遇上巡查隊了,他們必須馬上跳海!
這幫渡者驚慌失措,哭喊聲響一片。
蛇頭不管那些,告訴他們這里離岸邊很近了,隨便游游就到了,然后就把他們一個個扔下海了!
好在寧墨和白馳都會點游泳,不然可能命都要丟了。
寧墨水更好些,以前在村里,夏天經常一幫人跑出去野浴。
被扔到海里,寧墨憋了口氣,一會兒就浮到水面上。
錢都隨帶著,被塑料布包得好好的,倒不擔心。
只是不想跟白馳分開,畢竟人生地不的,心里更依賴白馳了。
白馳跟離得不遠,但撲騰得有點吃力,寧墨正想游過去,一個浪頭打過來,白馳再也沒浮上來。
“白馳!白馳你在哪兒?”
四周一片喧囂,聽不見白馳的回答,寧墨咬咬牙,扔下他自己朝岸邊游去。
在岸邊休整了一會兒,寧墨發現了昏迷的白馳,蛇頭給他們安排了一個臨時落腳地,寧墨花了吃的勁兒才把白馳運過去了。
聽白馳邊的人說,白馳的頭撞到了礁石上,把他撞昏過去了,好在他運氣實在不錯,被海浪送到了岸上。
寧墨聽了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人是沒死,可也沒醒啊!
蛇頭給安排的地方就是個窩棚,比們村里條件還差呢。
就是這種地方,也只能讓你住一晚,要想再住就得掏錢。
要是有錢誰還渡啊?
大家都只住一晚,第二天就各奔東西了。
但寧墨走不了,白馳還沒醒呢!
只能繼續錢,等白馳醒過來。
也舍不得給白馳花錢,只去附近的藥房買最便宜的跌打藥,給白馳把頭上的傷口抹抹。
可即使這樣,也心疼的不行。
到了這遍地黃金的好地方,他們最該做的是趕找個地方打工,而不是這樣坐吃山空!
掙錢多的地方開銷也大,那點錢放到小縣城還算不錯,在這里就完全不夠看了,也不知能撐多久。
白馳除了渾渾噩噩的吐了兩次,也不見醒轉,吃的也喂不進去,寧墨已經在計劃,如果他再不醒,就只能丟下他,各討生路了。
把他帶到了這錦繡繁華之地,還守了他好幾天,也算對得起他了。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沒福,一樣都是被扔到海里,怎麼就他那麼沒用,連個浪頭都躲不過!
寧墨揣著剛買回來的兩個包子走回屋,決定這兩個包子吃完,就跟白馳散伙,要奔自己的前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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